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小风,我这招‘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诀’练得不错吧?有没有把你吓到啊?哈哈哈!咳……咳!”
小千乐极生悲,甫一下场就咳地瘫倒在地,寒月姊姊妹立即上前将他搂在了怀里,这样一来,这小子却又因祸得福得让人眼馋了。
“怎么伤地这么重!”寒月柳眉微蹙,怪行嗔小和尚下手不知轻重。小千却道:“无妨,无妨。男子汉大丈夫,受些小伤算得了什么?”见我正准备上场,忙又招手哂笑道:“喂,小风,尽力而为就好,别把小命丢了哦!”
我点了点头,认真回他道:“恩,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到最后连魂都被人家收了。”
“啥?你的魂才被收了!”小千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拍着胸脯,满嘴喷沫道:“你来数一数看,老子丢了几魂几魄?姊姊你别拦着我,我要和那小子决斗!”
寒月姊姊伸手在小千额上打个爆栗:“元识都被人家收了,还在这儿雄纠纠气昂昂地大言不惭!真是丢死人了!”
小千捂着额头辩解道:“可是我啥感觉都没有啊!既不气喘,也没心跳加速,凭感觉,三魂七魄一个都没少!”
寒月随即揪着小千的耳朵道:“那是因为你元识觉醒不久,功力不够,‘囚牛’也没有显形出来。否则人家想要收你魂魄,那还不轻而易举的了!”
小千自动过滤掉寒月话中的重点,大惑不解道:“囚牛是什么?是九子中的第几子啊?听起来不这么样啊!”
“囚牛是九子中的老大,xìng质属‘土’,你元识觉醒后身子有什么变化,你自己没有察觉出来?”
“老大……恩,老大……”
小千的特有功能之一是:脑袋能自动过滤掉不想听的内容,保留并且时刻重复起想听的内容。
“哎……”寒月姊姊摇了摇头,终于感到无可奈何。
妙空道:“剑魔居士,刚才那一局,你以为结果如何?”
辟邪前辈道:“自然是我输了。”
小千摆着两手,朗声抗议:“我明明是先赢了一招!还有,就算这局输了,也是我输,和剑魔前辈无关。我心里不服,等包扎好伤口再和小和尚大战三百回合!”
辟邪前辈皱眉道:“孩子话!你替我出场就与我亲自下场一样,你输就是我输。那最后一记‘金钵伏虎’,我输的心服口服!”
妙空笑道:“剑魔居士,看来你倒是很维护这两个小朋友啊。依我看,行嗔虽然侥幸赢了一招,然而那‘金钵伏虎’却是凭借了法宝之利,而千居士自始至终都是空手应战。纵观全局,我认为二人旗鼓相当,平分秋sè。”
“嘿,你妙空倒是大公无私、公正严明。”辟邪前辈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大畅胸怀道:“既然你妙空都这样说了,我也就没有异议。刚才那一局,二人正是旗鼓相当,平分秋sè!”
“哈哈哈哈!”小千随即抛来一个媚眼,得瑟道:“如何?小风?连妙空大师都这样说了,你可千万别输,别拖我和前辈的后腿啊!哈哈哈!”
这个小千!我下定决心晚上睡觉之时一定趁他不备,将他一脚踹下床去。
妙空道:“行痴,如何?你还能再战么?”
只见那行痴先是一阵愕然,续而是一阵茫然,搔首道:“怎么啦,师傅?我还没有上场呀!”――看样子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以行嗔的身份和小千比武的事了。
妙空微微一笑,脸有慈爱之sè,道:“好,那你上场吧。”
“是,师傅。”
辟邪前辈也对我说道:“小风,刚才我教给小千的口诀,你都记住了么?”
我想了一想,回忆道:“天人合一,黄龙贯魄,是所谓‘乾龙一剑’也……我都记住了。”
辟邪前辈点头道:“要胜那行痴,唯有将元识显形,聚成龙气,再一气呵成使将出来。听寒月说你显形之后是九子中的老幺……嘿,我很是期待!好,你也上场吧。”
老幺?我心想那岂不是比小千矮了几级还不止?余光所及,果然见到小千那小子正在捂嘴偷笑,忍不住在气势上就先行泄了三分。
好在我的对手是小和尚的第二人格――痴痴傻傻的行痴小和尚,不像行嗔那个恶和尚,一上来就是风急火燎地一阵抢攻。眼看这行痴眉目之间甚是清秀,却呆头呆脑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傻劲。我一时愣在那儿,倒也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扑通、扑通、扑通……
我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连晚风吹拂在脸上都是滚烫滚烫的。一紧张,顿时连手脚都不晓得该往哪儿放了。
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想不到这种感觉就跟窒息一般,沉重地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我只觉得视线逐渐模糊,耳朵里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了。全世界只剩下了两种声音――扑通扑通的剧烈心跳声,以及呼吸时牵动身上肌肉的颤抖声。
“绝念忘机,用志不分,凝神似不息……”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辟邪前辈的声音又在我脑海里清晰地回荡了起来:
“……元识初觉,一灵独耀。此光凝结,即成自然。神光烨煜,镜心生辉……凝天地yīn阳之气,合rì月天罡之光,天人合一,黄龙贯魄,是所谓‘乾龙一剑’也。”
我默默在心中念道:“凝神,显形……”
“凝神,显形……”
我感觉到四下里一片空无,寂静地好似身处十万虚空一般,万物尽皆消损,天地一起都归入了寂灭之中。
天地肃穆,无边无际。一股chūn流开始暖洋洋地浸润到四肢百骸之中。我像是漂浮在这广袤虚空里的一片浮萍,又像是落地生根的一株小草,从黑sè土壤中破土而出。
绿芽迎风招展,迅速长为苍天大树,无数鸟雀朝凤一般地栖来枝头。一树成两树,两树成一双,再延绵成无边无际的苍葱大地……真可谓是静极而生机盎然,定极而别有洞天。
忽然一曲琴声起,听见有人低声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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