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转而望向四周墙壁上的*海报,玩世不恭的说道:“怎么样?有许多都是才到的新货,如果有喜欢的可以拿去送给女朋友,不收你的钱。”
此时他批改文件时那份专心致志沉稳肃穆的神态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玩世不恭轻浮邪魅的笑容,令人很难想象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脸上。有时裂祭都在想,墙上的那副“忍”字真的是他写的吗?
听到这种石破天惊对白的裂祭头有些晕眩了,见过送花送钻石的,就是没有听说过有送*女郎海报给女朋友的。他尴尬一笑道:“我可没有老爸你这样的魄力。”如果让韩雪知道我要送她这种海报,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裂天吐出一串烟圈,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只能说明你还局限在‘有’的境界,离‘无’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裂祭眨了眨眼,疑问道:“何谓无?”
裂天不答反问:“何称道?”
裂祭虽不知道裂天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是老实的说了出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天地之始。无,名万物之母。‘有无’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裂天抽了一口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背书?”
裂祭知道不可以敷衍了事,顿了顿说道:“世间一切皆是虚妄,但一切也是道。心中有道,道即存,心中无道,道亦存。道无处不在。宇宙万物均遵守着道之法则,道即是规则,顺则生,逆则亡。”
裂天不置可否,说道:“常‘有’观其徼,常‘无’观其妙。有在无内,无中生有。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裂祭皱了皱眉,凝神思考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沮丧的说道:“不明白。”
“道,浩瀚无际,湛泊不动,施於天下而不求报,生长万物而不求取。天之德轻清,穹窿而高明,湛寂而虚妙,所以三光常耀,四时顺序。地法天德,玄黄相抱,阴阳交泰。所以能成就万物之形,实万物之质,顺乎道之变化,成全天之生育而已,世间一切皆在道之内,当然也包括有无。”
裂天吐出一阵烟雾,又淡淡的说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是老子对道最精确的阐释,当你能够真正理解它的含义时,你便接近于道了。”
裂祭不明白的疑问道:“为什么是接近而不是到达?”
裂天摇了摇头道:“世上的一切皆无法抵达。就好象你站在地面上,实际上你离它还有很小的一段距离一样。道也是如此,只有无限接近,没有精确的抵达。”
裂天随即叹道:“儿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话虽如此,但他对裂祭现在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这几年看着他渐渐成长起来,做为父亲的心中除了感到高兴更是欣慰。而当他真正理解道时,自己也可以去养老了。只是这个时间应该还需要好些年吧?
裂祭蹙眉凝思,可惜它太过抽象,并不是那么好理解,不过他随即便释然了,自己的人生阅历有限,连‘无’都还没有理解,又如何知道‘道’之所在?
父子两除了讨论男女之事,这样的对答也是如家常便饭一样。裂祭并不急噪,他知道哲理这种东西不像*一样看了就明白,它需要机遇和时间去顿悟。
裂祭立即转移话题,不怀好意的笑道:“难道老爸送过*海报给老妈?”
裂天难得的老脸一红,显然是想起了当初送海报给东方若后被打的鼻青脸肿时的情景,但很快回过神来,语声悠然的说道:“难道这个还需要置疑?你不相信老爸的能力?”
裂祭察言观色的能力绝不亚于一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裂天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但裂祭却没有立即拆穿他,反而一本正经的问道:“那老妈是什么反映?”
裂天燃起一支烟,坦然的笑道:“当然是笑着接纳了,难道你老子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裂祭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震惊的表情,口中惊呼道:“不是吧,老妈没有把你打个半死?”
裂天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我说一,她敢说二?不要以为你老妈会两手功夫就不得了,在家里老子才是皇上!”裂天这话说的霸气十足,眼神中那孤傲之色更是十分明显,令人很难不去相信他的话。
在家里,裂天除了做家务活就是挨打罚跪,没想到老爸居然敢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这种如董存瑞般英勇就义的勇气确实非常人能及。裂祭已经可以预见裂天在秋风送爽的夜晚跪在挫衣板上高唱《征服》的可怜情景了。
裂祭忍不住想笑,却还是强忍住了,看向裂天的目光中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看到儿子崇拜的目光,裂天似乎自己瞬间变的高大起来,心中得意之极,面带微笑的说道:“你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
裂祭知道自己的老爸又要开始臭屁了,他配合的摇了摇头,露出迷茫懵懂的表情。
裂天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六个字,男人有何不可!”
裂祭迷茫道:“男人有何不可?怎么解释?”
裂天脸色傲然,朗声道:“谋朝篡位并非大逆不道,非礼公主也并非罪大恶极,能将腐朽化为神奇,将不可能变为可能,这就是男人!哲人说,不是因为事情难才不想做,而是因为不想做事情才难。如何运用你的巧舌把一副罪大恶极的*海报表达成你对女孩的爱意,这不仅是一门学问,更是一门艺术。”
裂祭听着裂天慷慨激昂的陈辞,不由想到,这*海报怎么能跟爱挂上号?果然是们很深的学问!随后他的心中一动,随即快速的问道:“那你上次被圣殿骑士追杀也是因为这六个字?”
裂天悠然一笑道:“废话。”
“具体原因?”
“跟圣女睡了一觉。”
裂祭脸色一变,惊骇道:“什么?你把教廷的圣女给睡了!?”
原来老爸被梵蒂冈教廷的圣殿骑士追杀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而是比大逆不道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教廷的圣女居然被他给睡了。要知道梵蒂冈可是全世界天主教的圣地,而天主教徒更是分布全球,没有上亿也有千万之众,任何人在睡圣女之前都会考虑一下后果是什么,而胆大包天已经不足以形容的老爸却能做出这亿万个男人都不敢做的决定。
此时在裂祭的心目中,裂天的形象真的变得高大起来。因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强悍!
望着儿子比刚才更加崇拜的目光裂天脸色一变,很快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暗道自己口快居然把这事给泄露了出来。吗的,这小子也学会阴人了,故意装出一副崇拜的样子使自己上套。自己怎会这么不小心?要是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给若儿一说,可怜的自己恐怕要在搓衣板上度过余生了。
很快,裂祭崇拜的目光和敬佩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奸诈的笑容,他嘿嘿笑道:“老爸,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裂天听着这异常诡异而*的笑容心中毛骨悚然,他干笑两声:“嘿…嘿嘿,是吗,不过我相信以你高风亮节,刚直不阿的人品应该不会告诉你妈吧?”
裂祭看着裂天那比鬼都难看的笑容,脸色一正,义正严词的说道:“当然不会,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裂天尴尬的笑道:“你虽然每次都充满正义感的说出这样的话,但没有一次是不出卖我的。”
裂祭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阴险的笑道:“老爸,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裂天此时犹如被霜打的茄子,望着一脸奸笑的裂祭只觉背脊发寒,苦着脸说道:“你想怎么样?”
裂祭淫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太过为难你,谁让你是我最敬爱的老爸呢,只要你将你和圣女上床的经过写成一本一百万字的黄色出来给我就行了。”
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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