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你妈啊?老五明白如果丧尸再吼下去就等于暴露了他的行踪,于是老五抡起步枪直挺挺地砸向丧尸的下颌骨,又是一声脆响,丧尸的下颌骨骨折,丧尸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已经不足以暴露老五的行踪了。
小子挺能藏啊?老五靠在墙角听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有些怀疑那小子究竟有没有进入村子,难道他和刚才一样直接投降了?不该啊?老大会在村子外面喊他回去的——嗯,去祠堂看看,那小子估计在哪埋伏着打算以静制动。
就在老五的身影消失在墙角时,他刚才隐蔽过的一辆大板车下缓缓地探出一颗土黄色的脑袋来,这是欧达。欧达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狰狞一笑然后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头没有了下颌骨的老年丧尸若有所思。
第二个!第三个!M的这丧尸就认识老子么?老五抡起步枪接连砸碎两颗恶心的尸头后喘着粗气骂了一句,他越来越怀疑那不是压根就没进来。老五低头看了看表,还有37分钟,他必须尽快了。
祠堂没有,这小子肯定在哪个屋子里藏着,真不怕死!老五抬头看了看若隐若现的日头定了定神,选定了一条还没走过的胡同以极轻微的动作闪了过去。
我操!刚钻进胡同的老五突然一个激灵,手中的步枪禁不住抖了三抖,胡同正中央多出了一个圆咕噜的东西、这东西竟然这么面熟!——不对,刚才看路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老五挺起步枪扎好架势慢慢地走向地上的那个圆东西,当他看清了那个东西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竟然是刚才那个被他下掉下颌骨的老年丧尸的尸头!那双浑浊却依然泛青的眼睛依然在昏暗的阳光下直勾勾地瞪着他!
“呜——”一阵似鬼哭般的过堂风夹杂着破碎的垃圾从老五身后的胡同口徐徐刮过,老五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老五的背心已经湿透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咔嚓!”胡同尽头的拐弯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似乎是谁踩断了一根树枝,很清脆、也很瘆人。
小子,给老子装神弄鬼!老五咬着牙暗骂一句,跨过尸头小心翼翼地向胡同尽头挪去,果然这家伙在这附近,老子抓住你非下你一个零件不可!
“咔哒”正在小心翼翼挪动的老五突然听见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响声,似乎是风把屋檐上的小石子吹了下来;老五猛地一回头步枪跟着指了过去,只是这一指不打紧,老五额头上的汗刷地流了下来!他顿时感到浑身发僵——刚才那颗尸头竟然还在直愣愣地盯着他!
不对!它应该背对着我才对!老五明明记着他刚才跨过了这颗尸头!这尸头会转弯么?老五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日头,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胡同口,一切都是那么正常——除了那颗尸头。
噗通——噗通——死寂的胡同中除了老五的喘息声便是他清晰的心跳声,当了这么多年兵老五什么事情没见过、又什么时候害怕过,可是今天,他真到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恐惧。
算了,不管它了,继续追击。老五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扭头继续前进,虽然这一切很诡异,但是作为一名老兵他必须随时接受眼前的事实,哪怕再诡异的事实也必须接受,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更大的几率活着走下战场。
老五蹑手蹑脚地走到胡同拐角处靠在墙上定了定神,从拐角处的一切痕迹来看这里面应该是一个死胡同,那小子如果藏在这里除非他爬墙跑,否则他跑不掉。
小子,出来吧!老五猛地一个转身瞄向胡同里——胡同里空荡荡的,除了一面残留着血液痕迹的砖墙外什么都没有,墙头的灰尘被寒风稀稀拉拉的吹落、几片破碎的塑料袋在墙角打着旋,鬼哭一般的小风呜呜的、也阴森森的——只是,只是死胡同尽头那个圆咕噜的东西怎么那么熟悉?
TM的!今天撞鬼了?老五额头的上的汗刷刷地往下流,他再次看到了那颗白发苍苍的尸头!那双浑浊的眼睛依然愤愤地盯着他!
噗通、噗通——老五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背上痒痒的,背心已经湿透了。老五伸出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冷汗,他已经毛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封门村?那自己进入这地方还有得活么?自己是不是会像探险中那样被困在这个村子里永远走不出去直到死掉?
老五靠在墙角慢慢地向后退去,他看了看表,还有22分钟,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找到那小子,找到那小子后赶紧出去再也不进这个**了。而且那小子也一定在找自己,两人碰面的概率越来越大。
老五慢慢地转过墙角向进来时跑过的胡同看了一眼:还好,那颗尸头没有再次出现!赶紧出去这条死胡同吧!老五定了定神,轻轻放下枪、压低身子猛地向前跃出——
“我C。”老五在迈出前脚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后脚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就要往前摔倒——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还在半空中的老五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让绊倒了?竟然让绊倒了?这传出去还怎么混?
但是兵王不是盖的,还在半空中的老五在倒地之前猛地一收后腿、腰部一拧,腹部紧收,手中的枪后缩——这是紧急倒地时的战术动作,这个动作的目的就是战士们在冲锋的时候突然碰上对方火力压制而以最快的速度趴在地上;但是老五却将这个基本动作吃透了,虽然他是被绊倒,但就是倒下也得保持随时可以射击的姿势,特种战士绝对不会被绊倒摔个嘴啃泥。
可是老五错了,他所有的动作都做到位了,但是他那条可怜的后腿却没有缩回来,老五分明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于是老五不可避免地摔了个嘴啃泥。
喵了个咪的!老五呲牙咧嘴地暗骂一声迅速爬起身来往身后看去,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能缠住他的脚?
