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观虽然不是个愤青,但眼里也绝对揉不进这种随意杀人,枉法无天的行为,当然自身除外。虽然有时候会迫不得已的去偷袭某个小兵卒然后送他归西,但毕竟所杀之人都是想要自己命的人,陈观很爱自己的生命,就像回忆中那灿烂如夏花的初恋,像珍惜眼睛一样的珍惜,所以就得必须不择手段的铲除对自己不利的因素。
现在眼前的这种行为可谓是比城管还要城管,难道仅仅是因为破坏了市容而要灭口吗?陈观攥了攥拳头,看向秦洛神,秦洛神则冷眼看着远处的那一白衣男子,却对魁梧将军抽刀yù杀小女孩的行为无动于衷。
当真心如冷铁?
这时候,从那边驶来了一辆马车,奇怪的是马车后座并无执鞭之人,好似一辆空车幽幽前行。马蹄声渐行渐弱,白衣男子向这边看去,微微一怔,嘴角边露出一些戏谑的表情。
陈观也下意识的看向那辆有些诡异的马车,寻思着是谁家的马没拴住跑了出去,这不是添乱吗?一方面看向小女孩,盘算着该不该去救,该如何救,毕竟那边还有百名身穿青衣甲背悬神鬼刀的士兵虎视眈眈。
赌一把?
陈观瞄了一眼秦洛神后,犹豫不决。
片刻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股凉风吹拂着帘布,有士兵走上前企图拉走马车,就在这时徒生异变,一把如火麒麟般的血剑倏地从马车的帘布中穿破而出,刺透过前方士兵的身体,向着白衣男子飞刺而去。
青衣甲破裂,士兵还保持着拉马缰的动作,不曾眨眼,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边哗然,迅速抽出神鬼刀向马车方向跑去。
血剑也未曾停下来,剑身散发着妖冶如火的气息燃烧一切,冲准了白衣男子那颗项上脑袋,还差两分距离后停滞不前,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剑身开始强行突破,聚集周旁的幽气,终于达到了一定的极致时,那股被阻挡住的奇异能量才被迫显出原形。男子身前有水波般的能量圈涟漪荡漾,有名为天罡霸气,他手拿帕绢捂着嘴巴轻咳两声后,两只眸子猛然shè出两道jīng光,身上儒雅的气息一冲而洗,喝的一声,如猛虎下山席卷一切。
血剑砰然偏离了方向,这一瞬间的异变不过在眨眼之间。另一边的魁梧将军已经抽刀而出架在了女孩脖颈间,他望着女孩的双眸,有些不解高高在上的鼎国侯为何会突然要杀这个素不平生的小女孩,女孩大抵十岁左右,这双清澈的眸子里有十岁孩子的本能畏惧,可却更多的还是一种坚决,他不明白小女孩为何会有这种军人才有的誓死不屈的坚决,不对,那是――
心下或许有了个荒唐的答案,是杀气?呵,是属于小女孩可笑的杀气吧。他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虽然不知曾有什么过往或恩怨,在这个命令下来时,就已经结束了。他不否认自己就是一个侩子手,一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而已,于是举起了刀,微微叹了一口气后就要挥刀而下,这时候就听到了后面的响声。
有红袍出者,马车轰然倒塌,出场很威风也很霸气,那是一个全身散发着火红sè气息的老妖怪,连胡子和头发都是红通通一片,像是某乡村非主流贵族。他执掌飞去,血剑也似乎受到什么呼唤,气息更胜,在偏迟的方向杀了几个青衣甲后又继续回转,杀向白衣男子。
“宵小之徒!”白衣男子讥笑三分,淡然面对。
红袍老怪则桀桀笑着:“天武的鼎国侯,神武谱地玄境下品第一高手?啧啧,今rì该除名了。”
随后两股强大的气息对峙爆发,一股强烈的冲击感在空气中震荡,魁梧将军微微一愕,转头看去,就在这时头盔上传来一道冲击感虽而发出哐当响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他回头看,这才发现是竟然一块石头,还在地上滚动着。
“喂,快跑!”这时又有人喊道。
魁梧将军与女孩同时向着陈观方向看去,陈观又一块石头狠狠的扔过去,魁梧将军早有防备,闪身一转,石头飞过,看少年如此欺辱,他冷眉一挑,眼眸骤然缩紧,怒喊一声:“竖子找死!”随之栖身而上。
“跑啊,**跑啊,别让老子白救你――”
