() 罗奇发誓,这是本年度他遇到的最窝心的一件事。
他把女友米莉最珍惜的一床蚕丝花被给烧了,烧的很惨,有数个大洞。
怎么烧的?
屁话!当然是抽烟烧的喽。
身为有八年烟龄的老牌资深烟民,不烧几床被子,能叫烟民?笑话!
可米莉不这样想,她说她受够了,受够了当个二手烟民,她的意思是要跟罗奇分手。不过米莉传达意思的时候不是很优雅,是摔盆子砸碗加摔门而出,最后用一个背影把话抛给罗奇的。
要说米莉生气,这也难怪。因为这已是罗奇本年度烧毁的第五床被子了,关键这次是蚕丝被,蚕丝的呀各位!换谁能不生气?
不过这什么丝的事儿在烟民眼里并无多大分别。
管它蚕丝、真丝、啥丝!两眼陶醉的一闭、手指帅气的一抖,爱烧哪儿哪儿。天大的事,过完烟瘾先。
要说罗奇也忒不着调,米莉早就说过不许他在床上抽烟,可他烟瘾一上来,把这圣旨给忘了。
今早六点多,天刚蒙蒙亮,罗奇在梦中犯了烟瘾。他打开壁灯,见米莉正背对着他甜睡。他爬起来悄悄摸了摸床头柜上的烟盒,空了,没烟了。
“妈的!”罗奇用手使劲的一攥,烟盒皱巴巴的扭曲成了一团,他有点心慌。
罗奇家住在郊区,离商店很远,关键是这大早上刘大爷的小卖部也不见得开门,出去买是不可能了。
怎么办?心里跟猫爪挠的般难受,他焦虑着不停的在屋子里度步。忍到八点多是不可能了,那会影响他一天的好心情。罗奇想了想,只好这么干了。
想到这里,罗奇来到客厅,找到了那只铁皮桶。由于平时烟量较大,普通烟灰缸很快就满了,一会儿一倒,太麻烦,没法用。后来罗奇从二姐家带回了这只铁皮桶,这是小外甥吃nǎi粉剩下的,大小合适、也耐烧,他很满意。
罗浮去厨房找了双筷子,在烟灰里扒拉了半天,终于淘到了四根较长的烟屁股。
“妈的!就没根更长的吗?”看着四个脏兮兮的烟屁股罗奇苦笑道。
这都怨他平时抽烟太贪婪,每次不烧到烟屁股不熄火。因为他知道钱赚的很辛苦,来之不易。从某种意义说,烟就是粮食,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是犯罪。所以说能找到这四根‘较长的’,他已经很幸运了。
“呵呵!看来以后得留几根更长的在烟桶里,以备急用。”
罗奇无赖的笑着,抓起烟屁股回到了卧室。他轻轻推了把米莉,米莉睡的很熟,没有要醒的意思,这下他放心了。
“啪!”
打开火机,点着了烟屁股。
“嘘!”
只吸了一口,烟屁股就着完了。
“啪!”
点燃了第二支。
“啊!舒服!”
“啪!”
罗奇烟瘾未尽,忘乎所以。
他翘起兰花指帅气的将燃尽的烟屁股弹了出去。
这个动作的确很帅气、很潇洒,但他却忽视了一个问题,落点的问题。只见那烟屁股沿着美丽的弧线急速的弹到墙壁上,又急速的折回弹shè到床上,落到被子上――那床蚕丝大花被。
此时的罗奇正在和第三支烟屁股亲热,他哪有时间去关注这些。
下一个十钟。
被子冒烟了。
下一个十一分钟。
米莉发火了。
下一个半小时。
米莉摔锅砸碗、夺门而出,并撂下了分手的狠话。
三小时后……
“梆、梆、梆。”
罗奇手托着腮,用笔无聊的敲击着办公桌,早上的事坏了他一天的大好心情,他无心翻阅摊在眼前的一堆文件。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抽烟不尽兴,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抽烟不尽兴还搭上了一床花被子,人生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抽烟搭上花被子又被女友踹……”罗奇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无聊的在纸上乱划。
想到被女友踹,罗奇想起了和米莉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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