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阿贵一铲子捣开最后一层黄土,外面的阳光透进车厢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瘫软着身子躺在泡沫塑料铺就的行军**上一动不想动。此时已经上午九点,从凌晨一点多开始众人整整挖了十几个小时,车库里堆出了厚厚一座土山。
当众人重新站在太阳下面回身看时,个个睁大了眼睛:整座土坡都塌了,一旁的十几个窑洞已经消失在黄土坡下,似乎那里从来没有过窑洞一般。那些小些的院子已经看不出任何有人居住过的痕迹;那颗老树横躺在距离土坡十几米远的地方似乎在向老天爷告怨着人类的狠心。地面上散落的各种鞋子和脚印表明曾经有大量的丧尸围拢过来看热闹,可能是什么也没围观到,也没吃的,于是就散了。
这才是大威力武器真正的破坏力,根本不是那些弱智电视剧中拍的那么简单;还好这些土坡不高,算了一下距离,车顶上也就是压了几十吨黄土而已,王阿贵相信军卡的负重能力,更相信实验室那些技术人员重新加固过的车身。
“救救命”两声微弱的呼喊声从院子右面的土坡下传来,众人拿出小心翼翼地围过去,只见土坡上的台阶旁,有一个砖石垒砌的猪圈,猪圈里厚厚的黄土下埋着两个兵,满是黄土的头和一条胳膊露在外面。这应该是被气浪掀翻到这里的,也许这里是猪圈有着厚厚的围墙和覆盖在身上的黄土,也可能这两人昨晚晕了过去,总之们即躲过了火箭弹的袭击又没有被丧尸发现,反正是逃过了一劫。
“挖出来吧,还能救。”张煜摸了摸两人的颈动脉说道,如果不能救的话还是让们就此自生自灭吧,连坟冢都省了。
很快两人身上的土层就被清理干净,两个近乎赤身的兵被大家搀了出来;强烈的冲击波撕碎了们身上的衣服,只有绑腿、护膝、护肘护胸、武装带这些比较厚实的地方还剩些烂布而已不过这身打扮也说明了们是真正的空降兵。虽然这两个汉子浑身是擦伤,但都是皮肉伤而已,耳朵、鼻子被震出血了,除了有点晕乎乎的,搀扶着还将就能走,军人的体质就是这么强悍。
王阿贵看看这两人还能走,手中的才插回套;如果这两人骨断筋折受了重伤的话,还是给们个痛快吧。队伍不会养两个陌生的重伤员甚至是残废;至于指望铜山基地来救们下辈子吧。
“谢谢首长,谢谢首长”两个裹着军大衣的兵被灌了两口酒后清醒了许多,一看是一群身着迷彩服的军人赶紧忙不迭地喊各位首长好。们知道这是那辆写着“特勤”字样的奇怪军卡里的人,这些人很厉害,在那么猛烈的轰炸后还能开还击,然后就是两枚空对地根本不顾们死活地带着白钻进窑洞们的记忆仅仅到此,后面的事情们也不记得了。
“喝口水,换上新衣服过来干活。”王阿贵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就带着大伙去挖土了,们必须尽快吧卡车清理出来。
“马上去马上去”两个兵胡乱灌了两口水,急匆匆地穿上宋婉儿拿来的毛衣毛裤和新的迷彩服、军靴,操起留给们的工兵铲工兵镐还有些摇晃地跑过去跟着挖土。
看着两个兵力的干着活,唯恐比别人干得少,王阿贵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两个明白人,估计这会儿就是让们回基地们也不会走。这种情况下谁都会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有些话不需要再说;至于们够不够资格留下来,就看们的表现了。
“呜呜呜兄弟们慢走啊,哥们能给你们做的就这些了呜呜呜”看着从黄土堆中挖出来的数具焦骨,那两个兵抱着这些残破不堪的焦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身边的老队员也感到心酸。
今早上还在一起吃饭、玩耍甚至吵架的兄弟就这么变成了一堆焦骨,甚至连是谁都看不出来;那两个兵只能用几件崭新的迷彩服给的兄弟们入殓,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看着两个哭得嗓音沙哑的空降兵和小小的坟冢前燃烧的火堆,王阿贵不禁闭上了眼对天长叹如果自己也选择进入幸存者基地,那么下场也会是这样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苦苦相逼虽说马革裹尸还是军人的荣耀,但是死在这样的战场上并不是王阿贵愿意的。
