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风,苍白的月,凌晨一点,j市陷入了*。
“疯了,赵胜疯了!震哥,赵胜疯了!!”
刘忠神情焦急,急匆匆的推开了罗震办公室的大门,一个劲的喘着粗气,脸庞因激动而苍白无色。
罗震心中一惊,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沉声道:“阿忠,发生什么事了?”
刘忠深吸了一口气,急声道:“赵胜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如发了疯一般疯狂的攻打我们的地盘,刀片,枪械,无所不用,兄弟们伤亡惨重,现在已经丢掉了几个场子,其他地区的负责人也都打来了电话,纷纷告急,说是快要顶不住了,要求增援啊!”
“什么?”罗震听到这话大吃一惊,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沉声道:“你是说赵胜发动了全面进攻,还动用了枪械?”
刘忠神色严肃,急切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罗震脸色顿变,心中惊疑未定。在市区动用枪械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弄出大的伤亡,更会引起政府的注意,那就不是一般的小事了。这赵胜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冲动,就算自己攻击了他的毒品加工厂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啊,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成功。
“马上召集兄弟抵抗赵胜的攻击,他们用枪,我们也用枪,一定要确保地盘的安全!”
罗震脸色深沉,没有多想,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对方打上了门,如果自己不给点颜色看看,那还有什么脸面在道上混下去。
“知道了震哥!”刘忠应了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看着货东离去的背影,罗震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自己昨天在酒店拖住了赵胜和钱岳山,原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赵胜的毒品加工厂,岂料自己的人去了之后就没有音讯传回,更没想到赵胜会发这么大的火。
“看来赵胜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了。”陆言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
罗震根本就没有怀疑赵胜的能力,自己的人全死在了那,一查就能知道指示的人是谁。罗震心情烦闷,叹了一口气,说道:“阿计,我还是小看了赵胜的防御力,没想到他那个工厂里面有这么多人,我们的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现在露出了尾巴,赵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陆言计垂下头去,满脸愧疚,自责道:“震哥,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太草率了!”这个计划是自己定的,现在失败了,他负有相当大的责任。
看着自责的样子,罗震摆了摆手,淡淡说道:“阿计你也不必自责,这个计划很好,我也认为成功的可能性很高,要怪也只能怪赵胜那里的人太多,我们时运不济。”罗震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昨天的计划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工厂里敌人的数量,现在事情败露,想悔也悔不过来。
两人一时默然无语,场面静了下来。
“叮叮叮。”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罗震拿起电话,沉声道:“郑明,什么事?”
“震哥,不好了,赵胜的人动用了机枪和手雷,兄弟们伤亡惨重,我们顶不住了!”
电话里传来郑明焦急的声音,隐约可以听见密集的枪声和混乱的打斗声,不时有人惨叫倒地,显然战况十分激烈。
“动用了机枪和手雷!?”罗震犹如听到了天大的消息,心中震惊,瞪大了双眼,声线也不由大了几分。
“震哥,我们怎么办?”
罗震猛然回过什么来,表情严肃,急声道:“你们马上撤退,不要和他们硬拼,赶到中南区和阿全会合,尽量保存实力。”
“是,震哥!”应了一声,郑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震哥?”看着罗震脸色铁青的样子,陆言计暗道不好,急声问道。
罗震怒火直冒,心中将赵胜恨的牙痒痒,怒声道:“他吗~的,赵胜那个王八蛋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在市区动用了机枪和手雷!我们的场子里只有少量的手枪,准备又不充分,现在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完全不是对手!”罗震越说越气,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紧握的双拳青筋暴现,微微颤抖。
“啊?”陆言计大吃一惊,表情与之前的罗震相差无几,惊声道:“赵胜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弄出大事?政府绝对会出面干涉的!”
罗震又如何不知道,以往自己和赵胜交手都只是械斗,但他今天却出奇的冲动,机枪和手雷都是威力强大的武器,一死就是一片,死的人多了,那政府以前闭着的一只眼一定会睁开,并大动肝火,这赵胜难道真的是气糊涂了?
两人吃不准赵胜的心态,一脸茫然,但赵胜却是无可奈何,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他的生命悬于一线,只要在三天内找不到那批货,月家就会要他的命,现在的他犹如一只疯狂的野狼,什么极端的事都做的出来,根本不能用常规的思想去判断他已经绝望的决心。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裂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如同冰冷的雕塑,一动不动。
他喜欢黑暗寂静的环境,在这里,空气就如一口幽深的井,平静如镜,一点风吹草动,水面便会泛起细小的波澜。裂祭随时都可以如一只猎豹骤然蹿出,将敌人撕成碎片。
空气如此,j市也如此。
赵胜在动,罗震在动,钱岳山也在动,现在的j市就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暗流四起,但他们却不知道裂祭在干什么,更不知道有一双野兽的眼睛正盯着他们脉动着的脖子,渴望鲜血溅洒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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