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久,一辆救护车停在了高所长的楼下。从车子里走出了几位专家和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在柳主任的引导下,来到了高所长的办公室。霍副所长见专家和医生都已到来,打过招呼后便和他们一一握手,专家们开始忙前忙后的拍照,霍副所长和钟国栋知趣地一起退出了屋子。
照片拍完了,“白大褂”开始忙乎了。他们进进出出,脚步永远是那样的轻盈与匆忙,毫无表情的脸上是那样的从容与镇静,永远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让人很难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任何只言碎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屋子里的“白大褂”全都出来了。其中一个花白头发当的长者对霍副所长说“尸检结果出来了,是突发xìng心肌梗塞。”
霍副所长忙说:“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会突发心肌梗塞呢?你们不会搞错吧?”
“不会的,我们是有科学依据的,绝对不会搞错。”说着把一张尸检报告单递给了霍副所长,霍副所长迅速看了一遍,然后掏出钢笔在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
救护车载着专家和“白大褂”驶出了研究所的大门。
霍副所长拿着尸检报告单说:“留下两名战士看守尸体;所里的所有领导立即去办公室开会,其余人员正常工作。
钟国栋没有具体工作,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但他总感到宿舍有点异样,他把被大风吹落的文件整理好放回原处,突然他发现了办公桌上那本《中华大词典》,他清楚的记得昨天吃过晚饭,自己写材料时用过的,写了一会材料感到非常闷热便出去散步了,临出门时他还把它特意放进了抽屉,它怎么会在办公桌上呢?他拉开了抽屉,虽然所有东西依旧摆放整齐,但仍然掩饰不了动过的痕迹。书籍摆放次序颠倒,来往的信件有的竟然装错了信封。看来有人是在寻找什么。门和窗子完好无损没有发现何划痕,他是怎么进来的?钟国栋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小偷?钟国栋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自己一个新兵蛋子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让小偷可惦记。再说研究所戒备森严,小偷是绝对不可能进来的。
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自己孤坟受伤,厕所遇险,不可能都是巧遇,难道有人想致自己于死地?想到这里钟国栋心里一阵后怕。
钟国栋把东西整理好后,换好衣服,把姑娘那身内衣叠得整整齐齐放到了枕头下面压着,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问一下人家姑娘叫什么,这以后要还人家衣服,万一要是人家不在那个草棚里住了,连个姓名也没有到那儿去找?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传来了嘹亮而悠扬的军号声,他知道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他本来肚子就饿得厉害,现在正好到了吃饭的时间,他立即拿起碗筷冲出屋子向饭厅跑去。
下了楼梯,向左一拐,有一排平房,那里便是所里的饭厅。已有三三俩俩的人陆续向饭厅走去。
研究所远在农村,没有自来水,生活用水全靠炊事员从院子外的一个公共水井里挑,一百多口人吃饭,水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每天都由jǐng卫排抽出三四个战士专门帮炊事班挑水。今年研究所高所长向总部打了一个报告,请了专业打井队在院子里打了一口水井,现在已经投入使用。为了减轻炊事班的劳动量,所里决定在水井的旁边建一个水塔,把井水送上水塔,这样就可以用上自来水了。现在水塔已基本峻工,估计下个月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到那时就再也不用挑水了,甚至连洗燥的问题也一同解决了。再也不用在星期rì坐车到几十里以外的县城去洗澡了。
此时钟国栋刚好来到离水塔不远的地方。
“小钟,等一下。”钟国栋回头一看原来是柳主任,只见他手拿一份施工图纸正站水井旁笑咪咪地看着自己。
“什么事,柳主任?”
“是这样,我有急事,你帮我把这份图纸送给扬师傅吧!”
“那个杨师傅?”
“就施工队那个大胡子,他现在正等着用,说着他用手指了一下还远处的水塔。”
“哦,那好,给我吧。”
钟国栋从柳主任手里接过那张图纸就向水塔工地走去。
钟国栋刚到工地,见遍地都是建筑垃圾,几个工人收实工具准备下斑,他大声喊道“扬师傅――”
只见一个头戴安全帽的大胡子对他招了招手:“是送图纸吗?拿过来吧!”钟国栋吃了一惊,这杨师傅不正是今天早晨在园子里欺负人家姑娘的那个大胡子吗,他义愤填膺想立即冲上去再给那家伙几个响亮的耳光。可是转眼又一想,现在他未必肯承认,还是以后想办法再治治他吧。
大胡子见钟国栋正在纳闷立即扯着公鸡嗓子喊道:“是送图纸的吗,快拿过来,我们正好要用。”
钟国栋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感觉到左边才砌好的一堵墙在摇晃,中间的一条裂缝在不断的扩大,从一个架孔中还能依稀看到有个人正在使劲的推。他正要闪开,就听“哗”地一声,那墙顷刻间便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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