当天的时候,军卡的车尾部已经被清理出来,两个飞行员发现黄土堆里仅仅有辆过的陕汽-斯泰尔sx23008x8重型越野军卡而已,根本没有看到先前们出来的那个巨大的车库,两个人瞪大眼睛来来回回地寻找着刚才那个巨大的车库。
“别找了,你们找不到的,那是高科技。先吃饭去吧”宋婉儿抱着一摞碗从车厢里出来对两个傻不愣登的还在那找的飞行员说道,看这俩人的样就知道们在找什么。
“哦哦,吃饭、吃饭”俩人一边恋恋不舍地还在找,一边扭过头准备吃饭;一个飞行员看见了宋婉儿秀美的脸庞后冲同伴撇了撇嘴:竟然还有女兵,这么漂亮的应该是文工团的吧这究竟是支什么样的队伍
“为什么你们没有事情”吃饭时王阿贵问道两个飞行员。
“这个怎么说呢”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飞行员想了想该怎么给这些外行解释专业问题,“这么说吧,国产直升机没有弹射座椅之类的逃生装置,直升机一般都是低空飞行,而且机舱底部都装有**装置,机舱里面也有人员保护措施,只要直升机不被凌空打爆,哪怕发动机被打坏了剩余的动力还足够支持迫降;何况这次还是超低空飞行,并且只是驾驶员被打死了而已,飞机有足够的剩余动力迫降。”
“我们都是驾驶员,是副驾驶,我是机手,也会开直升机。”另一个年龄稍小点的飞行员赶忙亮明自己的身份。们很清楚,只有自己对对方有用,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
“嗯,你们什么打算。”王阿贵点了点头,恐怕这两人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昨天告诉们会有报复行动就足以表明这俩人对基地里并不热心。
“我们想入伙”年龄大点的飞行员很快明白了王阿贵的意思,“我们开直升机、重机、、都会,也和丧尸干过仗。我们真的不想再回基地了”
“为什么”王阿贵还是波澜不惊的问道,虽然觉得有两个飞行员不错,恐怕以后会用得着,但是不能露出一副求贤若渴的姿态来,“倒履相迎”那是上的夸张说法,实际中很少有这种情况。除非是“国士”一级的顶级人才,而对于一般人来说持才傲物的可能性要比知恩图报更大。
“n的铜山部队的头儿竟然想当皇帝还什么顺天意、应民心,自封司令官;也不管基地里那么多难民咋活,自己倒先开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封了一批什么军长的跟一块乐呵;手下一帮子牲口整天去挑选年轻女孩,然后送进宫去供们乐呵,我c妈的一群畜生让老子逮住了非煽了们不可”年龄稍小点的飞行员惨兮兮地笑道,那模样简直如丧考妣,绝望中带着一丝无奈。
“里面是不是有你惦记的女孩”韩燕敏感地感觉到这家伙情绪不对劲,愤怒就愤怒吧也不带这么如丧考批的,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女朋友被送进去了。被的队长亲手送进宫哦不,指挥部去的。”年龄稍大点的飞行员惋惜地叹了口气,“铜山基地的物资储备其实非常丰富,难民数量也不多,但是那群脑袋们却吝啬的狠,难民们只供给一人一天一碗粥,饿死了扔出基地;饿不死的就那么着吧。除了我们这些飞行员给的吃的还好点,其余的人呢你看们俩饿的。”
大家伙看向那两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空降兵,这俩人唯恐吃得慢就没了似的一只手抓着四个馒头,一只手用筷子拼着命地从菜盆子里往嘴里夹着菜。那些醋溜土豆丝、红萝卜炒火腿肠片、咸菜疙瘩对们来说简直是世上无比的美味。看这两个人面色蜡黄,略有些削瘦,说明们虽然不缺吃,但也吃不了什么好东西。
“那些脑袋们就是故意这样做的,让忠于们的人吃饱穿好还有女人;仍然忠于中央的人就这么饿着;司令部的那些人要不是还担心中央的集群,们早就除掉异己自立为王了。今天看到你们是特种兵,正是们急需的人才,这才给你们许下那么大的承诺。”年龄大点的飞行员继续说道。
“还有忠于中央的人吗”王阿贵问道,心里却对铜山这群家伙不以为然,当土皇帝都不会当,大张旗鼓不说还搞得人心惶惶,连部队饿成这样谁给你打仗去
