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尴尬的摸了摸脖子，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来的巧，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靳斯扛着薄枭直接跑下来楼，靳斯个子本来就不是很高，此刻看着分外的滑稽。
程欢看了一眼早就残破不堪的衣服，满脸都是嘲讽，赤裸着身体走到衣柜前，抬手拿起一件黑色长裙套在身上。
以前她是不喜欢这种压抑深沉的颜色，现在她却觉得这种颜色分外适合自己。
她也是应该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程欢下楼，靳斯正看着薄枭一脸凝重的样子。
“怎么样？”程欢皱着眉头坐在了对面的沙发闪，隐隐有些担心。
“小表嫂。”
靳斯看了一眼程欢，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说吧，薄枭的情况我也了解点。”程欢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是勉强，已经有点支撑不住，心里莫名的变得很是慌张。
“不瞒你说，很严重，第二人格在慢慢的吞噬本体，时间长的话很有可能变的精神失常，也就是我们传说中的精神病，最严重的是……另一种。”
说道这里靳斯停了下来，不忍心的看了一眼薄枭，似乎这个结果对于薄枭很是残忍。
“继续说。”
程欢盖在裙底的手指不由紧紧攥了起来，不管什么结果，只要薄枭还在都好。
“因为小表哥一直会药物强制压制第二人格，他的智力可能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慢慢后退。”
靳斯的话如同惊雷一般让程欢的脑袋瞬间空白。
程欢是了解薄枭的，让他死都比这好的多，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忍受这种折磨，慢慢的看着自己智力退化却束手无策。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压得程欢都喘不过气。
“有没有什么办法治愈或者延缓发病都可以！”程欢上挑着眉毛隐隐有些激动，即是她刻意的克制住情绪。
“很难，现在的医学水平很难做到这一点，只能看小表哥自己的意志力，除非他现在停止用药，自己克制住第二人格，副作用才不会慢慢加深，然后慢慢消除。”靳斯严谨的说道，很是坦白的将实情完全说了出来。
程欢是薄枭的妻子，她有资格知道这些。
“嗯，我知道了。”程欢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紧攥着拳头慢慢松开，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小表哥等会儿就醒来了，你们……”
“程欢。”
靳斯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就传来薄枭的呢喃声。
“你醒了！”程欢下意识的想要迎上去，但是刚起身就克制自己缩了回去。
薄枭苍白着脸色，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整个人看着都很虚弱。
“你先上楼，我有事情要和靳斯说。”
薄枭懒懒的看了一眼程欢，孱弱的声音很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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