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等等”见方苦走了沈柔把钱装进荷包里,就准备离开却被熊痞子叫喊住。
诧异的看着这个无良摊主,良好的修养让沈柔还是停驻了脚步。
“我家厨房还有张烧饼,是给我媳妇留的,我去给你取来。”痞子熊脸上的笑容好似绽放的菊花般很是灿烂,不等沈柔应声就小跑回家,不一会取出两张包好的烧饼,没有任何歪心思递给了沈柔。没有沈柔帮他托价,自己一个烧饼怎么也卖不到一百多两,这可抵得上他大半辈子的辛苦钱,有了这钱哪怕去一品阁也能当把大爷了。
对痞子熊报以微笑接过烧饼,算算时间也不早了,沈柔便回到了袁拱所在的路摊那。
“柔儿什么事这么开心?”轻轻嚼咽着沈柔买来的烧饼,袁拱见她不住的掩嘴发笑,不由很感兴趣的问道。
沈柔见自己老师问起来,便很是仔细的把刚才和方苦相遇的事情,完完本本道诉了一遍,最后轻轻托起小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看那少年眉角细长,则显示着这人做事缜密,而在他眉尖处有一极小不易发觉的黑痣,乃是天煞入命说明他性格阴冷深沉,原来只是一个狂妄的小孩罢了。”想起方苦赌气的模样,沈柔忍不住再次娇笑起来。
见自己爱徒这么高兴,袁拱微笑着摇摇头轻轻说道“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说完见天色已不早,便叫来小摊子老板付了帐,便带着沈柔一起离开。
烧饼摊处,痞子熊蜷缩在灶台下,摸出怀里那张一百两银票,还有十两银子爱怜的在脸上蹭呀蹭,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宝贝,来让熊爷好好怜惜你。”说完便撅起那肥大的双唇,在银票上乱吻。
“妈呀,鬼呀~”痞子熊睁开双眼,映入眼眶的是一张带着微笑,嘴角还有些残渣的清秀脸庞。
有些尴尬的摸摸下巴,蹲在灶台上的方苦跳了下来,把嘴角残渣摸去笑吟吟看着痞子熊。
“你要干什么”痞子熊见方苦不怀好意的笑容,紧紧怀中银两戒备的看着方苦。
伸出手两指轻轻搓起,方苦做了个不分时代代表数钱的动作,看着一脸戒备的痞子熊。
“这银子是我的”痞子熊猛壮怂胆倔强的说道。
“你当我傻啊,一百多两银子买你烧饼,不想挨揍就把钱拿来。不然不但揍你一顿,还到处宣传你的烧饼上面涂抹的那层油,是从地沟里捞出来的。”方苦松松手骨威胁道。
痞子熊闻言眼角一阵抽搐,双腿也情不自禁打起颤来,哀求的说道“小苦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请你吃过鸡的。”
“那是你和王寡妇偷情,被我看见封嘴用的。”方苦冷哼一声说道。
长叹一口气痞子熊无奈的把怀里还没捂热的银票,还有银子递给了方苦送煞神般将其送走。
“这老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感觉今天的痞子熊有点不对劲,方苦诧异的挠挠头便离开了,印象中的痞子熊可是很抠门的,方苦原本以为要动用武力才能把钱讨要过来,当然毕竟是多年的老街坊,方苦还是很讲道义的留了一文钱给痞子熊。话说因果循环,方苦没想到今日没有刨根究底,却在日后悬悬的救了他一命。
呼~见方苦走后痞子熊长嘘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暗道侥幸的说道“好悬这小子没发现我真用的是地沟油,不然这祖传的招牌算是完了。”
沈先生的那间小宅院今天却十分热闹,虽然沈先生很是强调一家人简简单单就好,但是来往祝寿的客人络绎不绝,让整个小宅院感觉无比拥挤。最后沈夫人发话让前来侍候的,几名比较机灵的苦龙堂弟子把木栏拆掉,架起桌椅进行着招待。
沈先生的事迹方苦从未听人提及过,但是他的门生好友却遍布大江南北,光看前来祝寿的人虽然有着衣着朴素的寒门子弟,也有着衣冠鲜艳的财主土豪,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要数端坐在内院里,那些正在谈笑纵论的当朝大员,其中高坐首位的赫然就是当今礼部尚书曾宪高。
自己家中虽然热闹无比,但是正主儿沈先生却在街口等候着一个人,左右两旁则侍立着上官白和方苦。
“小苦,上官,一会袁先生来了,定要以学生礼相待,切不可有丝毫怠慢。”沈先生今天穿着一件松大的白袍,虽然已经年过八十,但是精神抖擞双手负立于身后,一股浩然正气蓬勃而发。
“是”
方苦和上官白同时应声道,对沈先生方苦是尊敬而上官白则是崇敬,两人不敢有丝毫违背之意。
一男一女缓缓映入眼眶,沈先生那严肃的面容当见到,那一身青衣打扮的男子,脸上既然露出丝灿烂的微笑。
“袁老弟多年不见,可好。”
“沈大哥八十大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啦。”
袁拱和沈先生亲热的打着招呼起来,而两人侍立在旁的弟子,也相互干瞪起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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