“有,市zf那帮人虽然平时够那啥,但是在这事上却异常坚定,全力反对,甚至以绝食相要挟;看来这些人的大立场还是很坚定的。”年龄大点的飞行员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哼坚定把这当做活命的筹码才是真的吧”陈二狗轻蔑地一笑。市委市z府和驻军从来都不是一伙的,哪怕是末世了也很难尿到一壶去。而且这些人知道驻军担心什么,如果市委市z府这些人继续忠于中央的话,这就是一股牵制驻军的力量,日后如果中央出兵平叛,们就是功臣;如果和驻军同流合污的话,很快们就会失去被利用价值,那结果可想而知。
况且中央要是认为这里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那么一波过来大家一起死,搞不好死前还得被人家折磨一番。这些人都是精明的政客,孰轻孰重怎么会算不出来在末世,一切原有的规则都会被打破从来,有有粮才是王道这就是丛林法则,末世的残酷铁律。
“可能是吧。这些人的事情和我们太遥远。反正我们已经心如死灰,要不是外面没法活我们早就开着飞机逃离那破基地了。娘的,看上谁的老婆闺女就给人家抢走,这样的日子哪个男人能过我虽然光棍一条,但我也是个男人啊。”两个飞行员的眼睛留下了热泪,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甚至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人家抢走,这样的日子对男人来说生不如死。
“想过没有去救她”王阿贵点燃一根自顾自的抽道。
“呵呵,想过,想过又有什么用除了邱哥肯帮我,其的人都是明哲保身。从尸乱后邱哥就给我说,不要找女朋友,不要找女朋友;可这事由不得我啊,我真的喜欢那女孩”年纪轻点的飞行员惨兮兮地笑道,“从被你们打下来时我就不想活了,要不是邱哥给我打气我就想直接熏死算了。”
“想过也没用,有人干过,结果男的被砍头,女的被糟蹋完后光着身子绑在大街的架子上示众,结果那女的咬舌自尽。哈哈哈,这世道怎么会这样”年龄大点的飞行员仰天大笑,那笑声凄惨、悲凉而又绝望。
“嗯,你们叫什么名字”王阿贵点了点头。
“我叫邱国兴,叫白恒涛。”年纪较大的飞行员眼睛中闪过一丝希望,既然肯问们名字,这说明这些人已经认可们了。邱国兴应该是这里除了那两个快四十岁的老军工外年龄最大的人了,差不多三十二三;白恒涛小,也就二十五六岁,正是谈恋爱的年纪。飞行员找媳妇历来很难,看邱国兴那样估计也是个老剩男;白恒涛好不容易找到个女朋友却又失去了,悲痛欲绝确实不为过。
“你们两个是什么兵种”王阿贵问道那两个只顾着吃什么也顾不得的步兵。
“我我我叫王军,叫刘伟”刚才只顾着吃的一个步兵嘴里面塞得满腾腾的,支支吾吾地说道。
“俺俩是摩步营空降排的,虽然是步兵编制但我们排是空降兵的训练,专门为陆航大队执行突击任务训练的。俺俩都会跳伞、绳降、格斗,没有俺不会开的车、没俺不会打的”刘伟急急忙忙地开始体现自己的价值。
“先吃饭,先吃饭,别噎着了。”宋婉儿看俩人激动的样赶紧制止们,这俩人年龄不大,估计也就20岁的张宏伟和们年龄差不多吧,就这样让人当个工具般差一点一给炸了,宋婉儿心中有些不忍,“喝点水,慢慢说,不着急,又不是撵你们走。”
“姐,你真好”刘伟接过水碗来讨好地道了谢然后一饮而尽。宋婉儿撇了眼陈二狗,那意思是:得,碰见你徒弟了。陈二狗假装没看见。刘伟的性格和陈二狗一个德性,嘴甜、小嘴巴拉巴拉的挺能说,但是不是和陈二狗那样到事情上能做到沉稳冷静还有待于考察。
“你们是空降排的”邱国兴问道。
“嗯嗯嗯,我们是空降排的。”王军刘伟忙不迭地点头承认。
“摩步营还有空降排这个编制”王阿贵没听说过摩步师还有这个编制,不过看们护膝护肘什么的打扮应该不是普通步兵。
“这个起码铜山摩步营有这个编制,是委托兰州空军训练出来的。你也知道,现在这些编制乱的很;尸乱前还有什么艺术排、文艺排的编制,狗屁艺术,都是选美的,考什么才艺、舞蹈、礼仪,这是选军人吗这t的就是给自己选呢”邱国兴义愤填膺地骂了句
本章未完,请翻页,突然发现自己跑题了,赶紧跑了回来,“们的训练很严格,不是废材,这点队长可以放心。”
“嗯,很好。”王阿贵点了点头。邱国兴说话很有分寸,既帮了这两个兵的忙,也不会让王阿贵觉得有拉帮结派的嫌疑,这让王阿贵很高兴;不过刘伟有点刺头,小嘴也很甜,肯定挺讨女孩子喜欢,希望不是一个色胆包天的人物吧。
