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在没有得到某样玩具之前,非常地喜欢,得到了之后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就不喜欢了。
夜清歌的笑容更大,说话微微有些吃力,“你啊,不要对着她说啊,要是被她听到了,等长大了不对你好。”
“我还要靠她?”某人眉梢一扬,那副傲气的样子又来了。
到底是在豪门中长大的人,到底是这么多年都站在权利顶端的人,骨子里的那份傲气,终究是改不了的。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子女,也是这样。
但是夜清歌已经习惯了,且知道这个男人虽然傲气,但是等这个女儿出生,他肯定又是宠到天上去。
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里面的爸爸妈妈,大一点的那个皱眉问:“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啊?”
席司曜听到声音转回去看,心底暗暗地惊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因为在黑白两道上混,他的敏锐性极好,可是就在刚刚,他居然没有感觉到两个小家伙进来。
洗手间的门并没有关上,也就是说如果外面的门被人打开的话,他应该是能听到的。
再就是他们从门口走到洗手间这里,也是有脚步声的。
可是――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听到!席司曜深深地不可置信了!
最后,看了看夜清歌,又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居然笑了起来。来当每日。
果真是自己最在乎,最深爱,最宠的两个女人,因为他们,自己的敏锐性都降了这么多。
小白童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爸爸非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还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柔软得让他觉得背后有点冷。
小君遇没有注意自己爸爸脸上的表情,欢欢喜喜地跑过去,站在夜清歌身边,仰着头问:“妈妈,妹妹是不是又使坏了,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哦。”
上次夜清歌这个样子的时候,两兄弟吓死了!后来问了爸爸才知道,原来妈妈这样,是因为妹妹在妈妈的肚子里使坏。
所以小家伙就记住了,这次就问了。
夜清歌因为身子不舒服,没办法蹲下来抱抱他或者轻轻他,只是对着他笑了笑,说:“是啊,你们妹妹太调皮了,又使坏折腾妈妈。”
小君遇歪着头想了想,“妈妈,那我和哥哥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也这么不乖吗?”
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么不乖的吗?
夜清歌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很久很久之前,细细想着那段日子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的情绪。
其实那个时候,两个小宝贝也会不乖,但的确没有这个孩子这么不乖。
而且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过程不像现在,所以没有仔细品位吧。
这一次的怀孕,真的让她品尝到了很多的滋味,好的不好的都尝到了,但是心里只有感恩,没有任何的埋怨。
席司曜将她抱起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惊得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君遇在两秒钟之后更是大声起来,“爸爸,你小心一点,不要摔了妈妈!妈妈肚子里还有妹妹!”
席司曜看看自己脚边正在担心他们的儿子,又看了看怀里在甜蜜微笑的小妻子,心里满满的。
小白童鞋上前去拉过自己的弟弟,撇嘴说:“爸爸不会摔了妈妈的,只要你不挡道。”
小君遇嗖一下窜到了一边,背脊紧紧地贴在洗手间冰冷的墙壁上,十分严肃的说:“爸爸,你快点抱妈妈出去,我不会挡道的!”
小白童鞋哭笑不得,扶了扶额,默默地最先退了出去。
席司曜勾着唇,抱着一百多斤的母女两个,却是脚步轻盈。
他的身后跟着小小的一只,前面也有小小的一只,像是在为他们夫妻保驾护航。
那感觉,当真是好啊!
――
吃早饭的时候夜清歌没什么胃口,而且稍稍吃了一点就恶心得很厉害,好像要把刚刚吃下去的都吐出来一样。
看着她这个样子,席司曜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想她吃了就吐,想叫她不要吃算了,可是她不吃又怕她饿着,真是怎么样都觉得不行。
小白童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之中就可以看出来,他也在担心妈妈,并且在心疼,想为妈妈和那个不乖的妹妹做点什么。
小君遇看了看心疼的妈妈,有看了看纠结的哥哥,最后将视线定在了有气无力的妈妈脸上,咬了咬唇。
谁都看出来他有话要说,所以都很安静,等着他开口。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小君遇从自己的位置上爬下来,走到夜清歌那边,伸出一只小手,摸着,又轻轻地说:“妹妹,你不要不乖哦,你不乖的话妈妈很辛苦的,如果你不喜欢吃那些,我把我的奶黄包给你吃好不好?你不要闹妈妈了。”
他说的那样认真,好像面对着的,不是一个凸起的肚子,而是一个活生生已经在他面前的小姑娘。
夜清歌愣住了,那样震惊地眼神看着站在自己左手边的小家伙。
席司曜亦是十分地感动,自己才三岁的儿子,一直笨笨的,很可爱,却是这么地懂事。
小白童鞋一直很觉得自己的弟弟笨笨的,他能想到的办法也肯定是笨笨的。
可是,此刻却因为弟弟用的笨笨的办法,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觉得弟弟比自己更能干。
甚至,他还感到欣慰!自己的弟弟,是不是大智若愚呢?
大家异常的安静让小君遇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说:“我没有哥哥聪明,我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好办法,不过我不乖的时候,爸爸妈妈只要给我买我喜欢吃的东西,我就会乖。妹妹是和我一个爸爸妈妈生的,可能会和我一样哦。”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不知道妹妹喜欢吃什么,我只能把我最喜欢的给她,试一试。”
这下夜清歌是真的彻底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小宝贝,真是太懂事,太让人心疼了!
席司曜挑着眉看了看对面的大儿子一眼,后者正耸肩,看到爸爸看过来,还摊了摊手,说:“我一直奇怪和我一个爸爸妈妈的人为什么比我笨那么多,原来也不是嘛。”
两个大人都笑了,小君遇愣了一下,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忽然,他又问:“妈妈,妹妹叫什么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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