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的宵禁很早就开始了,特别是在两帮前一段时间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也取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老百姓可以好好的睡个觉,不用担心突如其来的横祸。
王浩在隔间里面思考怎么对付马天行,来访之人走了,留下了那东西,说是到时候凭此物可以到中州领赏。
外面的情况王浩也担心,派了很多人出去打探消息,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而马天赐现在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本来是准备在亥时起初就带领着众人去定州南门,可是神机营的事情还没有做好,邵勇说,这是大帅交给他的任务,说是一定要带上神机营。
马天赐知道这其实是林宇的想法,当时邵勇和自己父帅还是林宇三人在帅帐中商量了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不过看邵勇的样子,应该是得到了不少的命令,而且父帅还禁止自己去问,说是到时候就明白了。
可是,这些都是什么啊?
一根根的木头被锯成了一层层的小木片,而且还有打渔的网,更过分的是,还有一个大桶里面装着不知道什么,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不过既然是命令,自己接受就是了,从小在军营长大的马天赐知道军人的第一要务是服从,所以现在马天赐在练武场上有些焦急的来回走动,而已经列队好了的士兵也带着疑惑和好奇的眼光看着神机营的士兵不停的摆弄着那些家伙事儿,看来,这些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也是个比较新奇的东西。
终于,在亥时两刻的时候,邵勇大喊一声:“好了!”
马天赐也不管神机营到底捣鼓些什么东西,如释负重的一摆手,大声说道:“走,朴刀手在前,神机营居中,长枪兵殿后,骑兵跟着我,在队伍四周策应。”
这时候,马天赐才提起了精神,虽然自己现在可用的人不多,一共才不到一千人,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手下和那些饭桶一样的城防军一比,定能以一当十。
军队在黑夜中前行,有整齐的步伐,有些许的兵器碰撞叮当,还有点点碎碎的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其他的,依旧是那样的寂静,看来,定州的宵禁还是有效果的。
从城防所到定州城的南门,其实没有多少路,平常人走路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马天赐为什么这么谨慎,那是因为从练武场出发到南门,中间有一段民宅,路面比较窄小,不利于大部队的展开,而一旦在那里被伏击,对于擅长野战的马天赐来说,麻烦就会相当大的。
队伍前行着,马天赐不敢掉与轻心,在马背上不停的瞻前顾后,骑兵队负责策应的士兵也不停的发回自己的信息,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异常现象,让马天赐的心总算有些安定下来。
出了练武场,走了大概一里路的大官道,转了一个直角弯,就是民宅了。马天赐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感觉,随即大声喊道:“全体警戒前行,朴刀手上盾,保护好神机营。”
部队的前锋也就是朴刀手刚刚进入狭窄的民居小路,由于路面变窄,本来八人一横列的队伍变成了四人,队伍拉成了更长的队形,突然,对面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由小变大,速度很快。
马天赐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大声喊道:“朴刀手上前,城墙并退回来,神机营左右侧退到长枪兵后,对方是骑兵!”
队伍的变化很迅速,至少的朴刀手和长枪兵迅速的摆好阵型,但是马天赐没有想到的是,神机营居然没有动,反而在朴刀手的身后忙活了起来。
“邵勇,你在干什么?小心我阵前斩了你!”马天赐见状大急,朴刀手本来就是用来延缓对方骑兵的速度,骑兵速度一旦慢下来,就不是成队形的步兵的对手。
邵勇确实笑呵呵的跑到马天赐边上小声说道:“将军,要斩我,等到把这些小崽子砍了再说。我们神机营也不是吃干饭的,对付骑兵,我们也是很在行的。”
马天赐哭笑不得,神机营什么德行他是最清楚的,后勤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上来去如风的骑兵,肯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邵勇不等马天赐在说话,指着神机营那边说道:“将军,你看!”
马天赐下意识的顺着邵勇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惊。
原来,神机营的士兵正在迅速的在狭窄的路面上打桩、牵线、挖坑,就在说话的关头,本来还算平整光滑的路面被已经神机营破坏的面露全非,最让马天赐吃惊的是,那个不被他看在眼里面的木头,被两个士兵一拉便如同开花一般的变成了一个简易的马拒,而且这木头已经被涂成了黑色,在夜色下居然隐约的看不清楚,而且木头的尖端上寒光闪闪,似乎带着别的东西。
邵勇见神机营也忙活的差不多了,对马天赐说道:“将军,将朴刀手撤下来吧!估计我们身后也有伏兵。”
马天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相信了邵勇,大手一挥:“朴刀手退回转弯处,分一半兵力到队尾,防止身后敌袭。”
令行禁止,朴刀手迅速的退去,连带这神机营跟着邵勇马天赐也退了回去,把路口留给了将要来的对方。
马天赐手心里面全是冷汗。他知道要是神机营的布置没有作用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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