“欢迎大家入伙。我是王阿贵,这位是陈二狗、金雨堂,这是我媳妇宋婉儿、这是陈二狗媳妇代安阳、那位是”王阿贵还是这种介绍方法,防范于未然,省的谁到时候因为不知道而开这四个女人的玩笑,搞僵了对队伍的团结不利。
“灯泡都震碎了,你们先凑合几个晚上,等车开出来了咱们去村子里找灯泡。”宋婉儿打着手电带着四个男人去三楼的居住区给们分配房间。宋婉儿目前就是队伍的后勤总管,不论从地位上来说还是从年龄上来说宋婉儿都是当之无愧的大姐,也就那两个老军工和邱国兴比她年龄大而已;宋婉儿精明强干、心细如发,敢想敢干,性子泼辣,这摊也只有她能撑的起来。代安阳文静,不喜欢多事;韩燕单纯,没那么多心眼,有时候还有点傻不愣登的;张煜文弱,说话害羞,镇不住人,比起宋婉儿来在这方面还差点。王阿贵也有意让她发挥这种长处,以后队员们都得娶妻生子的,女人们多了总得有个管理的,不然男人也没法在前面安心打仗。
四个男人愣头愣脑地被宋婉儿带着到处晃荡,邱国兴和白恒涛总算找到了那个巨大的车库,们怎么也无法理解这巨大的仓库竟然就是斯太尔重卡的车厢。宋婉儿也没给们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告诉们这是国家秘密技术,知道就行,其的不要多问,这是军事机密,她能告诉们的就这么些了。自从众人有了安全防护后,对新队员的心理防线就降下了许多,所以邱国兴们付出的信任成本要低得多;如果在以前,这四个人不干个个把月力气活根本不可能让们进车厢。
“婉儿姐,你和队长为什么不睡一间宿舍呢还有你们不都是夫妻吗,为什么还要男女分居”王军抱着被子打着手电兴奋地四处看着。
“队长要以身作则嘛。男女不在一起住,某些事情自然会少。如果哪个女人怀孕的话现在是生了养不活,打掉伤身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禁欲是队伍的重要守则之一。队伍现在养不起闲人,不会允许哪个女人不干活带孩子的。等我们有了安稳的地方后自然会解禁的。”宋婉儿幽幽地说道,她已经三十岁了,等找到安稳的地方后起码得三五年以后,到时候她已经是高龄产妇,生头胎的危险将会越来越大,宋婉儿有些羡慕只有二十来岁的韩燕她们,她们还等得起啊;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活下来还要面对更加严酷的考验,万一自己真的没法生孩子怎么办有些事情宋婉儿早就想明白了,虽然她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她只有认。
“姐,没事的,你还年轻着呢,再停几年都你都不会老的”刘伟听出来了宋婉儿的担心,赶紧安慰道。一口一个姐的喊着宋婉儿,说话说得也很好听,宋婉儿听了也挺舒坦。但是宋婉儿从来不接腔,她知道王阿贵这人在男女方面传统到有些死板,很忌讳看到已婚女人跟别的男人尤其是未婚男人打打闹闹开玩笑。宋婉儿可不舍得因为这事让王阿贵心里不痛快。
“刘伟,以后要喊我婉儿姐,另外这里的女人不喜欢和油腔滑调的男人嬉笑打闹。你要记住喽。”宋婉儿拿话点了点刘伟。这一车人除了陈二狗和刘大壮油滑点,偶尔逗逗女人们开个玩笑外,几乎是一车木头疙瘩,这回又来了三个木头疙瘩,你在一群木头疙瘩面前和女人们油腔滑调不是找打吗
“哦,知道了,婉儿姐。”刘伟不傻,知道这个圈子不喜欢这样,赶紧撇撇嘴不再吭声了。
经过两天的挖掘,也亏得黄土的直立性强,这才勉勉强强把军卡四周挖出来个缝隙,不论如何起码军卡不至于被塞得死死的。
曾绍洋钻进驾驶室,踩了踩油门告诉生物发动机别睡觉了,赶紧起来干活了;生物发动机“嘶嘶”了两声,表示它精神状态好着呢,曾绍洋这才发动起军卡,挂上越野挡,军卡车厢上压着的几十吨、上百吨的黄土压得军卡纹丝不动;曾绍洋加大马力,慢慢地增加到最大马力,军卡开始缓缓挪动,车头前的黄土方如崩塌般下落;可见上面的黄土层已经整个全塌了。
当军卡带着低沉的吼声退出窑洞时,整个土坡再次坍塌,塌落的黄土迅速填满了军卡留下的空当,荡起满天的灰尘。待尘埃落定之后,王阿贵首先检查防护层是否有问题,生物护甲和发动机先后传回信号,生物护甲表示没有任何问题,生物发动机表示有个小部件被撞坏了,硌着它不舒服。
