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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光与暗】(1 / 2)

为了不让Dumbledore(邓布利多)发现,Alan特地让Hermione(赫敏)将自己送到门厅的角落里才敢离开。不知道父亲召唤了自己多久,昨天闹脾气没有理他,今天无论如何得跟他赔个不是,Alan隐了身迅速跑进Snape(斯内普)的办公室。Snape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在研究那个双面镜是否有功效,又或者说儿子昨晚遇到了什么危险无法回答。Alan悄悄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卧室里睡得很沉,但多年紧绷的神经让Snape第一时间感觉到有人入侵,几乎一瞬间魔杖就握在手中直指闯入者。

“圣诞快乐……父亲……”Alan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也很快恢复过来,三两步跑到Snape跟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抱歉,我昨晚没有回复你的召唤。”

Snape一时间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使劲晃了晃脑袋,一把将Alan从怀里拉出:“你回来了?你怎么敢回来!怎么进入城堡的?”

“霍格莫德啊,”Alan愉快地说,“从……”他顿了顿,决定不在圣诞节一大早就惹父亲不高兴。“蜜蜂公爵的地窖有一条密道直通Hogwarts(霍格沃茨),从独眼老太婆的驼背雕像后面出来。”

Snape恍然大悟,随即皱起眉不悦道:“除非你的脑子还留在Malfoy(马尔福)家的舞会上,否则你应该知道,就这么贸然回来会引起Dumbledore的怀疑,他如果认为你是趁放假时间回来操纵密室里的怪物,那么你就是浑身都长满嘴也解释不清。”

“哦,那长得也太可怕了,哈。我知道,所以我很小心的,只有你和Hermione知道这事。”Alan无所谓地笑着,Snape却把忧心锁得更紧了。

“我送你出去,到霍格莫德之后你就可以用幻影移形离开。”

“怎么,我出现给你送祝福你不高兴?”Alan调侃道。

“如果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昨晚不回复的原因,我会更高兴。”Snape勾着嘴角使劲揉了揉Alan没有束起来的头发,“圣诞快乐,儿子。”

破天荒头一遭,ProfessorSnape(斯内普教授)居然会在圣诞节一大早就跑到霍格莫德村,很让人怀疑他居然也会想要给自己过节日?其实他是将Alan小鸟蛇装在了自己的内兜里,裹紧大黑袍冒着风雪快速前往霍格莫德郊外。在进入霍格莫德村之后,为了避免被熟人认出来而引起Dumbledore的注意,他还把自己伪装了一番,改头换面变成了Alan的远房表叔。他们没有去人多的地方,根据Alan的推荐居然选择了那片渺无人烟的林子。有茂密的林木遮挡,这里也许是最清静安全的地方。

“我以为你会选择暖和一些的地点。“Snape略显疑惑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将小鸟蛇从口袋里掏出来。他们站的地方刚才已经被Snape施上了屏蔽隔离和隔音,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或打扰他们。

“在庆祝圣诞之前,有些事情我想应该要告诉父亲,一些……我想不通的事情……也许你能帮我。”变回人形的Alan心事重重地挑了一块大石头坐下,看着Snape不苟言笑的脸说,“这里离Hogwarts很远,Dumbledore很难注意到,相对安全,我还不敢铤而走险地待在你的办公室里度过这段时间。”

“圣诞夜并不太平是吗?”Snape严肃起来,双手插在衣袋里,站在离Alan所坐的大石五步远的地方。

Alan迟疑了几秒,还是为难地从小龙皮袋里抓出那只被藏起来的写字台柜子,将它端正地放到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雪地上。

“写字台?”Snape不解地挑着眉问。

“这里面,大概是我的心魔,实体化的……”Alan如临大敌地盯着那个柜子,“稍后我会打开柜子,这次我将不再用任何咒语禁锢它,如果它失控了,或者我失控了……父亲,你知道该怎么做……”

Snape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Alan底气不足地又瞄了Snape一眼,才抖出魔杖,转头面向那只柜子:“没有守护神,我一样可以战胜你……”他嗡嗡地自言自语道。

柜子被打开的瞬间,一股庞大的黑雾逸散出来,烟雾中似有一双黑得发红的眼睛紧盯着Alan,在他面前迅速成形,凝成了一个穿着麻瓜孤儿院衣服,戴着手铐脚镣的人影。又是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Alan全神贯注在那个人影之上,无法分心注意到Snape脸上诧异的神色,Snape只在那个人影出来的一瞬间有些惊愕,他仿佛看到了Alan以前受折磨的样子,如果命运的轨迹没有被改变,他的儿子或许不是早就死了就是这副模样……Snape眼底流过一丝心疼,但他很快恢复面无表情,还悄悄退开了几步,倒是不像Alan那般如临大敌,他甚至没有抽出插在衣袋里的手,更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无声地对峙着,一样的脸孔,却是不一样的肃杀神情。一者杀气腾腾,浑身凝满了沉重的压迫感,另一者警惕盈满心头,却还带着几分犹豫和畏缩……

