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翎只觉眼前一道精光闪过,数名弟子一拥而上将她按紧,那精光是条古怪绳子,瞬间将她双手缚紧于背后。
章姓师叔睚眦欲裂,在他看来任翎这做法无异于当众打了他的脸面,原本尚有的一丝不确定也因此抛到一边,“你可还有话说?”
阵点的布设确实没有问题,而且也没有被这些自称阵法大师的同门发现,任翎心中暗自点头,但转瞬却对自己在如此环境下依然有心思关注阵点问题而微微失笑。
“章师叔,那灵力防护层本来就没有必要??”
“放肆”章姓师叔见任翎不知悔改,仍然不怕死地挑战他的权威,一道厉光劈下,打得任翎内腑一痛,嘴里顿冒腥甜,她强忍下不适,双目凛然直视章姓师叔,冷声问道,“莫非章师叔要私自动刑?”
“哼我章大成岂是那样的人”章姓师叔老脸有点挂不住,毕竟欺负一个被捆缚的同门师侄确实是以大欺小,“走我们立即启程回宗门,让宗门长老来作定夺”
于是,任翎就形同罪人那般被押送回了宗门。
到了宗门地界,章姓师叔带领众人直接去了玄道一峰掌事殿,当着当值掌事师叔的面,要求掌门亲见。
等待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余塘老祖终于驾临掌事殿,亦将这段时间围观任翎被缚的诸多弟子赶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一行数人。
信手将任翎手腕间的捆缚索去掉,余塘老祖端坐在上,“章大成,此举为何?”
章大成上前一步,愤然地将今日发现的事情陈述一遍,句句带刺,直刺得任翎体无完肤,字字藏锋,隐喻任翎不知好歹。唾沫横飞地说了近一柱香时间,才心满意足地总结陈词,“任师侄怕是心怀鬼胎,求掌门明鉴”
余塘老祖面容不变,目光淡淡地拂过底下众人,开口道,“本尊命章大成你带队前往驻地,可曾跟你说过以任翎为首,协助她巡视镇山大阵?”
“呃,”章大成没想到他那一番证据确凿的话没得到掌门的重视,一时有点懵然,“回掌门,确实有如此说过。”
“但从方才你的所言看来,似乎并没有按照本尊的要求执行任务?如果你们以任翎为首,又为何要质疑她的举措?”余塘老祖淡然地问。
“这,”章大成老脸一红,“回掌门,那任翎在阵法上一窍不通,我等如若听命于她,恐怕后果更是??”
“无视掌门之言,又该当何罪?”
余塘老祖声音愈加清淡,但那无形的威压却将整个大殿笼罩,吓得章大成等人****一抖,急忙跪下,“弟子知罪求掌门宽恕只是,那任翎确实居心叵测,掌门要明鉴明鉴哪”
余塘老祖长袖一拂,“尔等且在此静候,任翎,你随本尊过来,本尊要亲自问你。”
任翎站起身称是,跟随余塘老祖入了内殿。
“任翎,”余塘老祖收起那无形威压,关切地问她,“那隐藏阵法可布设完成了?”
任翎低垂着头,恭谨回道,“回掌门,东北驻地的隐藏阵法已然布设妥当。因为师父曾交代弟子不可将此事公之于众,是以才让章师叔等人有所误会。”
“无妨,”余塘老祖点头,“辛苦你了,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也不会匆匆派章大成等人过去,其中细节稍后你师父会告诉你的。只是,今天此事已然闹大,怕是得委屈一下你了。”
任翎困惑抬头,刚才在掌事殿等待掌门亲临,有许多出入的弟子都见到她的窘状,如今传了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她,而现在余塘老祖的话听起来让她不太明白,“掌门,您的意思是?”
余塘老祖并未直言,但神色间从容淡定,对任翎微微一笑,“如果不能平复同门师兄妹的想法,对你今后在门内修行亦是不利,你且随本尊出来。”
两人步出内殿,那章姓师叔等人依旧跪在殿中,见任翎随余塘老祖出来,眉目间皆是忿忿不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章大成,此事本尊已然了解,”余塘老祖轻轻一拂袖摆,将众人托了起来,开口道,“任翎的做法并没有错,在宗门镇山大阵阵脚添加灵力层加固并非妥善做法,你可知道?”
“掌门,您、您??”章姓师叔张嘴结舌,扭头看向面容清冷的任翎,双目赤红,大声喊道,“弟子不服那任翎不通阵法,难道弟子所知尚不如她?”
身后的几位弟子同时开口支持,“请掌门明鉴”
“既然大家心中不服,本掌门就给大家一个证明的方法。”余塘老祖淡笑,“任翎,你便去那阵法师试师殿考取等级,看看是否真有阵法之资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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