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很漂亮的东西,”老渔民把项链摆在手心,仔细观看,“而且很珍贵,应该是属于一个富家小姐的。”
“他看到这件东西会头痛。”女孩指指凌伽。
“这样啊,”老渔民若有所思,“大概两人之间有特殊的关系吧,不过,还是很难猜啊,这个青年……”
他望向立在墙角的长刀,就算他没有一副好眼力,也可以看出这把刀的不寻常,凌厉到即使静止着,也可以给人寒意。
“……也来自不寻常的地方吧,”他猜测着,“咱们这次,可是救了不一般的人呢。”
“尼桑爷爷对他的故事感兴趣吗?”女孩问。
“那是当然啦,爷爷我对一切有趣的故事都感兴趣,”老渔民说着,将项链放回女孩的手里,“那小丽亚呢,为什么要救他?”
“我和尼桑爷爷是一样的。”女孩说,眼睛却偷偷瞟向醉酒熟睡的凌伽。
不过就算她的目光再偷偷摸摸的,也难以逃过老渔民毒辣的眼力,他微微一笑,并不拆穿这可爱的女孩。
“那……尼桑爷爷,”女孩抬头问老人,“我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这里帮你照顾他?”
“我当然欢迎啦,”老渔民笑道,“而且不光只有我欢迎啊,我邻居的小伙子们会非常愿意天天看到小丽亚的。”
“爷爷!”女孩轻轻白了一眼有些老不尊的老渔民,把项链放回自己的口袋里,这样东西要在合适的时候才能还回去。
酒精催出了凌伽的鼾声,极度疲惫后,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睡觉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不过这顿饭吃的有够冤的,干灌了一大碗烈酒,他的胃抗议了半天,结果只被塞了一个海龟蛋,草草了事。
海风从老渔民四面通透的房间外吹进来,女孩带了一件宽大粗糙的衣服,因为此时的凌伽依然是衣不遮体的模样,而老渔民除了自己穿的衣服,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给他。
女孩把衣服披在了凌伽的背上,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伤口,不过仍是触目惊心的感觉。
“放心好啦,”老渔民安慰她说,“尼桑爷爷不仅是个好渔翁,也是个好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他的,而且这小子的生命力强的可怕,要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些轻松话并不能让女孩心情好起来,不过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楚河和老爷子面对而坐,这是在做完了必要的汇报之后,然而刚才在会议室里举行的汇报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因为出动的小组并没有接触到预定的目标,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汇报工作简直变成了道歉。
主要的道歉人物是楚冯河而不是楚河,因为他是整个行动的策划者。
会议结束后,两个人回了楚冯河的房间。
楚冯河给儿子倒了一杯酒,摆放在他的面前。
“辛苦了。”他说。
这不是一句讽刺,现在两人的关系是父子而不是上下级,父亲没必要因为儿子的失败而讽刺他。
楚河摇摇头:“辛苦倒不辛苦,不过被人戏耍的感觉很不好。”
“怎么说?”
“来自依文特人的邀请函,”楚河说,“没想到是一个陷阱,我居然连这么明显的把戏都没看出来。”
“正因为太明显了,所以才没有看出来吧,”楚冯河说,“而且中计的不止你们。”
“的确是的,中计的不少,但是我们被当成了猎物,另外中计的,被当成了猎人。”
“你是说左天昂吧,”楚冯河笑笑,“那么依你在会议上说的,你们被一张邀请函请到了一个陷阱里,发生了争斗?”
楚河在会议上并没有隐藏这些事情,因为同行的闻人项飞了解大部分事情,以他的头脑,推算这些事情并不困难。
“事情发生后的三天里,我都在想这件事情,说起来真是挺丢脸的,简直完全变成了别人的棋子,”河苦笑一下,“那个来过中国的神秘男子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设计了一场必然会发生的争斗。”
“必然在什么地方?”
“父亲,”楚河突然认真地问老爷子,“你对左天昂了解多少?”
楚冯河摇摇头:“虽然我们认识超过了五十年,不过他的身份仍然是个迷,他完全不同于三家族。”
“是的,”楚河说,“不过我要说的是,差点出现第二个左天昂。”
楚冯河眼神微动:“凌伽?”
“是的,”楚河点头,“所以山顶上的战斗,是必然的,二人的目的冲突,以凌伽的性子,必定会与之死战……只可惜,卷入了另外的人。”
“这个局,恐怕从他来中国的时候就计算好了吧,”楚冯河轻叹,“当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我们的估算还是低了,不过他的目的……”
“虽然我中了局,不过还是不清楚。”楚河说,他端起酒杯小灌了一口。
“你的手怎么了?”楚冯河问。
“哦,一点代价……”楚河放下酒杯,他的右手中指处捆着白色的绷带,然而他把这绷带慢慢解下来的时候,楚冯河却看到它并不是捆在中指上的。
楚河的中指处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
“左天昂执意取楚罂性命,以我的能力,做不到阻拦他,”楚河淡淡道,“所以自断一指表示歉意,幸运的是,他同意了。”
他说的轻松至极,似乎只是一场平淡的交易,的确,在左天昂面前,能以一指换一命,算的上是划算的事。不过楚冯河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罂,只让他当是老爷子面子起了作用。
楚冯河缓缓摩擦着手指,沉默不语。
没有人可以在这淡雅的老者身上看出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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