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进去!”有消防队员拦住他,还没开口说第二句话,就被一拳揍飞了,席司曜的眼底泛着血光,模样似一只发怒的雄狮!
可是大火还没有扑灭,那个人在被揍了一拳之后还是上前来拦他,不让他进去。
席司曜几下就把他打得不省人事丢在了一边,然后从后腰拔出一把枪,朝天上开了一枪,“谁再拦我,找死!”
众人被吓得不轻,那场染血的婚礼才过去没多久,又再次在公共场所听到枪声,又是席假人,纷纷掉头就跑,这一次喊都不敢喊了,生怕自己一出声,那子弹就会跟着来!
席司曜猩红着眸子,转身朝着火场走去,在场那么多消防人员,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拦住他。
幸好,在他即将跨入火场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后有一个黑影飞快上前,一把拽住他往后,“席司曜,你疯了!”veeg。
那声音太过熟悉,席司曜回头一看,果然是容迟。
卡卡从后面跑上来,着急地问:“席司曜,怎么了?你为什么往里面冲?”
她心底的预感很不好,世界上能让席司曜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失态的人,除了夜清歌,还有谁呢?
她和容迟也只是凑巧经过这里,刚刚听到枪声吓了一跳,就下车来看看,结果刚好看到有个人往火场冲去,再定睛一看,居然是席司曜!
容迟二话没说,就直接冲上来拦了。13639396
席司曜此刻心急如焚,哪有时间和他们解释,一把挥开了容迟,“滚开!别管我!”
他的小新娘在里面,他要进去救她,他要去!谁都不可以阻止!
容迟当然不会让他进去,两人在火场外面好一番纠缠,卡卡平时再强悍,到底是个女人,此刻两个男人在她面前动了手,她哪敢上去。
最后席司曜用枪口顶着容迟的眉心,一字一句道:“别再缠着我,否则今天死的人就是你!”
容迟知道他这个时候又急又怒,不敢轻举妄动,最终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席司曜一头扎进了火海中。
卡卡吓得脸色都变了,一遍遍拨打夜清歌的号码,果然是无人接听。
“清歌,清歌,你不会出事的,你不会出事的对不对?!”终于还是压不住心底的害怕和不安,卡卡站在大火面前哭着喊了起来。
唐越和兰姨以及于双勤带着孩子也到了,看到那火势吓了一跳,然后又看到卡卡在哭,消防人员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兰姨几乎要晕过去,可是她手里抱着孩子,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着急得直掉眼泪。
唐越上前问了消防人员,回答果然是他最不敢想的那一个――少爷冲进了火场!
“调动消防队所有的人过来灭火,十分钟之内火扑不灭,你们全部进去!”
消防队长吓得半死,早在刚刚认出冲进火场的人是席司曜时就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他一边连声说‘是’,一边退下去去安排了。
火场不远处的角落里,静静地站着一个人,看着这场好戏,良久,她的脸上终于绽开了多日不曾见到过的笑容。
――
席司曜进了火场之后,楼下的火势还好,只是楼下的火势很大,楼梯口根本走不上去,他试了几次都冲不上去,心里急得恨不得自己会飞。
转头之际看到不远处的厨房,虽然在着火,但是火势不大,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步冲过去,将衣服脱下来,用水浸湿,然后重新穿上。
这一次,他顺利冲上了二楼。
可是二楼所有的房间都在着火,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找,“清歌!清歌!”
浓烟十分呛人,他喊了没几声,喉咙就疼得直咳嗽。
最里面的那一间房间火势最大,他心里‘咯噔’一声,那股不好的预感迅速蔓延开来,像是水面上的涟漪,越来越大。
不会,不会的!
他在心底一遍遍地否定自己脑海中闪过的不好念头,可是推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根本没有力气。
门早就已经被火烧得不成样子了,他顾不得上面的火,直接用手去推,那火苗烧蚀着他的皮肤,灼灼的痛!
可是,手上再怎么痛,都没有那一瞬间心尖上的刺痛来得厉害!
火势最大的那间房间里,地上,静静地躺着两具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席司曜只能靠着身高,依稀辨别出,那具短一些的尸体,应该是一个女人。
是一个女人,他想都不敢想,这个女人可能是夜清歌。
不敢想,不能想。
他慢慢地走过去,眼睛里一层雾蒙蒙的东西不知是被浓烟熏出来的还是此刻忽然涌上来的,他只是无声的,在那具尸体旁边蹲了下来。
慢慢的,双膝着地,他跪着,从那具尸体的头部看到脚。
而后,视线又回去,落在尸体的手上,攥得很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手心。
“清歌,我知道这不是你……不是……”他一边摇头说这具尸体不是夜清歌,一边却伸手去掰开那只紧攥的手。
一道光芒刺过来,他眼睛一闭,晶莹的液体瞬间跌落眼眶,砸在尸体上,兹的一声。
是一枚戒指。
一枚席司曜很熟悉的戒指。
他记得,自己曾用这枚戒指,在澳大利亚的机场,在那么多人面前,下跪向他的小新娘求婚。
可是这不是他的小新娘啊,怎么会有这枚戒指呢?
不会的,不是的。
他摇着头,抖着唇,努力地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不是夜清歌,最终却还是被心底的痛楚占了上风,如同受了伤的狮子,那么沉痛地嘶吼:“啊――”
――
唐越他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在火势渐渐减小的时候,火场里有个人走了出来,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众人定睛看了许久才认出来那个人是席司曜,他走得极慢,一步一步沉重得让人不敢直视。
哪怕被浓烟熏得脸上漆黑一片,那种从心底,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心如刀割,还是让所有人沉默得呼吸都不敢大声。
唐越甚至不敢上前,呆呆地看着自家少爷抱着一具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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