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越嘴角微微一扬,一个土系傀儡潜入土中追了过去。
只绕过山林,土系傀儡便干脆利落地一剑砍飞了那颗头颅。
离越是唯恐发出一点声音引起程诺怀疑,不然,他一定会把这几个盗匪狠狠折磨一番,至少在剥掉他们的皮,剔光他们的肉之前是不会让他们断气的。
程诺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赶快抱起已经昏迷的离越,踉踉跄跄地绕过地上的断肢和那两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盗匪小跑到车那边。
幸亏刚才牛头魔兽的辔绳被系在旁边树上了,魔兽倒是没有受惊逃跑。
程诺小心把离越放在棉被上,看着他嘴角的血痕,猛地想起伤药还在储物袋内,便鼓起勇气握着匕首重新走了回去。
他发现储物袋掉在一个断肢旁,上面还染了血,便深吸口气猛地捡了回来,快速跳上车。
他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因为逃走的那个盗匪很可能会搬救兵追来的!
牛头魔兽受了一惊,此时倒是沿着小路跑的飞快。
程诺随手把匕首塞进靴筒,身体此时颤抖的愈发剧烈,心跳的也是厉害。
刚才的场面对他这个从未杀过生的天朝好学生来说太过惨烈了,那些惨嚎和鲜血现在还在他脑中回荡。
离越的手段虽然无情了些,但是那些人死有余辜。而且不这样,倒霉的就是他们……
现在的世界和天朝不一样,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离越是正当防卫。
他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用手帕蘸了水,替离越拭去嘴角的血迹。
看着少年苍白到极点的嘴唇和微颤的睫毛,他十分心疼,赶快从储物袋内把内伤药翻出来。
离越之前还把这个储物袋丢给他,说自己反正总是花钱浪费,程诺费了些唇舌才重新系在离越腰上。离越对他说过,红瓶子是内伤药,白瓶子里的药膏是外伤用的。
他现在思及此愈发羞愧,少年是真心把他当成家人的,什么东西都毫不吝啬地跟他分享。
他轻轻叫了几声,但是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昏迷中也感觉痛似的,好看的眉峰紧紧地蹙着,呼吸微弱到了极点。
程诺手足无措了一阵,想起之前离越胸口挨的那重重一击,便小心解开他的领口,呼吸不由一窒。
少年的胸膛太单薄了,白皙的肌肤上,那片淤青肿胀愈发刺目,有的地方甚至隐隐发黑,更是肿了起来。
联系到之前离越吐血的情况,程诺可以确定他的内脏受伤了,但是他无法判断离越的肋骨有没有断裂。
他想起离越说自己的木系能量有治愈作用,便把手放在离越的胸口上面,把体内少的可怜的木系能量拼命输过去。
很快程诺就气喘吁吁了,但是离越的伤却还是那样,他懊恼地咬着下唇,觉得自己没用到了极点。
他缓缓给离越拉上衣服,唯恐碰到让离越疼了。
看看那瓶伤药,程诺小心把一个软枕垫在离越的头下,免得待会喂他吃药的时候呛到。
迟疑了一下,程诺把手仔细洗了两遍,这才用手指小心拨弄少年柔软而苍白的嘴唇。
离越眉头蹙的紧紧的,倒是被他的手指顺利弄开了牙齿。程诺赶快把空着的那只手把一颗花生大小的药丸放进去,抚着离越的喉咙让他咽下。
就是他手指抽出来时,却被对方的牙齿轻咬了一下,那条软滑的舌头也在上面缠了一下似的。
程诺还没被这么刺激过,就觉得一股电流窜上敏感的指尖,赶紧把手抽了出来,微微有些尴尬。
他也没怎么在意,小心地替离越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用沾湿的软布润湿着离越的嘴唇。现在他只能祈祷尽快到下一个小镇,找个大夫给离越疗伤。
天色渐渐暗了,程诺终于是到了一个小村落,心里不由庆幸。平时晚上休息都是离越在附近布置能量线,现在要是晚上在森林过夜,碰到野兽就危险了。
只是一打听他才知道这种小村子根本没有大夫,心里顿时失望了。一个村民告诉他,最近的小镇倒是有,只是还有好几个时辰的路程。
程诺无奈,只得决定暂时留下,明天清晨就带着离越去求医。
村民们对外来者很警惕,程诺也不敢露财,只拿出七八枚能量币恳求一个看起来面善的老人收留他们一晚上。
农家的条件也都不好,那家多余的房间也是许久没人住了,只有些干草堆。
程诺就一路小心抱着离越,把车上的被子扯下来铺在干草上,和离越并肩躺在了那里。
离越的手凉的吓人,昏迷中不住喊冷。程诺把几件衣服都盖在他身上,小心地侧躺着,唯恐碰到离越胸口的伤了。
就是离越跟不怕疼似的一个劲往他身上缩,让他有些无奈,束手束脚的都不敢动。离越倒不像是发烧了,就是身上冰冷的可怜。
程诺微一思忖,索性把离越的靴子脱了,笨手笨脚地把他的双脚抱在怀里,那双纤瘦的脚跟冰棍似的,激的他也是一颤。
他知道离越是有点龟毛的性格,抱着的时候把自己也给转了个方向,双腿也紧紧蜷着,免得离越醒来看见自己的臭脚丫子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的角色包括小光小白都不会出现了,基本就是两个人的戏,丸子尽量加快速度吧。
这两天想新文,评论都会看的,暂时没回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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