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mbledore(邓布利多)一上午什么事都没干,光待在办公室跟Alan磨嘴皮子了,他试图劝服Alan放弃集结Slyterin(斯莱特林)的想法,而Alan反而在努力劝他同意自己的办法……两人相持不下,对峙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他们都饿得肚子咕咕叫……
“Albus(阿不思),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一上午时间。”Alan的眼睛藏在厚厚的防妖眼镜后,谨慎地眨了眨。
“你的时间比我的更宝贵,”Dumbledore摊了摊手,“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Alan?你的选择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那样的话就相当于与他正式摊牌了,会不会促使他更加极端?到时候可能就不止是石化了……”
“我知道你的担心,Albus,但是我们早就与他开战了,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是敌人了,石化可能只是失误,只要机会得当,我相信他不会心慈手软的。”Alan严肃地说,“请原谅我的无礼,但,你不同意我的计划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Alan话中有话地问。
“哦,我个人当然没有任何顾虑,”Dumbledore的蓝眼睛狡黠地闪了闪,“只是担心学校里会产生动荡,人心不安,学生们无心学业。”
“那么我的计划正好能帮助大家安心。”Alan坚持道。
Dumbledore沉默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我也担心因此把你推上风口浪尖,万一他采取极端,你的处境将会万分危险。”
“如果他敢用那怪物来对付我,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Slyterin。”Alan轻笑道,“如此正好,我可以顺便把怪物控制起来,如果他本人出场,我答应你Albus,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来帮忙镇场子。”
“我恐怕到时会有伤亡,”Dumbledore干笑了几声,“这个计划并不那么高明,还是以尽快找出密室入口和进入办法为首选吧。”他说着起身又投入到他办公室的私人藏书架中,就像一大早Alan进来时那样,埋头翻找起线索来,样子跟Hermione(赫敏)认真的模样非常相似。
“难道书上能有?”Alan望着高耸到天花板的书架们怀疑地问。
“应该是不会有,但至少能让我们找到点线索,关于那个怪物是如何把人石化的。”Dumbledore苦恼地摇了摇头,“想必是Mr.Malfoy(马尔福先生)一大早出院以后通知了你,他昨晚也在医疗翼,我很欣慰他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并没有大肆宣扬,否则我现在就不能安心在这里找线索了。”
Alan也站了起来:“你还是不同意我的计划?”
“恐怕是的Alan,我不能同意你这么做,出于对学校,还有对你自身安全的考虑。”Dumbledore快速地说。
“好吧,记得吃午餐Albus。”Alan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为什么你会觉得戴上防妖眼镜就能避免被石化?”Dumbledore突然又问,“你怎么知道怪物是通过眼睛攻击的?”
Alan马上明白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知觉中犯了个大错,不由身体紧绷了一下,转头对Dumbledore说,“从遇害者的表情观察,他们与其说是受到攻击被石化,不如说是被吓石化的。而且Luna(卢娜)说过,这眼镜能看透哪怕是最微小的生物,就像现在,你的脑袋里钻满了骚扰虻,也难怪你想不出任何办法,还要阻止我解决问题。”Alan无奈地耸耸肩。
没想到Dumbledore居然知道骚扰虻是什么东西,他愉快地笑了笑:“这可真不妙,看来我得先去填饱肚子,换个心情,赶走骚扰虻之后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笑着走过来搭上Alan的肩,“走吧,我们一起去餐厅,我听说你午餐后有固定的约会,我可不能再耽误你的时间了。”
