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不是吹的,能力也不是盖的,大风大浪他小老儿见多了,否则怎能在这天庭混个风声又水起?
只见他轻捋长须,暗自揣摩,心想:“如玉帝果真是为我见佛祖之事宣我,我便直回。就说臣为求人心向善之法,以辅我皇仁爱治世,近rì多有参读佛法,读到不解之处,为求真理,遂托观世音菩萨引见佛祖。此事不可掩盖,否则越抹越黑,此法最好,如若……”
正当金星暗自嘀咕,忽见几十宫娥分左右两班推门而入。宫娥手托玉盘,盘中多是仙果、美酒、佳肴之类。
不一会儿,众宫娥就把硕大玉桌摆了个琳琅满目、满满当当。玉桌上大大小小、小小大大,总共不下百款美酒佳肴。
见此阵势,金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自言道:“难道是玉帝要请客吃酒?不对呀!要是吃酒怎不见参席仙家?要说为我设席,那也不对,我这小小果位,怎会有如此齐天待遇?啧啧!此事蹊跷,十分的蹊跷。自宣我来到这大明殿,玉帝近两个时辰不见踪迹,如今突然设席,难道有贵客来到,请我陪席?还是……”
“哈哈哈哈!让长庚星久等了……”
一阵笑声忽然而至,打断了金星的思绪。玉帝陡然排驾身临大明殿。
吓得个太白金星汗如雨滴倒头就拜,口中连连念道:“小臣该死!小臣该死!不知陛下驾临,未曾远迎,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哈哈哈!金星怎的如此见外?来来来,快些入席,迟些恐凉了酒菜,岂不糟践了这些美食?寡人公事繁忙,耽搁了些时辰,让金星久等了。来来来,快给长庚星看座。”
宫娥得令,拖了一把宝椅安置到了玉帝对面。
玉帝眼见,假作生气道:“你这斯!怎能如此慢待金星?快将席位安于寡人身侧。”
宫娥闻言,连说该死,将席位安在了玉帝左手侧。
安置停当,玉帝招手道:“来来来,金星快快落座。”
金星一见,此位置哪是自己能坐得的!心想定是玉帝怪罪刚才失迎之罪,随即叩头捣蒜,连连说道:“小臣不敢,小臣不敢,小臣死罪,小臣适才只顾思虑朝中公事,没想陛下忽然驾临,小臣犯了失迎之罪,还请陛下万般恕罪。”
说完金星两眼滴哩骨碌乱转,用眼神余光窥探玉帝神情。
玉帝假斥道:“你这老儿,让你坐你便坐,怎的如此婆婆妈妈起来?来来来,快来快来。”
金星虽未揣摩出玉帝真实意图,但他不敢违了圣意,只好木呆呆的傻坐下来,神情纠结尴尬。
此时玉帝也不做声张,只顾盯看宫娥筛酒,弄得金星好生尴尬。只见他神情拘谨,左顾右盼。
玉帝见状问道:“金星,你左顾右盼是为何意?莫不是家中有米面下锅,糊了锅底?呵呵呵呵!”
金星见玉帝打趣,神sè缓和了些许。他用袖袍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谄笑着问道:“陛下,这席间只见陛下和小臣,怎还不见仙家入席?”
玉帝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老儿,难道说你太白长庚星不是仙家?呵呵!今rì宴会别无他人,只你我二人坐席。朕今rì请你坐个首席,你看如何?”
金星一听,惊的丢了三魂跑了七魄,吓得差点屎拉裤兜、尿灌皮靴,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是一番捣蒜叩头。
只见他声泪俱下、如咽似泣,哭诉道:“小老儿自得陛下赏识,平rì里诚惶诚恐,只怕失了仙家体面,违了天庭法度。如若小臣哪番有了过错差池,还请陛下明示问罪,莫要说让小臣坐个首席,折煞小老儿也!吾皇恕罪、恕罪,万万恕罪。”
金星这一番哭诉,差点没把住嘴不打自招,把个私通佛祖之事吐露出来。但他不愧是老jiān巨滑,又自觉玉帝意不在此,到底还是把那话柄咽了下去。身为御前宠臣,这点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其实玉帝并无它意,只是说了一番客套话罢了。不成想金星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这倒让他很是意外。
玉帝更不曾想到,他这一番话语,差点把金星的心里话给诈出来。这正是做了亏心事,便有鬼敲门,一朝做蟊贼,十年都心惊。
但玉帝的名声也不是盖的,他可是三界出名的老狐狸,他还是从金星的反应中觉出了些端倪,于是决定,再探视这小老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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