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喧嚣声已经沉寂下来,月亮爬上了天空,月光照在玉琵琶身上,线条柔美,艳丽无比。
哪吒叹了口气,手轻拉,把玉琵琶抱在了怀里,月光打在玉琵琶清丽的脸上,美目已轻轻闭上,小嘴微微颤抖,诱人之极。
哪吒抱着玉琵琶娇小的身躯,轻轻吻了下去。玉琵琶嘤咛一声,娇躯轻轻颤抖,口吐丁香,开始热烈回应,双手也环抱了上来。
良久良久,玉琵琶轻轻推开了哪吒,喘着气娇嗔道:“哥,我快被你憋气死了。哥,你回去吧,妹子会想你的。”哪吒依依不舍地离开,从此堕入了爱海。
隔天,哪吒偷偷把杨戬叫到一边,欲言还止。杨戬觉得奇怪,这是哪吒从没有过的表情。杨戬道:“什么事?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哪吒着急拉着杨戬,道:“师兄,师兄,我说我说。”顿了一顿,哪吒吞吞吐吐地道:“师兄,我看上一个姑娘了。”
“哦?”杨戬奇道,“不会是精灵吧?后土阿姨给你做媒了?”
“不是,精灵跟索雷好着呢。师兄想到哪里去了。”哪吒道,“是逃荒到西歧的一个姑娘。师兄,你不会嫌我眼光低吧?”
杨戬正色道:“不会,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师兄从小也是穷苦人家。现在天下大乱,逃荒人中也有好姑娘的。走,小姑娘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师兄帮你参谋参谋去。”
“她叫玉琵琶,说是南郡的望族,家人失散,跟她奶奶流落到西歧。日前我在街上解救了她俩,现在安排在民房。”哪吒一边给杨戬带路一边介绍。
蜗居倾刻便到,小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玉大娘也正好在家做女红,见到杨戬二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来招待。玉琵琶也从房里出来,甜甜地叫了声:“哪吒哥。”一看哪吒身边还有人,吃了一惊,小脸顿时通红。
哪吒介绍道:“这是我师兄,杨戬杨二郎。”
玉大娘道:“早听道西歧军中杨二郎的威名,想不到原来如此年轻,正是后生可畏,前程无量。”
杨戬见玉大娘举止端庄,言语得体,态度不亢不卑,隐然有大家之风,略感惊讶。点点头,仔细询问了些南郡的消息,一路逃荒的经历,玉大娘对答如流,没有一丝犹豫。道起家门不幸,更有一点点悲伤情绪,使人不由可怜其悲惨遭遇。
哪吒不耐烦了:“师兄,你这是干嘛啊,东问西问的,好象审犯人一样。”
杨戬微微一笑,用神识扫了一遍二人,二人恍如未觉,这才放下心来,开口道:“玉门不幸,是纣王无道不施仁政的结果,今周武王治国有方,西歧国力日盛,二人安心在西歧谋生,站稳脚跟,来日再慢慢寻找家人。”拉过哪吒道:“我这师弟心地善良,但顽皮任性,经常在这里走动,如果有什么不尊敬的地方,请玉大娘见谅。”
玉大娘道:“杨将军说那里的话,李将军救我娘孙二人,又安顿在此,使我们不致露宿街头,受人欺凌,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敢有所不满。我这孙女豆蔻年华,实不忍让她跟我一起受苦,幸好与小李将军关系融洽,情投意合,老身我也放心了。”
杨戬听玉大娘话里隐然有把玉琵琶托付终生的意思,慎重起见,不敢就此答应,装着不知,东拉西扯了一番,承诺了每月指派士兵送粮食来,这才与哪吒告辞出来。玉琵琶直送到大门外才依依不舍离去。
哪吒道:“师兄,刚才玉大娘有把玉琵琶许配给我的意思,你咋不答应呢?”
杨戬笑道:“怎么,着急了?”哪吒脸一红。
杨戬道:“你父亲、师父都在西歧,这人生大事还需他们做主,师兄我怎么能轻易答应。这样吧,你再处一段时间,师兄帮你在师父面前美言几句,找个能说会道的给你做媒。你看可好?”
