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醉秋的速度很快,在黑夜中宛如鬼魅,呼吸间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那怪异凄凉的吟唱越发的响亮,声音中透着让人说不出的魅力,闻者失迷。
“这不是……”刘大小姐也跳了起来。
步天恍然失声道:“京剧中的吹腔。”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走。”
刘大小姐急不可待,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人却已经向山下跑去。
步天摸摸鼻子,再次苦笑,口中自语道:“即使是那些唱戏的,貌似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小镇外,坟墓幽静,疏落的树木婆娑,在月光下像是个个含冤的冤魂。
两人来到墓地的时候,却见只有李醉秋痴痴地站在一个被挖掘了一半的坟墓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坟墓中趴着一个人,看其衣着打扮,竟是阿青。
“这是…”步天走上前,疑惑道。
“我来晚了,戏子已经走了。”李醉秋说完,又看着被挖掘的坟墓,面色愧疚,喃喃道:“当年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了。”
“当年?当年发生了什么?”刘大小姐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乞丐。
“其实也没什么。”乞丐一笑,只是笑意凄凉。
“你们可知,把丁素梅用铁链锁在那小木屋里的是谁?”
步天和刘薇颇有默契的同是摇摇头。
“正是他的父亲!”
乞丐惨笑。
步天两人惊叹,皆是难以置信。
“当年,我们的祖先在这里留守了不久,苗家、方家、巫家的后代便找到了这里,想要夺回家族至宝。而四大家族在这个地方勾心斗角了很多年。当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便被告知要一辈子守在这大山中,心中不免愤慨,而且我和方云波、丁素梅、苗南沽私下里还是好朋友。”
乞丐说道这里停了一下,他看着月亮像是回忆了一下,又道:“我便游说他们和我一起偷跑出去,后来,我们的确跑了出去。但是不到一个月便又被捉了回来,我们受到了惩罚。我和方云波关了两年的面壁,而丁素梅和苗南沽被他们家族用特殊的方法囚禁在邪神峰附近。”
“那么,戏班又是什么人?”步天俯下身,察看了一下阿青,却见他面色惨白,身体早已冰冷。
“他们?他们是一群很神秘的人,每当在我们家族有麻烦的时候,他们都会出现,帮我们渡过难关。”李醉秋喝了一口酒。
“他们今天来这里是不是因为阿青?”步天暗中叹了一口,把阿青放下了。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李醉秋长舒一口气,又看着坟墓,道:“老朋友,希望你还有别的办法。”
他说完这句话,便闭上嘴,仿佛要拒绝谈话了。喝了几口酒后,对步天两人一笑,迈开大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说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刘大小姐靠向男子,口中问道。
步天正要答话,黑夜中,乞丐的声音忽然传来:“步天,这小丫头虽然问题多了些,但是还是个不错的女孩,你一定要把她讨回家为我们家族传宗接代,切记,切记。”
他的这一番话,直把刘大小姐说的又气又羞。
刘大小姐跺跺脚,对着黑暗中喊道:“你,你为老不尊。”
黑夜中只传来李醉秋的大笑声:“这回我是真的走了,你们小两口有什么悄悄话可以放心的说了。”
刘大小姐哼了一声,她找不到乞丐,回头逮住步天便是一阵数落,只是男子的一句话便让她羞涩不堪,扭头便走。
只是,夜色中是谁压抑的偷笑声?
当时,男子只是摸了摸鼻子,对着宛如泼妇的刘大小姐说了一句:“走吧,孩他妈。”
谁都没有注意到,趴在坟墓中的阿青身上倏忽闪过一道墨绿色的光芒。
次日。
刘大小姐朦胧的睁开双眼,无意间,她看了一眼床边男子的地铺,却发现空无一人。
“这么早就去厕所了。”
刘大小姐含糊的嘟囔了一句,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和周公吵架去了。
半个小时后,刘大小姐睡醒了。
可是,步天却海还是没有回来。
刘大小姐从床上跳下来,却见房门并没有被打开过,还是从房间里面锁上的,而窗子也是内锁的。
“这人跑哪里去了。”刘大小姐仿佛还没睡醒,眼神迷离,她打开一个行李袋,口中念叨:“会不会躲在这里面?”
猛然,刘薇一个激灵,霍然直起腰,双眼瞪得很大,扫视着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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