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符祖宗……”
不论苏云轩如何哀求,神符不动如山,根本一丝反应都欠奉,急的苏云轩想破口大骂,如果不是考虑神符和自己本是一体,他早就骂娘了。
“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苏云轩怒吼一声,天桐果能量立刻撤去,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直冲识海。苏云轩顿感脑袋一沉,像是装进几吨重物一样,一头栽倒在地。
内力立刻占据整个识海,同时还有源源不断的内力从体内涌入,苏云轩感觉自己脑袋像是个大气球,正一点点的胀大。
然而神符还是一丝不动。
苏云轩苦叹一声,他的灵魂之火在内力狂流中不比沧海一舟强多少,粗狂的内力一次次冲击着那一点点的灵魂本源,可气的是,人家都杀到大本营了,眼瞅着灵魂之火都快被撞灭了,神符竟然稳坐钓鱼台,不管不问。
“算了,千万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这孙子,就龟缩着乌**吧!”苏云轩气急败坏的咒骂一句,专心的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剧烈胀痛感。不论是**的还是灵魂层次的,苏云轩已经习惯了,只有这种让人崩溃的痛觉才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识海剧烈的膨胀起来,汹汹的内力不断挤压冲击着那层隔膜,苏云轩等待的死亡并没有到来,似乎内力与识海的那层隔膜形成一个平衡,内力无法冲破隔膜。
心灰意冷的苏云轩无奈的翻着白眼,自己的脑袋里充斥着这么浓厚的内力,实在诡异的狠,这就像脑浆里长肌肉一样,让人无语,让人绝望。
这里不是气海,不是周身穴位,不是体内经脉,这里是识海,是精神念力的大本营,可现在倒好,这里成了内力盘踞的场子。
苏云轩直接无视一**内力撞击隔膜壁垒的痛楚,他干脆放弃识海,转而关注体内的变化。
内力的另觅新欢,离开周身进入识海,天桐果能量立刻占据**,勤勤恳恳的修补着苏云轩支离破碎的身体。苏云轩体内大半生机已经恢复,各种碎裂的经脉穴位也一点点恢复正常,气海也在修缮缝补,总之,他体内的情况已经向好的方面发展。
“难不成我的灵魂要居住到气海了,把识海让给内力?”苏云轩不由得生出这种匪夷所思,却又极有可能发出的奇异想法。
月下树梢,晨露渐浓,一弯新日冲地平线爬起,三两只早起觅食的鹂鸟清着喉咙,从苏云轩头顶飞过,丢下几摊肠胃的沉积物。
犬吠声渐起,清晨的守山人牵着一条土狗从山脚奚落的村庄走进山林,土狗鼻头蠢动,血腥的气味儿让它焦躁不安。
这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他的脊背已经开始弯曲,他的步伐开始缓慢,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但是他的眼神矍铄有神!
老人已经义乌守护山林三十余载,他像保护孩子一样守护着山林。他会告诫那些游客,不要在林中生火,他会义务的帮助救援队搜寻山林内迷失的游客。他还会艰苦的追逐那些偷猎者和伐木者。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山林里已经没有枪声传出,所以守山老人不顾当地政府和村主任的告诫,他牵着自己多年的伙伴前来巡山。
老人名叫梁有才,曾是一名老兵,南疆作战时留下的伤会让他在阴雨天气隐隐作痛,同样晨露浓重的清晨也是一样。
抬头看了一眼崎岖小路两侧挂着的“爱护山林、人人有责”八个大字,老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安抚着燥燥不安的伙伴,“老伙计,你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听说林中还有匪徒,说不定咱们还能逮住一个。”
老人守护山林,但是消息并不蔽塞,龙岗内讧火拼,地方武警和驻地特战旅联合清剿,发生剧烈交战,枪战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天两夜。老人曾经亲眼看着那些蒙着白布的战士,被抬出山林,他流泪了。
于是他带上了封藏多年的枪,通过一条秘密小道避过山林外围的官兵警戒,他不希望看到年轻的战士流血牺牲,所以他再次扛起枪,成为一名战士。
苏云轩成了英勇的热血好二郎,尽管他身上的布条支离破碎,甚至难以蔽体,但是梁有才老人毒辣的目光还是看出了这是利刃特战队的军服,因为老人时常会看到穿着这样军装的战士在山林里野外训练。
所以老人用那佝偻的脊背扛起苏云轩,将他带回自己的小屋。老人为苏云轩擦拭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把热腾腾的毛巾搭在苏云轩的额头。
老人没有急着将他眼中的英雄送回部队,而是将家养的最后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炖汤,一口一口的喂进苏云轩的嘴里。在做完这一切,老人向苏云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扛着枪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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