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累死我!”
用力伸了个懒腰的谭翠,站在自己家的房间前,长出了一口气。
自从秦玉与茅文松在街市上大战之后,发布警戒令,发布禁口令,让医疗队的柯兰紧急解剖茅文松尸体,再向着飞鹰堡内各个系统下达全面调查的命令,这一天下来,真是让谭翠忙得脚打脑后勺。
“那个死鬼,就知道成天操练士兵。”歪了歪脖子,颈椎上发出咔吧咔吧脆响的谭翠,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飞鹰堡的堡主段飞,“现在听说九狱的黑玫瑰带着一艘飞艇母舰停在五十公里外,更是连家都不回了,直接住在了军营里。”
心中腹黑了一顿的谭翠,也知道自己只能是这样想想。毕竟黑玫瑰的那一艘飞艇母舰,拥有着足以摧毁飞鹰堡的实力。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飞鹰堡在黑玫瑰的飞艇母舰这次攻击下保存下来,原来一直处于隐密状态的飞鹰堡,就会完全暴露在青龙战宗的面前。
到那个时候,飞鹰堡所要面对的飞艇母舰,可就不是现在仅仅只有黑玫瑰的这一艘了。
如此严峻的局面,这不能不让段飞提起十二分的精力去对付这个庞然大物。
这就让身为副堡主和段飞妻子的谭翠,只好一个人担起飞鹰堡全部的内务管理,负责调查和清查可能已经混入飞鹰堡内的九狱奸细。
“还好黑玫瑰的飞艇母舰只是在五十公里,从这个距离来看,他们还没有发现鹰眼系统保护下的飞鹰堡,”伸手握住门把手的谭翠,轻轻扭动着门把手,同时在心中暗自庆幸,“这说明,他们只是跟丢了苏羽,估计现在正在像没头苍蝇一样在东荒森林里到处寻找着苏羽呢。”
“但也要在短时间内把那批九狱奸细给挖出来,虽然鹰眼系统能够屏蔽向外传递的信号,但是他们既然都能混进来,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消息再传去了。”一边拖着军靴,换上轻便的拖鞋,谭翠一边还在盘算着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九狱奸细们消耗着脑细胞,费心费力的思考着有利于自己的对策。
“妈妈回来了!”谭翠刚穿好拖鞋,脱下一身的青色战甲,正在换上居家的轻便常服,一个粉妆玉砌的小男孩就已经乖巧的站在她的身后,奶声奶气的说道。
“哎呦,是小翔啊!”换好了常服的谭翠,蹲下来身,向着小男孩张开了双臂,一把就抱起了自己的儿子。
无论身体上现在的感觉有多累,自己要面对的这些事情让她感到多么的棘手,一看到自己的儿子段翔,谭翠就感到自己身上充满了力量,心中充满了甜蜜。
“来,让妈妈亲一口。”抱着段翔的谭翠,在小男孩粉嫩嫩的小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抱着他做到了客厅里的长沙发上。
“妈妈,今天我去了街市上玩。”被谭翠抱在怀中的小男孩,他向着谭翠说出来这句在平时再正常不过的话,却让谭翠的心脏,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
“有一位穿着黑袍的大人,给我一颗红色的糖豆吃,那个糖豆甜甜的,可好吃了。”小男孩站在长沙发上,张开双臂,学着那个人的样子,向着面前已经吓得脸色有些苍白的谭翠,模仿着当时的场景,“他从天上就这样飞下来,就像个黑色的苍鹰一样,一下子就飘到了我的面前。”
“沈月!”
不等小男孩说完,脸上已经变色的谭翠,向着自家别墅里的内间突然大吼了一声,吓得小男孩一激灵,顿时停住了他扑扇着两个小胳膊的模仿动作。
随着谭翠明显变声了喊声,一名围着围裙的女子,手中拿着饭勺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副堡主,饭马上就好。”还以为谭翠是在问晚饭事情的沈月,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饭勺,赶紧将它背在了身后。
霍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的谭翠,拉着段翔的小手,急匆匆几步就走到了沈月的面前。
“我问你,你今天带小翔去街市了?”谭翠的问题很普通,但是她发青的脸色,却让她看上去好像是一只即将发疯的猛兽。
“嗯!”点了点头的沈月,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错,“不是您让我每天都带段翔出去玩的吗?”
谭翠的目光一闪,眼中已经泛起了一丝隐约可见的泪光。
“我再问你,今天又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谭翠没有回答沈月的疑惑,而是声音平静的一字一句问道。
熟悉谭翠的沈月,从谭翠这种说话的方式中,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今天为了抄近路快点回来,我带着小翔从街边巷走。当时小巷里很安静,我当时就感到奇怪,平时这条小巷虽然走的人很少,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个人也没有。”沈月歪着脑袋,努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诡异场景,“就在我提高警惕的时候,有一个声音说我不愧是飞鹰卫,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
“然后呢?”谭翠一把抓住了沈月的手臂,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然后,我就被一块黑布给蒙了脑袋。”虽然手臂被谭翠握得生疼,但是沈月却没有抱怨,而是将后来发来发生的事情赶快说了出来。今天谭翠这样的表现,说明当时一定发生了重要的事情,“然后,我就掏出随身携带的三棱刺,想要刺穿这块黑布,却发现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这块黑布。”
“再然后,我就感到有一股力量打在我的头上,我就昏了过去。”沈月看到谭翠在听到此处的时候,脸上滑下两行清清的泪水,已经感觉到今天自己昏过去之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一向镇定的副堡主谭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然后呢?”谭翠紧紧握着沈月的手掌,此时已经让沈月感觉,仿佛谭翠将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这条手臂上,似乎随时都会倒了下去。
“然后,我就醒了,那块黑布也不见了。”沈月转头看了看被谭翠握着小手的段翔,正在仰头向她甜甜的一笑,“我就看到小翔公子站在我的旁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要是副堡主不问起这个事情,我还以为今天是我的一场幻觉呢。”
噗通!
沈月话音刚落,谭翠就跪倒在地,已然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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