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听人讲江南有隐世的名医,轻易不肯离故土,胤祚的病总是要遍寻名医诊治妾才能死心,因而想要带着胤祚一起去,皇已经准了。”
“嗯,这也是个没法子的法子,只是江南乱党甚多,你要多加小心就是了。”
“妾是随着皇上走的,又不是去什么虎狼窝・太后尽管放心就是了。”秀儿玩着茉雅齐的手指道,京里的人就是这样的,只觉得出了京就是乡下,却不知江南自古富庶,江南人怕还是要嫌弃京里干燥难居呢。
“唉,哀家年龄大了,若是年轻,真想出去走一走。”
“太后您若是想去……”
“哀家就是感叹几句罢了,太皇太后如今身子不好,我怕是离不开。”
皇太后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皇上跟没跟你提过如今前朝有桩大案子?”
“什么大案?”
“还是宜昌阿的案子,有人求到了哀家这里,手笔大得很・是只求留他一条贱命。”
秀儿这才反应过来,皇太后得是刑部侍郎宜昌阿和广东巡抚金俊贪污军饷及尚之信财产一案,“此事倒未曾听皇上过,不过宫里人都传这两个人必死,手下人等也要一并受罚。”
“哀家也是这么听的,因此把来人打发了,哀家久居深宫,并不缺银子花用・他的银子哀家嫌咬手。”
“他怕也是病急乱投医。”
“托到哀家跟前那人・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哀家这才未曾将此事告知皇上・到时候宜昌阿罪加一等也就罢了,只怕连累了中人。”
“问的人也未必是真心想替他求情・无非是被人情困住了,不得不问一问太后,太后句不成,那人也就把人情给还了。”能做中人求到太后跟前的人也就有限的那么几个人,秀儿心里大概也有了些谱。
“是啊,她也是被人情债缠住了。”太后道,有些话她也就是跟秀儿一了,秀儿嘴严,此事要真的是被泄漏了出去,秀儿也能帮着周圆一二,“秀儿,你上次得那个什么五禽戏,可找到了图谱?”
“妾不止找到了图谱,还找着了会练这五禽戏的人,只是个已经过了七旬的老道长,妾已然让孙国安挑了几个灵俐的太监去跟着学,学会了再来教太后就是了,要那位道长也真是奇人,孙国安回来若非知道他已然七十了,瞧着就像四十出头的人一般,头发一根白的都没有,牙齿也是一颗未落,耳聪目明的,整日自己担水劈柴,小太监要帮他做活,都被他嫌弃力气小。”
“这样的老神仙,要是能见一见也是福份,只是这宫中规矩大,哀家又是寡居之人,多有不便。”
“这样的神仙,别是太后想见一见,妾也想见呢。”
两人正谈唠得兴起,外面宫人通禀,“宜妃娘娘求见太后。”
太后笑道,“她来得正好,正多了个人话,热闹。”
她话音刚落,宜妃就进来了,她今个穿了件洋红配碧绿的旗装,热热阄闹得像是一团火一般,头上依旧是满头的珠翠,凤眼顾盼生辉神采飞扬,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一般,美艳多刺却引得人想要一看再看。
秀儿与她争宠了这些年,一个是艳若桃李国色天香一个是灵秀俊雅端庄大气,如红玫瑰与白玫瑰一般,只是天子富有四海,自能左拥右抱,并没有一得一失之憾。
宜妃爱爱阄爱在人前显贵,秀儿却是人一多起来就会话少的性子,可出一句话,必定要一针见血,皇太后这里两人都是常客,遇见也不是头一回了。
两人施了平礼,秀儿因资历浅些,叫宜妃做姐姐,“姐姐今日可是来得迟了,妹妹与太后已经了会子话了。”
“我料定妹妹应在皇太后这里,本想早早的来的,谁知九阿哥吐了奶,哭闹不止,请了太医才知道是长牙上火的缘故。”
“是啊,茉雅齐这几日长牙,也不高兴呢。”秀儿道。
宜妃想了想,把问胤祚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与德妃相争多年,世人皆知,如今有太后在,她总要墩厚些,“是啊,小孩子从小养到大,免不了三灾八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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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着接过话,“是啊,我刚才还在秀儿寻到了一位会练五禽戏的老道,如今已经七十多了,仍旧头发乌黑满口的牙都极好…
“那可真的是活神仙了・……”宜妃道,她来这里本也没什么事,无非是听了德妃在,想要探一探虚实罢了,瞧着德妃确实如宫中人所的瘦得不行了,可精神头还挺足的,话言谈间看不出虚来,果然是祸害遗千年,想要德妃倒下,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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