然而这一看,老五的头“嗡”地一声大了,只见他的后腿触地的地方什么障碍物都没有,仅仅是普普通通的尘土层,这这么薄的尘土上除了他的军靴鞋印外什么都没有,别说让缠住了,就是连块石头都没有!
这还不足以吓毛老五,令老五吓毛了的是:他那只沾满黄土和泥巴的破旧军靴的鞋面上赫然有四道干干净净的印记——那里的土似乎被什么抹去了一般!老五本能地想到刚才缠住他的是一只手!
老五颤颤巍巍地缩回了脚却仍然警惕地四处看着,他不是没有遇到过鬼,但是一直以来人鬼无欺、相安无事,哪怕是以前进行潜伏训练的时候老五也见过鬼,那是一团人形的白影,在漆黑的老林子里晃啊晃的——但是大家从来各玩儿各的,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交集。但是今天这“鬼”却非得要和他发生交集,这还是白天,老五哪知道怎么对付白天的鬼?
正在胡思乱想的老五突然感到背后一紧、脖颈发凉,尽管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和动静,但是战士的本能告诉他背后有危险!
只是老五再也没有机会转过头了,一条穿着牛仔服、戴着黑皮手套的胳膊带着阴风直直砸向老五的脖颈,老五的脖颈挨了重重一肘,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庞万龙和手下的战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浑身是土的欧达仅用一只手拖着被五花大绑的老五从村里走出来,然后浑身是土的老五被扔到路边却依旧昏迷不醒;脖颈上的青紫表明他是被欧达砸晕的,没有死,欧达手下留情了。
“03式突击步枪——好枪。”欧达扔开昏迷的老五另一只手把手中的枪扔给一个目瞪口呆的男兵冲他鄙夷地笑了笑说道。
“第二项——射击!”庞万龙黑着脸、拳头捏得“嘎巴嘎巴”直响地低吼道,太丢人了,这一轮输得实在太丢人了,这让兵王的颜面何存?
“嘿嘿,兵王,打|手|枪还是打步枪?随便你。”金雨堂跨在王阿贵的那辆本田戴维乐摩托上嚣张地对那个外号“老三”的男兵挑衅道。
“哼,老子陪你打步枪,看谁射的远!敢吗?”老三昂着头鄙夷地看了眼像豹子般精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金雨堂接着跨上了一辆嘉陵军用摩托。
“哼,摩托不错,可惜让你骑着真搭了——狙击手,请吧。”金雨堂有些羡慕地看了眼那辆嘉陵军用摩托,轻巧的车身、坚固的越野双轮、虽然破旧却依然凸显着滚滚杀气——这才是军人应该骑的摩托,功率够大、够结实、够耐造!
按照约定的规则,他们要在单手驾驶、单手持枪的情况下在远处怒吼着扑将而来的尸群中过一个来回,他们要打完一个完整的弹夹、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回来;谁用的时间短、打死的丧尸多谁就赢。
规则看似简单,但是他们打得不是手枪,而是单手持重达七斤多的八一杠射击,还要在移动中射击,这样的难度要大得多,对力量和精准度的要求也大得多。
虽然庞万龙这里有威力更大、更先进的03式,但是那种传说中的突击步枪金雨堂压根就没见过;而且03式不但重量轻、而且后坐力小,如果老三拿着03式和金雨堂的八一杠比就有点欺负人了;因此号称能打各种枪械的狙击手老三毫不犹豫地挑了条八一杠。
“哼,小子,撸多了小心肾虚!”老三“哗啦”一声给八一杠上膛顶火,驾着车站在起跑线上等待出击。
“嘟!”一声哨响,按照规则,挑战方先行,只见老三一拧油门,胯下那辆军用摩托便发出极强的吼叫声,滚滚黑烟冒出,老三带着一股烟尘窜了出去。
“这车都式的,得有600cc。”王阿贵有些羡慕地看着老三骑得那辆嘉陵摩托,他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特种摩托——嘉陵600h,最新款的军用摩托。
“咱们的发动机开不到150迈么?”嫣云还是老样子双臂搭在王阿贵肩膀上、弓着腰下巴放在王阿贵头顶扭搭着——她也不嫌王阿贵的脑油味大。
“可以是可以,但跑到那个速度咱那摩托得散架。”王阿贵说道。民用摩托肯定不如军用的结实,而且使用扭矩也不够,在这种地势下要达到军用摩托的效果非得散架不可。
“你说,如果龙钰在的话让她们造一辆摩托是不是更好呢?”嫣云突然说了一句让王阿贵一愣的话。
“哟呵呵,哥回来了!”正说话间,老三带着一团烟尘甩掉了尾随的丧尸群举着八一杠耀武扬威地回来了;老三停下车还不忘丢给金雨堂一个鄙夷的眼神。
“1分36秒,30发子弹、爆头13个。”红月冷静地给王阿贵报出了数目。
“嘿?小姑娘眼神不错啊!”老三一边下车一边冲着这个不论白天黑夜都戴着墨镜的漂亮女孩竖了竖大拇指,同时也表示双方的数字对上了。
庞万龙看了眼老三,又看了眼一脸冷漠的红月什么也没说,王阿贵身边这两个酷似双胞胎的墨镜女孩让他感到一股骨子里的阴冷;据兰子偷偷告诉他说,这俩女孩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一直戴着墨镜,这个情况让庞万龙本能地感到不对劲——这俩女孩的眼睛恐怕没那么简单!这群人恐怕也不是大头兵那么普通!
而老三的想法却没那么复杂,他只是艳羡王阿贵的艳福,不用说,他身后那个高得离谱的女人和身边这两个酷似双胞胎的女孩都是他的女人;这三个女人不但十分漂亮而且各有千秋;老三这么激动也有一丝在漂亮女孩面前炫耀的意味——这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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