于是徐少川和曹雪振掀开驾驶室按照王阿贵的指点在生物发动机下面发现了一个掉落的螺丝,可能是巨大的震动导致了螺丝松落,这个地方不是重要部件,所以龙三们也就没有更换;拧紧这颗螺丝后,生物发动机表示舒服了。然后徐少川、曹雪振、金雨堂、曾绍洋,凡是会修点卡车的人都过去检查军卡是否有损坏。结果很令人振奋,除了四挺重机一挺被炸飞、三挺报废外,在这么巨大爆炸和穷折腾下军卡竟然没有任何损伤,可见经过高科技改造后的卡车质量是多么强悍。
当确定军卡毫发无损之后,报仇就被提上了日程,有仇不报非君子,但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最好还是别干,因此这事儿还是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老邱说的大家都明白了吧既然有这么多物资粮食和军火弹药,咱们干嘛不要n的,一时半会儿报不了仇,就想法给们找点麻烦,拿们点东西。”王阿贵看着邱国兴们画出的铜山基地地图咬牙切齿地说道。听完邱国兴的描述,众人意识到对于们而言铜山基地确实是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强大到们撼动不了它一根毫毛,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没办法给它添点乱。
“要是偷咱是不是得进去看看防卫情况,毕竟里面的警卫设置老邱们也不知道。”陈二狗说道。
“怎么偷需要再商议;先进去看看可行性有多高。”王阿贵想了想说道,“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恒涛媳妇一块偷回来。”
“谢谢队长谢谢队长”白恒涛一听王阿贵要帮,感激涕零道,本来觉得这事情永无希望,没想到刚来人家就答应帮。
“先别忙着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咱只能说全力以赴,不敢保证结果。”王阿贵兜头给浇了一盆冷水,白恒涛刚燃起的激情一下子又被浇灭了。
“恒涛,不是打击你,队伍有队伍的规矩,不论是谁的家眷落难,大家都会全力以赴去解救。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有太大的希望,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陈二狗冷静地给白恒涛解释队伍的规矩,好事要往坏处想,坏事要往好处想,这是众人摸爬滚打得出来的经验。
“还能有什么变数我就是死,也要把她救出来”白恒涛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混账话你以为这是演电影、你死了她就能出来别到时候你死了她还是没有出来二十五六的汉子了,怎么还跟着个小孩似的分不清现实和电视”陈二狗有点生气,这都给哪学的台词,真当这是演电视的被陈二狗呵斥了两句,白恒涛张了张嘴不吭声了。
“那咱们怎么进去”徐少川扒拉着地图赶紧打岔。
“我们混进去找辆破车子装成幸存者混进去”金雨堂说道。
“不,咱们从高架桥下过去。”王阿贵想了想摇了下头,然后用手点了点地图上的高架桥。
夜深了,军卡悄声无息地停在铜山基地东城墙附近的废弃村子里,这里距离基地一公里。庞大的车身被一栋栋废弃的民宅遮挡住,城头上的哨兵一点没有察觉。在放下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徐少川、曾绍洋、邱国兴、刘伟七个人后,军卡又悄声无息地消失在夜幕中。这次没有让白恒涛跟着来,王阿贵害怕一激动误事,邱国兴也见过那个女孩,有在一样。
铜山基地座落在西安市以西五十多公里处,地处铜山县郊区,历来是拱卫西安的军事重镇,西安驻军的一个作战团就驻扎在这里。尸乱后,这里就成了幸存者基地;基地的城墙有三分之一是清代的古城墙,三分之一是流经这里的小清河;另外三分之一是以前的高速公路,用土方和砖石、铁丝网、废旧汽车填满高架桥下的空挡就成了一段城墙。而王阿贵们要潜入基地选择的就是这一部分漏洞百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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