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由于下午在酒杯界中睡过的缘故,晚上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心里不停地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接连数了几千只羊,也没能睡着。
她郁闷地翻身坐了起来,抱着****,瞪着窗外想起了心事。
爹跟娘也不知道还活着不?在这里都呆了大半年了,小杯子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至今没有消息,也不敢吵醒他。
以前每晚的梦里练功,到这里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没有出现过?悠扬动听的箫声也没有了。
绣花阵法练得倒是有了很大的起色;隐形幻心决,练得也比较熟悉了,找个时间得好好试试效果,看距离第一层究竟还有多远?记得爹说过,第一层如果练好了,开始的时候可以隐形一刻钟。
说试就试,王玥在屋内扔出了一块绣帕阵法,这还是前几天练习的时候绣得。
她披衣下床,静静地站在梳妆镜前,心里默想着隐形幻心决第一层的口诀,凝目瞧着梳妆镜中的变化。
月光下的镜子里,小小的人儿,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虚幻、飘渺,到了最后,镜子里只剩下一个极淡极淡的影子,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王玥晃动了几下,镜子中的小小人儿也跟着晃动了几下。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极其细微地“咔嗒”声。
王玥一怔,猛然想起下午阿明说过布置阵法的事,心里暗自思索着,难道抓住偷药贼了么?
她悄悄地趴到门缝上,凝神运目向院子里望去。
药田里的阵法已经启动,阿明用得竟然是九宫阵法,能攻能守,里边困住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此时正瞠目结舌地看着启动的阵法,傻愣愣地杵在那里,竟然一动也不动。
王玥仔细地瞅向她的脸,心里暗自一惊,怎么会是她?吓得她慌忙捂住小嘴巴,把差点叫出口的惊诧,强咽了回去。
是她,竟然是她,怎么会是她呢?
王玥惊讶万分,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凝神运目,更加仔细地看过去。
就是她,没错,真的是她,为什么是她呢?下午见到的婢女打扮的小丫鬟可不是她啊?王玥疑惑地摇了摇头。
她回忆着下午见到那两个人的样貌,心里暗暗嘀咕着,不对啊,无论从声音、面貌、体形,一点儿都不象下午见到的那两个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明睡得很警醒,一有动静,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忙忙地起身套好外衣,轻轻地打开屋门,悄悄地走进药田的阵法中。
他借着月光冷冷地打量着阵法中的人,突然他愣怔了一下,遂脸色凝重地盯着她,仔细地看了半天。
闯进阵法的丫鬟,目光呆滞,动作僵硬,她静静地杵了一会儿,才动作极其缓慢地低下头,一下一下地挖起药材来,竟然没有看到她对面阿明?
王玥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又揉了揉眼睛,重新凝神运目仔细地望过去,这次她终于确信了,偷药材的丫鬟,竟然视阿明如无物,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王玥紧紧地用双手捂住她的小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叫了出来,她一瞬不瞬地望着药田。
阿明静静地站在那里,如树桩般一动不动地瞅着。
那个丫鬟顺着药田,一颗一颗地挖着药材,挖得竟都是即将成熟的药材,她还懂药材知识?
王玥按下心里的诧异,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区区几百颗灵石,他们竟然不要命了么?
那个丫鬟僵硬匆忙地挖好了几颗药材,转身就朝阵法外面走去,走过阿明身边的时候,她停顿了好一会儿,又乖乖地转身,把药材僵硬地埋回到药田中,这才站起身,迟缓地朝着西跨院外走去。
紧接着,王玥就听到一阵尖锐、刺耳地惊叫声传来,整个院子里,各个屋里的灯,“唰”地一下子都亮了起来,正屋内一个稍大点的丫鬟提着灯,步履匆匆地向屋外走来,一边走,一边朝着院子里低声喝道:“深更半夜地,谁作死了竟这样叫?夫人好不容易才睡着,都要让你们给吵醒了。”
一阵阵纷纷踏踏地脚步声传来,接着从西边的一个偏僻屋子里,冲出了几个衣冠不整的粗使丫鬟。
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丫鬟颤抖着声音回道:“姐...姐,坠儿...睡。魔症了,她...正用手.....拼命地...扣...着眼睛,我们...怎么拽.....也拽不下来。”说着她全身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屋内的那个丫鬟挑了帘子走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瞪着她们,正要说话。
思思突然从拐角转出来,瞅着她们轻声斥道:“夫人好不容易睡着了,你们还吵,不会低声回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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