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被薄枭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薄枭的逻辑能力向来很强势,缜密的找不出一点漏洞。
“薄先生既然执意要送的话,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欢极不自然在薄枭身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无奈的答应了薄枭。
要不然再说下去的话,她不知道要和薄枭扯皮到何时。
“执意?我只是随手送出去罢了,你不想要的话就扔到这里不管就是了。”薄枭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是不舒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竟然变得如此敷衍。
“我会精心照料这些树的,薄先生放心便是了,我很喜欢这里。”程欢慢半拍的并没有发现薄枭话中的不对劲,随口应付的话客气又疏离,仿佛像是两个陌生人在各尽寒暄一般。
“程欢,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薄枭抿了抿嘴。
“棋子。”程欢愣愣的吐出来两个字。
薄枭曾经不是说过吗?他们之间只有那两种关系,要么妻子要么棋子。
她现在没办法去选妻子那个角色,所以留给她的只有棋子。
“很好,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薄枭突然大动作的起身,直接将程欢甩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程欢,双眼通红宛如地底爬出来的恶魔。
“是。”程欢紧紧攥住地上的落花,咬牙脱口而出,那冰冷的肯定句仿佛像是斩断他们两人之间所有关系的利刃。
一瞬间,薄枭心如死灰。
有讽刺,也有可笑,更有淡淡的凄凉。
曾经他看过无数痴男怨女的爱恨离别,没想到现如今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心里会这般的过不去。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便是不能感同身受,很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明白。
比如,爱情。
两个人的视线对视在一起,静谧了好几分钟,薄枭突然冷笑出声。
“就算你以后没有利用价值,我也会把你捆在身边,直到你死了化成灰我也不会放过你,我是一个很难缠的人,我不想让你离开,你变成苍蝇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薄枭扔下这句话,不等程欢说话就直接转身离去。
望着薄枭离去的背影,程欢心中满是怅然,说不出的不得劲,反正就觉得浑身力气一瞬间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望着这灼人的木槿花,她也提不出半分的兴趣。
程欢重新爬回到椅子上,宽大的座椅上还残存着薄枭的余温,清风吹来,程欢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身子还弱的很啊。
不知道呆了多久,程欢眼中竟然浮现出缕缕困意,就在程欢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程欢以为是薄枭的声音就没有出声,眯了眯眼睛哼咛了一声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程小姐,还真是有情趣啊。”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灌入程欢的耳中,程欢心里一惊,赶忙起身睁开了眼睛。
那人已经站到自己的面前。
楼漠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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