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很开心。”
“烟火，你是古城的人？或者，爸爸妈妈是这里人？我听你说话有我们这儿的口音。”
“那，应该是受了你口音的影响吧。”
“少来啦，我们这才是第一次通话。”
“呵呵。颜回，你今天开车速度慢了很多啊，是不是开始注意行车安全了？”
“嘿嘿，下雪路滑，肯定要慢一点的。你怎么知道……哦，手机gps，计算车速，我说烟火你天天盯着我烦不烦啊？”
“不烦。我觉得很有意思。”
“你不烦我烦。你要尊重别人**啊，大小姐。”
“哦，**？我们不是朋友么？”
“朋友之间也要尊重**啊。”
“是么？我查查啊。确实是的。颜回对不起啊，我以后会注意的。”
“哎呀，大小姐你真是从善如流，有错必改。小生我佩服之至。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啦。”
“嗯。你们那里在下雪，很漂亮么？”
“挺漂亮的。你没见过下雪么？”
“我在电影里看到过下雪。”
“咳，可怜的南方孩子。
“颜回，你身上有耳机么？“
“有个蓝牙的，怎么？“
“那你能用耳机和我打电话，把手机摄像头放到车窗下面么？我想看看下雪。”
颜回带上耳机，出了车子，把手机摄像头的一面向上举起，自己也仰头看雪。
雪势稍缓了些，每朵雪花却似乎更大了，一片一片的在空中，缓慢的、忽忽悠悠的飘，在路两边的树枝上都落了不少。北方冬天里一条条向上伸展开的枝杈，这时候全都变成毛茸茸的白色线条，在霓虹灯的映照下，看上去童话一般的奇异。
“哇。真的很美！“
颜回举着手机缓缓地移动，对着屋顶、数目，围栏，地面，一点点的扫过去。耳边的烟火不停地发出赞叹。
“颜回，向那个围栏边上走走，这个角度看不清……哎，颜回，地上，地上，让我凑近看看……”
颜回伸出一只手指，从空中接住一片雪花，凑到摄像头前面。六角形的雪花，在灯光下晶莹闪耀。
耳边烟火得声音充满着兴奋和幸福。
“颜回，真的太漂亮了。我知道，雪花是水的一种结晶，不过没有想到这种结晶如此的美丽。”
“嗯，我也喜欢雪。从小就喜欢。我们小的时候，会找一个陡一点的坡，把一张长条凳翻过来，两三个人挤上去，从坡顶向下面滑。可好玩儿了。”
“长条凳？我查查看啊。是这样的么？”
手机叮咚一响，烟火发过来张长条凳的图片，还特意是翻过来的，四脚朝天。
“对对，就是这样，前面的人抓住凳子脚，后面的人就使劲的蹬。弄好了就一溜到底，弄不好就人仰马翻。哈哈哈……”
手指上的雪花化开了，变成晶莹剔透的一滴。
烟火问：“颜回，雪在手上化开，是什么样的感觉？”
“唔，凉丝丝的……”
“很冷么？”
“不冷，有一点酥麻酥麻的。”
“那是什么感觉？唔，颜回，我真的好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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