“你怕我?”人影戏谑地说,一边步步朝Alan逼近,“我就是你,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Alan缓缓退了几步,面对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本来就感觉很奇怪,尤其那个人还是另一面的自己……Alan马上用蛇佬腔说了一些话,但那个人却答非所问地东拉西扯,依旧是那些引诱和威胁的语句。

“你不会蛇佬腔。”Alan停止了后退,心中的犹疑稍减,“你根本不是我。”

那个人也停止了前进,但它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穿的慌张,反而更加镇定地说:“怎么,你还要自欺欺人?大脑封闭术只能封闭你的脑子,却封闭不了你的心,不论你有多么强大,终究摆脱不了我,因为我是你的影子,你心底最深沉的恶和恐惧。”

“我恐惧我自己?笑话——”Alan当机立断甩了一个神锋无影过去,那个人影被拦腰切开却毫发未伤,又重新凝聚起来。不过看起来真的很像自己被切断了一次,感觉非常奇怪,Alan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伤害不了我,”那个人影开始肆意地笑起来,“但是我,可以伤害你——”它突然用黑雾凝出了一把曾经斩过许多头颅的剑,提剑就朝Alan冲来,重重的手铐脚镣在寂静的雪地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旁观的Snape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助Alan,但他想亲眼看看儿子应对危机的能力,于是按兵不动地继续静立在原地。

Alan马上给自己套了铁甲咒,没有铐链的他身手更轻便些,他马上使出动物的身法灵活地闪避着剑锋,还不断给那个人使障碍咒,他发现那个人也根本不会动物的捕食本领。既然攻击咒无法伤到黑雾化出的实体,那么……

“统统石化——粉身碎骨——”Alan准备用石化咒凝聚黑雾,再搭配粉碎咒彻底消灭它,但它只是被粉碎成了更小的黑雾而已,魔咒再次失效,它又一次成形了。

那个人笑得更加狰狞,但它确实有很多地方跟自己不同,越是与它交手,Alan心里的异样感就越降低,它充其量就是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已,对于敌人,没有什么可迟疑的。但究竟怎样才能战胜它,这么闪躲下去不是办法,不被剑砍中,也有可能被它甩过来的铁链抽到,到底为什么要在圣诞节一大早找打!

“你逃不了,没有人能战胜我——”原来自己的脸上露出了那种狞笑竟是这种样子,Alan不可置信地慢了一拍,被削掉了些许发丝。那些小时候他曾恨过怕过的人这时也一一出现,头颅被斩下的场景再次上演……

“不……没有人能取代我。”Alan哆嗦地使劲甩了甩头,不再闪避,也不敢看那些滚在雪地上的头颅,鲜血把他们所站的白雪全部染红,景象残酷又真实,他握紧拳头既恐惧又愤怒,“这世上只有一个我,生杀之权操之在我,你算什么——”

那个人似乎被激怒了,铁链劈头盖脸朝Alan抽去,Alan不闪不避地承受了这一鞭,铁链好像把他的骨头都打散架了,但也正好让他顺势抓住了那个人提着剑的手腕。那个人的手比雪还冰,这种不带丝毫人气的温度暴露了更多的疑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面对这个人,根本不需要害怕,它所呈现的过往和与自己内心极为相似的恐惧只是虚幻而已。

“想这么轻易打倒我,绝无可能——”Alan咬着牙与它较劲,却忽略了那个人本身的素质,它无疑比瘦削的自己更有力量……很快,Alan就被它反手扼住了脖子,冰冷的手似乎拥有成年人的力量,几乎要把自己掐死。

虽然心里明白自己大概不需要太过担心,父亲一定不会真的袖手旁观的,但他实在不想再拥有一次差点被掐死的经历了……Alan说不出话,对着那个人拳打脚踢都没有用,它冷酷的眼神直刺心底,仿佛杀了Alan,它就能取而代之成为全新的生命……

“Riddikulus(滑稽滑稽)——”突然一道咒语从背面打中了那个人,它一下子缩水了,变成了一个差不多一岁左右的小婴儿,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还无法行走,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自己变得肉嘟嘟的小手和小脚……

Ridiculous?果然很荒谬,不过这算什么咒语……Alan揉着自己的脖子马上跳开了几步,诧异地看着那个被变了形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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