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站在李文辉的床前发呆,一旁李文辉的岳父、岳母已经泣不成声,扑倒李文辉的身上,耗子、王鸿和高广宇一个劲的安慰这老两口。我突然感觉十分的烦躁,于是走出急救室,在走廊里踱步。
现在看来,陈庆林一定和这件事有关,公司的员工出现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会知道的,可是一直到李文辉死了,他也没有露面,很有可能已经跑路了。
我感觉到十分的沮丧,现在唯一有希望可以破案的线索也失去了。剩下的都是些支离破碎的。
现在未查证到陈庆林本人,六百万元巨款换句话也可以说是不翼而飞。
通往李文辉家胡同里的钉子陷阱,想要通过钉子找到线索,简直就是不可能的。那钉子我可以认出来,是叫做“裘皮钉”的一种很常见的钉子,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买到。
爆炸案的现场,根据屋子里墙体、棚顶和地板几乎都没有太过明显的损坏上来看,我只能断定,爆炸物或者说炸弹,威力比较小。这样的炸弹还能把一人炸死另一人炸成重伤,就说明爆炸物在爆炸时处于二人中间,而且离二人的距离十分近。
现场捡到的手机碎片只剩下一小块可以分辨,而且我感觉在现场发现一些黑sè细小的不明碎片,很有可能来自于这部手机,从破碎的程度上来看,这手机应该离爆炸的位置不远。要不然一般的情况,爆炸是不会把手机这样小的物件炸得粉碎,顶多是被冲击**出去甩到地上或是墙上,最厉害也就是摔个四分五裂,绝对不会造成粉碎xìng的损害。所以我断定手机很有可能在爆炸的中心,或者说是李文辉和妻子其中一人的手上或身上。
我可以大胆的假设一下,假设这部手机就是爆炸源,而手机恰巧就在李文辉妻子的身上,所以李文辉的妻子被当场炸死,而李文辉恰巧在离妻子不远的地方,所以被炸成重伤。这个情景是十分有可能的。
可是即便我知道了这些有怎么样,对我们的案情几乎没有任何帮助。
至于其他可疑的地方,诸如半夜有人注视着医院大楼,注视急诊室,我对李楠以及李局假设内鬼的猜测,都显得很悬,而且根据不足。
李文辉的死因,到底是伤势恶化,还是在我回家休息的时候被人谋杀,只能等到法医对尸体鉴定以后才会有结论。
我的大脑霎时间便得十分混乱,看来我还得继续寻找案情的突破口。
我突然想起医院里应该设有监控器的,所以我便四处寻找了一下,看看监控器都照在哪些角落。说来也巧,李文辉的病房,正好在走廊的一端把头的地方,而走廊尽头上就挂着一个监控器,这个监控器正好能够照到李文辉的病房门前的一片区域。
我找到医院的监控的负责人,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玩电脑游戏。我出示了证件,对他说:“你好,我是市局的刑jǐng刘文卿,我们正在调查一宗案子,案子的受害人便是刚才在你们医院里去世的那个。我想要调一下你们医院的监控。”
他抬眼看了一下我说道:“手续拿来没?”
我答道:“没有,突发时间,市局还没来得及开。”
他回过头继续玩游戏,边玩边说:“我们医院有规定,你要是没有手续的话,就不能让你查阅监控录像。而且这里面涉及到病人和家属的个人**问题,所以不是你说想调就能随便调的。”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规定啊,什么个人**啊都是一些屁话。涉及到什么个人**啊,没有外人知道的时候你们还不是一个个挤在一起,用监控录像偷看别人的**找乐儿吗?就是因为我耽误他玩电脑,而且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才不肯让我调。
我看了看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在,于是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张红票子,塞到他的手里,说道:“麻烦您了,通融通融吧。”
他把手里的游戏停了,抬头看了看我,露出了些许笑容,说道:“你看是看,千万别跟其他人说。我知道你们jǐng察办案都挺不容易的,这次就算照顾你,下次你要再调,可得那出手续。”
“诶,行,谢谢您了。”我嘴上连忙答应,心里暗骂了一百多遍。
他起身将监控室的门打开,让我进去。我在里面整整看了四十多分钟,从我和耗子离开李文辉的病房,一直到李文辉又进急救室抢救,大约六个小时的监控录像,我从头到尾用快进盯了一遍。
在这期间,有很多李文辉的亲友或是同事三五成群的来看他,可能是因为李文辉没有醒过来,这些人基本上进病房呆不了多长时间,就又走了。我看了一下,几乎没有其他异常情况,最主要的就是齐队和李文辉的岳父岳母一直都在病房里没有离开,所以倘若有人想要害他,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从监控室里出来,我的眼睛都快花了,费了二百块钱,只得出李文辉几乎没有被谋杀的可能这个结论,而且看监控看得我头痛yù裂,所以便去洗手间洗了洗脸,清醒一下。
就在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负责看护李文辉的小护士在我的身后叫住了我,我跟着她来到了一个角落里。那小护士对我说道:“我看你们查的案子好像挺神秘的,而且你好像是主要负责人,所以我有点情况要跟你说明一下。”
我问她:“什么事?”
小护士说道:“死者在第二次抢救的时候,恢复了一些神志,他嘴里面一直念叨着什么,是三个字,好像说的是‘字不同’这三个字,嗯,对,是说‘字不同’。”
“字不同”?字不同是什么意思?在送走小护士以后我又陷入了沉思。难道是说公司账务上有不同的字迹?而不同字迹的地方就是线索?李正辉、李文辉名字中间的字不同,难道是李文辉在暗示什么?
我突然想起,李文辉死了,我还没有向上级汇报,也不知道耗子他们能不能打电话,估计他们哄那老两口到现在也不一定能倒出时间,所以我急忙给李局打了电话,李局刚到单位不长时间,听到这个消息他又连忙赶了回来。再看到李局的时候,我怎么看他,都感觉很不舒服,他脸上的所有表情让我看在眼里都有一种很狰狞的感觉。所以我跟李局汇报情况的时候我也多了个心眼,并没有把李文辉临死前说了“字不同”三个字这件事情告诉他。
李局思考了一会,然后对我说:“李文辉现在已经死了,而且爆炸的凶手很有可能和陈庆林有关,看来陈庆林是一早便得到了风声,所以躲了出去。”
说罢李局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对我说:“我已经给范国平他们去过电话了,让他们赶回来配合你。陈庆林回来的可能xìng比较小,所以过一会我派几个片jǐng过去守着就好了。”
我请示李局,让我再查一查房产公司的账务,李局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无论他怎样,都让我有一种像是被yīn谋笼罩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所面对着的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而且我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我心理琢磨着,或许他对我表现的都是假象。
现在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半,如果我们现在赶去房产公司,应该能赶在他们五点下班之前到那。打定注意后,我便带着耗子出了门。
我给李楠打了电话,她正从陈庆林的家里往回走。范队接到了命令,带着大米粥正按个搜索陈庆林经常去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告诉李楠马上到房产公司门口等我。可能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我对李楠的感觉也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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