趁着刚才突来的异变转移了目标,便借助这一丝渺小的机会解救屠刀下的小女孩,他大声的喊着,却没想小女孩依旧跪在那里无动于衷。难道是个傻子或者聋子?陈观有些yù哭无泪,感觉这笔生意亏大发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而且还是发出去的状态,眼见着对方一把犀利的冷刃逼向了自己的脑袋,冷汗都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好人心泛滥,可你想想,她还是个十岁左右大的小女孩却遭受jiān人毒害,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就像我,在最危难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人相助,你的恩我都记在心里。好吧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救命啊――”陈观仓皇招架,扭头向秦洛神,只见对方露出嘲讽冷笑着,似乎真没有出手的迹象,他也不顾什么贞cāo了,大声的喊道。
“做什么事之前,你该想清楚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死路,就得承担死的后果。”秦洛神淡然回了一句,依然站在那里不动,看着远方那一红一白对战。
魁梧将军已至,那把神鬼刀散发着死气挥舞着,陈观不停的闪躲。这两年,几百个夜晚盘腿所练的龟息吐纳也非什么无用之功,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它的价值,谈不上什么身轻如燕,但身法灵活,躲个刀闪过枪还是可以的。
见秦洛神真的见死不救,陈观急了,破口大骂道:“你个老娘们,老子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早晚把你搞到床上,狠狠的蹂躏,倒时候你越叫,老子就越兴奋。**别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秦洛神黛眉一挑,也不生气,依然是那副冷淡的面sè,紧接着又是陈观屈服的喊声。
“老子错了还不行吗?妈的,当真无情?当初可是你把我领到这么个漩涡来,这也不打紧,死了算白死,可为什么还要救我那么多次,现在再救一次又何妨?好吧好吧好吧,我发誓以后不再想着怎么逃跑了,你说什么我做什么,这样行了吧!”
“当真?”秦洛神眉毛一挑,瞄他一眼,那双温润而红的嘴唇终于动了动。
这时候陈观快要哭了,见对方有松动的迹象,就使劲的点头,恨不得此刻把心掏出来亮一亮:“比黄金还要真,比我的心都要真诚,我发誓!”
“最好做到,否则你会死的很惨。”话音刚落,人影已至,下一秒,那魁梧将军已经近到身的兵刃飞了出去,连同庞壮的身体,轰然烙印在不远处的墙身上。
陈观惊得下巴都快要落下来了,刚才还要死要活把自己虐个半死的魁梧大将军就这么被一掌给杀了,就这么简单?
那边的打斗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秦洛神深深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对着还有些微楞的陈观冷声道:“走。”
他慌乱的点点头头,下一秒却不是跟着秦洛神离开,而直接转身跑向小女孩的身边,迅速的说道:“我不是坏人,如果愿意,跟我走!”他伸出胳膊,就像头戴慈祥光环的上帝,给予世人希望的种子。
女孩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更没表达要跟他走的想法。
“你不说话就当做默认了,老子做回好人不容易。”陈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拉起小女孩的手,猛地抱起,喊道:“走起!”然后朝着秦洛神的方向飞奔而去。
小女孩微微开着嘴巴,身体猛地惯xìng,只得被陈观拉着向前冲去。
秦洛神皱皱眉头,又皱了皱,但并没有对陈观私自的行为表示出明确的反对意见,转身向着北方走去,消失在夕阳中。
战斗未曾停止,地上已经躺有几十具尸体,有散发着幽sè的神鬼兵刃,有散落的无主头盔。红袍老怪微微喘息,白衣男子面sè泰然,这终究是一场神武谱地玄境下品第一高手之争,而陈观就像时间里的小偷,悄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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