“不……没关系……”Alan心有忧虑地挪着脚步,尽量让自己行动如常。
他们一出办公室,就恢复成Dumbledore在前走,Alan在后面跟的队形,不再勾肩搭背显得很亲近的样子。Alan全力分辨着Dumbledore身上甜腻腻的糖果味,倾听着他像要飘起来的脚步声,紧紧跟在后面不掉队。就算昨晚有石化事件,Dumbledore的心情似乎依旧不错,也有可能是出了办公室之后,他就必须恢复成一片风轻云淡的样子吧。如果校长都愁眉深锁一筹莫展,那给其他师生们的冲击就更大了。
“Prof.Dumbledore,我想先去图书馆找我的她。”Alan找了个理由。防妖眼镜是用来应付Dumbledore的,他可不想真的戴着这种眼镜出现在全校面前。
Dumbledore了然地笑了笑,“哦当然,陪我这种老头子一起去用餐可远没有什么情趣,不过我建议你摘掉这副眼镜,女孩儿们应该不会喜欢她们的男朋友戴着其他女生送的东西。”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Alan尴尬地笑着,赶紧离开了Dumbledore的视线,他没有去图书馆,而是在过道里抓了个Gryffindor(格兰芬多)的学生带话给Hermione,他则选了另一条隐秘的暗道迂回绕道去了有求必应屋。
Dumbledore不同意的原因可能确有一方面是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为了学校为了Alan,但Alan深信Dumbledore没有说出来的另一方面,一定是担心Slyterin团结起来之后,会对他和Gryffindor造成冲击。如果信仰倒向Slyterin,那么Dumbledore所建立的反Voldemort(伏地魔)的信念就会被削弱,恐怕老蜜蜂也是忧虑Voldemort会通过这点获取新的力量和追随者,或者Alan会变成另一个Voldemort……
在等待Hermione前来的时间里,Alan想了很多,Dumbledore的顾虑和反对都在意料之中,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面前。他是要听从Dumbledore的话,继续默默无闻地做个没有实名实权的空头继承人,接受Dumbledore的保护,作为Dumbledore对付Voldemort的工具?还是一意孤行执行自己的计划,然后承担Dumbledore的质疑和监视,改变路线安排更周密的计划去应对?
Alan呆呆地躺在长沙发上,抬起右手,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看着手掌上的伤口。早上Snape(斯内普)帮他做的伪装皮在增强剂的药效过去后,渐渐露出了狰狞的血痂。那根魔杖比之前更有力量了,Alan能感受到它的忠诚也比以往更坚定,真是一根奇怪的魔杖……他想起了Dumbledore那根更奇怪,连杖芯材料都看不出的魔杖……
Dumbledore的监视和怀疑也许会让很多事情变得掣肘艰难,但有Voldemort这块挡箭牌在,应该能吸引老蜜蜂绝大多数的注意力。何况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学校和所有的师生,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意图不轨之前,想必Dumbledore也不会轻举妄动。他们三个都不止有一个对手,每个人都需要同时应付两个对手,如此相互防备的三角关系正是最稳定,也是最有利于自己行动的关系。
机会就是机会,Alan下定了决心。没有百分百能成功的试探,就像Daddy说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不疯狂过几回怎么能算精彩呢,只要有完备的计划与应变安排,又何妨跟老蜜蜂赌上一赌。
Hermione进来的时候,脸上的担忧比以往更甚,Alan微微撑起身体,看着她忧心忡忡地坐到沙发边的地毯上。茶几桌面很快出现了他们的午餐,Hermione猛灌了一口南瓜汁,气喘吁吁地说:“一大早Harry就来找我,昨晚有两个麻瓜种学生被石化了!”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Alan继续躺下来闭目养神。
“这说明Harry不是凶手,他昨晚待在医疗翼呢。”Hermione转头看向Alan。
“正如Prof.Dumbledore所说,现在继承人是谁已经不是要紧的问题了,问题是他们是如何被石化的。”Alan不紧不慢地说。
“在麻瓜界的神话故事里,有个叫美杜莎的蛇发女妖,她的视线能使人石化。”Hermione一本正经地拉过她做的笔记。