哪吒道:“那好吧。有劳师兄了。”
自此哪吒除日常修道训练技艺外,天天往玉琵琶处跑,二人感情突飞猛进,终于有一天把持不住,偷食了禁果。
哪吒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天天笑嘻嘻的,让雷辰子他们觉得奇怪,终于有一天被雷辰子隐身跟踪,发现了二人的私情。消息传出,昆仑诸人都已知晓此事。
太乙李靖也算慎重,没有过多声张,让精灵联系在南伯候封地的炎石,暗地调查南郡望族玉家,同时跟玉琵琶接触,觉得人品相貌都属上品,算是默许了二人的交往。哪吒心花怒放,与玉琵琶出双入对,禁不住雷辰子等人的怂恿,把玉琵琶带回了云台观。玉琵琶嘴巴又甜,模样又好,乖巧伶俐,昆仑诸人也都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以后玉琵琶独自进出云台观,也无人阻拦了。
接下来新年就到来了,闻太师在汜水关也没什么动静,战局暂时平稳。
过罢小年,民间的年味越来越浓,相府也放了几天假,让将官们回家团聚。按往年惯例,周武王会在除夕夜在通明殿前祭祝上苍,接见长者,与民同乐。
这夜,哪吒带着玉琵琶已经在街上逛了一圈,热闹街市比往日更加繁荣,各式地摊延西歧大街排开足有十几里长,除卖米卖粟卖油卖菜野物熏肉等日常食物外,更有数不清的玩的看的,庆典的各式商品琳琅满目。哪吒买了一大堆红绦福结,一些手掷鞭炮,边走边玩。玉琵琶有些神不守舍,跟在哪吒身后四处走动。
哪吒偷偷放了一个鞭炮在人群炸响,吓了众人一跳,四处寻找罪魁祸首时即刻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等众人疑惑着骂骂咧咧散去后,才哈哈大笑,递给玉琵琶一个手掷鞭炮:“太好玩了,你也来放一个,咦,人呢?”
回头见玉琵琶停留在一摊玉石铺前,正盯着一块玉石。
哪吒上前拾起玉石,对着光线看了一眼,摇头道:“成色不好。色泽不纯,玉质不透,中间还有一丝裂缝。琵琶,你喜欢玉石啊?”
琵琶轻轻点头,道:“玉家本来就经营玉石生意,家道中落后,玉器早已变卖干净。我喜欢玉石的温润透滑,只是看来看去,都是弱翠残玉,没有什么真正的美玉。”
哪吒想了一下,从贴身囊中掏出一块镶着黄金饰边的墨绿色玉佩,道:“这是我爷爷赠我的猫儿眼翡翠玉佩,是我身上仅次于黄金挂锁的珍贵挂饰,既然琵琶喜欢玉石,我就把它赠送给你。”低声耳语:“算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琵琶脸儿一红又变得煞白,默默接过猫儿眼翡翠玉佩,仔细察看:那玉绿的深邃发光,石质细腻温润,如一大块凝结的绿冰,再配以黄金边饰,一看就是极珍贵的美石。
琵琶用小手轻抚着玉佩,感受着玉佩身上精细的纹路,还带着哪吒的体温,抬起头上,美目中泪光莹莹,轻声道:“谢谢哪吒哥。”
哪吒笑道:“我的就是你的,年过后,我让师父来提亲,把你娶过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如何?”
琵琶嫣然一笑,抬头轻吻了一下哪吒,把玉佩收在怀里,低头疾走。
哪吒心花怒放,紧步跟上。
这个年代的男女都很纯情开放,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虽有门第之见,但大多真心相交,率性而为,因此在大街上男女亲吻,也非惊世骇俗之举,至于女子贞节操守,也没那么多约束看重。直到后来的春秋时期,孔丘的儒家封建理论逐渐被统治阶级接受,才有了中国女子几千年的束缚。
走得几步,已经到了通明殿前,这里人山人海,吵嚷喧闹,人人都在等待,等待吉时来到,周武王出现,祭祀天地,与万民共庆。
随着通明殿里一声锣响,二列甲胄士兵走出,分开人群。一群文武官员簇拥着周武王姬发走出殿来,在通明殿前高高的旗杆下站定。姜子牙手捧一杏黄旗,一袭紫衣,与散宜生分列左右,杨戬韦护手持兵器紧跟在后面,为武王保驾。
见到武王出来,百姓齐声欢呼:“我王威扬,万岁万岁。”足见周武王在民众中的地位。
周武王一袭黄袍,身材笔挺,年岁虽不大,但隐隐然有王者之气。
武王含笑轻轻摆手,向民众致意,候声音停息下来,开口郎声道:“纣王无道,致生灵涂炭。我西周振黎民于水火,起义兵抗暴政,现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我们渡过天河倒悬难关,大破犬族,冰冻汜水灭龙族精锐,实得西歧上下一心,百姓鼎力力助,才有今天成就。然围兵未解,前程未卜。今借除夕吉日,祭祀上苍,佑我西歧,早日平息战争,还万民安居乐业。”
正说至此,姜子牙的杏黄旗忽然无风自动,同时身后的杨戬也变了脸色。与此同时,一个影子飞快从旗杆上急降而下,亮晃晃灯光下,一把锋利的短刀向周武王心窝急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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