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睁开眼睛,手里――――――早已无了“爸爸”的手,她抹了一把脸,起身,靠近窗口,拉开窗帘看外面的世界,暗了暗了,只能看到一盏盏亮起来的灯,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悲凉,毫无止境的悲凄。
有点冷,她拉了拉身上的病服,胸前衣襟一片湿润,紧贴住自己的肌肤,仿佛心口被烫出一块洞,寒风直灌,桑青打了个寒噤。
她睡后,他出现过――――――是吗,一定出现过,要不,这胸前的湿润,该如何解释呢。
瑾航,她心中默念,酸楚不可自抑。
门咯吱一声打开,有人走了进来,桑青只作是他,僵直着背望着星空,没有回头。
脚步很轻很慢――――――却不像是他,桑青猛得回身,来人是梁阿姨。
梁阿姨正取了一件衣服欲披在她的身上,见她回身,心疼一表无遗,声音也是几近请求:“桑青,阿姨给你熬了小米粥,你喝点好吗?不要拒绝好吗?你这样,阿姨看着心疼。”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
桑青的眼睛下意识的看见门口,梁阿姨叹气:“不用担心,瑾航,不在。”
她的眼角始终下垂,倒也没有抗拒的情绪,小口小口的咽着粥,眉心拧在一起,仿佛喝下的是苦药般的难受。
她也许不知道,她坐在床沿边喝粥的时候,季瑾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不敢靠近她,只能――――――只敢,远远的,远远的凝注她。
那颗心啊,千疮百孔。
突然,桑青捂住胸口,快步的跑向洗手间,哇的一声,将刚咽下去的粥全数吐尽,这还不止,她不停的呕吐,直到胃里的东西空了,吐出黄色的胃液。
对她,这是煎熬。
季瑾航何尝不是呢,她痛苦的声音不断的传过来,再也忍受不住,冲了进去,扶住她,“桑青!”泪水潸然。
桑青吐得泪水都渗了出来,捂住胸口,无力的喘息,他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取来毛巾替她拭掉嘴边的秽迹,边拭手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一张脸苦不堪言。
桑青看得都心疼――――――心疼,别过脸不让他动,他也不动了,手缩了回来。
沉默良久。
他的声音在寂寞的夜里缓缓的响起,晦涩不堪的,“桑青,我已经通知了安蕾和舅舅,他们很快会过来接你走――――――――我不会禁锢,不再拦着你,你放心,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你还记得那时我向你求婚,我说,我敢冒险,不仅是因为你不爱你,你心里还有思睿,还有一层,就是因为我是撞死你爸爸的人,但明知如此,我仍要冒这个险,我只想你知道,你艰辛的十五年,我用一辈子来还你。”
季瑾航走了,安蕾与严明过来将她接走,他看着她瘦弱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忽然一阵窒息,胸口巨痛袭来,仿是当胸狠重一击般,痛得他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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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对大家说声抱歉,停更了一些时间,真是因为时间不够,主要是因为年底了,公司参加不少的大型展会,每日几十万的生意额,就算是调动再多的人都不够用,照样累,这不,月底还要去广西出差。
一旦累及,便无了心情,外加工作上的调动与一系列的整顿,真真弄得烦忧不堪
总之,浮云遮日吧。
还有,我必须跟大家打预防针,接下来,我会更虐。
是的,季大人的结局会好会坏,但我一定会遵重大家心底的意愿。
鞠躬,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一路的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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