Alan顿了几秒,一些念头在脑中瞬转,他缓缓睁开灰雾笼罩的眼睛看向Hermione,“很有价值的线索,但这是神话不是吗?还是麻瓜界的。”
“也许能当作一个参考呢,让我们可以有所戒备,假设那个怪物也是如美杜莎这样的呢。”Hermione推测着翻了翻她带来的藏书,“可惜我找遍了怪物大全都没有找到相似的。”
“你答应过我不去主动寻找怪物的。”Alan皱起眉责怪道。
“我没有去找它,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好让大家有所防备。”Hermione抬头对上了Alan的眼睛,“你……你的眼睛怎么了?”她急忙放下书跪坐在沙发边,抚着Alan的眉眼担心地问。
“为了制作出抵抗怪物的防御工具,不小心伤到的。”Alan温柔地笑道,“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Hermione忧心地爬上沙发,听话地伏在Alan胸前,听到他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双臂紧紧圈住她,好像抱着一件心爱的大玩具似的孩子。
“我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支持。”Alan耳语般地说,轻轻揉着Hermione铺满肩膀的卷发,她用了一条可爱的小辫子把原本蓬乱的头发都卷了起来,上面还有薄荷味顺发剂的气息,令人闻之精神一振。
Hermione马上表情严肃起来,认真听Alan把他的计划和安排细细分析了一遍,当然是跳过了计划后的真正目的。不过她很快就答应了,Alan心里不禁感叹,果然还是Dumbledore最难搞定……
旦其实最难的一步,还是在晚餐后的动员会,一个纯粹Slyterin的聚会,与会者除了Alan以外全是纯血。
Draco(德拉科)早就跟Alan汇报过第一批中的Slyterin成员,想也知道二年级占最大多数,除了个别几个桀骜不驯的,二年级几乎全部都加入了,当然有些是瞒着家族父母加入的,有些只是想看看热闹,真正愿意追随的可能只有几个人。
达芙妮也在第一批的追随者之中,她是第一个响应Draco的,还以格林格拉斯的名义把自己一年级的小妹妹也拉了进来。有了格林格拉斯家族做榜样,一些边缘的纯血家族,以及与格林格拉斯世代交好的家族也都纷纷响应了。Alan早就做好应对准备了,正如他先前所说,如果达芙妮理智一点,他们是可以做朋友的,毕竟面对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子,他也实在不太愿意再说什么重话。
第四号地下教室位处地窖的拐角深处,是最阴暗最寒冷的教室,平时他们的魔药课都不会选在这个教室上。十一月的夜晚,这间教室甚至比地窖的温度还低,几乎没有人愿意接近这里,但今晚教室里却灯火通明,Alan站在教室外,不禁皱起了眉,抖出魔杖设置了屏蔽咒,把教室的外观变成如平时那般黑漆漆的模样才满意。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已经来了,Draco坐在最前面的课桌上,正眉飞色舞地跟大家说着石化的事呢,Alan一进来,所有人都安静了,齐刷刷地看向他。
Alan扫了一眼到会的Slyterin们,差不多有近五十个人,从一年级到七年级不等,看来整个学院来了将近半数,倒也是不错的成绩——
“晚上好Slyterin们。”Alan灰蒙蒙的眼睛里看不出笑意,他缓步走到讲桌旁,右手臂搭上讲桌,左手抬起魔杖将教室里的所有蜡烛都点燃漂浮到大家的上方,而自己这边则留出一大片阴影,方便掩饰他无神的眼睛。
“晚上好!”Draco跳下课桌,正正经经地坐好,“请Mr.Slyter(斯莱特先生)为大家讲讲,我们的事业和目标。”
学生们都鼓起掌来,Alan收起魔杖,左手微摆示意所有人安静,他看到高尔和克拉布坐在Draco的身边时,心中起了些盘算。另一边坐着潘西和达芙妮,诺特倒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靠墙的角落里,他身后坐着七年级的首席。他们脸上的兴奋和期待被烛光照映得特别闪亮,都专注地看着Alan,等着他将Slyterin的新希望带给他们。Alan严肃地将自己的计划和安排又说了一遍,这次听众是Slyterin们,他们当然不可能跟Hermione一样马上同意,绝大多数人的反应倒是跟Dumbledore很相似,只不过原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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