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遇到浑身泥浆的Harry时就该快速离开的,这下好了,他们被洛丽丝夫人逮了个正着。虽然这应该不关Alan的事,但Alan深知出现在案发现场这种事本身就是个错误,偏偏当着尼克的面不好对洛丽丝夫人下手……果然下一秒,费尔奇就从右边的一条挂毯后面冲到了他们面前。那是一条连接着五楼的暗道,Alan很清楚,也知道这下估计要倒霉了,他可是从未被扣过任何分数,关过任何禁闭,罚过任何劳动服务的啊……不能肯定Snape(斯内普)知道后会不会怒而把拖累自己的Harry和是非不分的费尔奇给毒成猪头……Alan胡思乱想了片刻,见到脑袋上扎着一条厚厚的格子花纹围巾,鼻子红得不正常的费尔奇朝他们大吼起来。费尔奇的感冒看起来很严重,再加上刚才听尼克说他打扫了很久的青蛙脑浆,大概心情确实很不好,他们正好撞枪口上了……
Harry愁闷地朝Alan望了一眼,期待着面对这个老鬼,Alan能当即制服他,但Alan却意外地毫无反应,任费尔奇对他们大呼小叫都丝毫没有要反驳的意思。Harry惊讶极了,可其实Alan心里还盘算着想去参观参观据说全校宝贝最多的办公室,每代学生的好东西大多都被没收到费尔奇的办公室了,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呢。
他如愿地跟着费尔奇进入了一间昏暗肮脏没有窗户的办公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煎鱼气味,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油灯从低矮的天花板上吊下来。Harry站在Alan身边有些不情不愿地盯着费尔奇到处找羊皮纸,而Alan好奇地四处乱看,发现四周墙边排着许多木头文件柜,费尔奇书桌后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套晶亮的铰链和手铐脚镣……
Alan突然倒退了一小步,眼睛直勾勾地剜着那副勾起无边负面回忆的铐链,恐惧夹杂着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他开始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大脑封闭术正迅速运转,极力压制着一切情绪,这才让Alan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出现了一些小异样而已,小得连Harry都没有发现。
费尔奇正准备写他们的‘罪状条’,那条子是要交给他们各自的院长再行处罚的,因为费尔奇不是教授,并无权直接惩罚学生。但他刚写完名字和‘罪行’,还来不及写‘处罚意见’,办公室的天花板上就传来一声巨响,油灯都被震得咯咯作响。费尔奇大吼一声‘皮皮鬼’,就骂骂咧咧地冲出了办公室,留下Harry和Alan不知道是走还是该留。
Harry无聊地在书桌边的一张被虫蛀坏的椅子上坐下来,开始翻弄起费尔奇留在桌上的一封奇特的信。另一边的Alan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副铐链,敛住心神不断重复着到这儿来的目的。他在原地艰难地挪了挪步子,趁着费尔奇还没回来的工夫,凝聚所有的注意力打开了费尔奇专门用于收藏从学生地方没收来的小玩意的柜子。里面各种乱七八糟的都有,但绝大多数都是Weasley(韦斯莱)双胞胎的杰作。
他快速翻了翻,一边听见Harry在后面说:“费尔奇为什么要学习快速念咒课程呢?难道他不是一个正规的巫师?”
Alan翻找的手顿了顿,他立刻明白了Harry这个问题的答案,费尔奇是个——哑炮!这似乎是一个令他相当满意的答案,Alan暂扫心头阴霾,居然又露出了阴沉的笑容,不过他背对着Harry,Harry无法得知他的表情和心情。他没有说话,更加快速地找了另一只满满当当的柜子。看来流言果然不能尽信,这里确实有不少违禁品和有意思的恶作剧物什,但都没有多少实用。正当Alan准备放弃探寻的时候,一对菱形的小镜子吸引了他,这对镜子似乎与其他的小恶作剧玩意都不同,看得出是一对高明的魔法物件。
这时外面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是费尔奇回来了!Harry像触电一样立马把信塞进信封扔回桌上,Alan也当即把那对镜子顺进口袋里猛地关好柜门。他们俩刚恢复原来的站姿,办公室的门就开了,费尔奇带着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走了进来。
“那个消失柜特别珍贵!”费尔奇高兴地对洛丽丝夫人说,“这次我们可以叫皮皮鬼滚蛋了,亲爱的。”
费尔奇说着突然死死盯住了桌上的信封,Alan猜测Harry偷看完之后估计没有放回到正确的原来位置。他瞥见那个紫色信封上用银色的花体字写着:
Kwikspell——ACorrespondenceCourseinBeginners’Magic.
(快速念咒——魔法入门,函授课程。)
这不明摆着费尔奇不会魔法吗,还用得着拆信看?Alan对Harry愚蠢的好奇心非常无语,他们估计要接受费尔奇的一顿不亚于现在外面天气的狂风暴雨了……Harry的脸色也在费尔奇盯住那封信的时候变得很难看,马上求救似地悄悄撞Alan的胳膊,还不断用余光瞟过来。可他们都没想到,费尔奇居然神奇地自己先红了脸,他做贼心虚似地把信封扔进抽屉,表情无比恼怒,不仅眼球暴突,一边的脸颊还抽搐了起来,可他说出口的话却异常紧张,简直语无伦次,有种被别人撞破心中最深隐私的不知所措。
费尔奇慌张到甚至忘了要给他们惩罚,还亏得Alan一直准备着要反抗呢,结果他们现在完好无损地被费尔奇‘赶’出了办公室。回到走廊上的时候,尼克突然从一间教室里闪了出来,急切地问有没有帮上他们的忙。
“原来是你?!”Harry感激地说,“真是太管用了,我们甚至都没有被罚关禁闭,谢谢你,尼克!”
“尼古拉斯爵士,我想看看那个消失柜,它还在楼上吗?”Alan礼貌地问,“刚才听费尔奇说它特别珍贵?”
“还在那儿呢,其实就是一个年代比较久远的老柜子而已,费尔奇是想找点理由把皮皮鬼赶出去。”尼克说着就为他们带路来到二楼。
他们见到了一只黑色和金色相间的柜子被摔碎在地上,像是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的,正下方应该就是费尔奇的办公室。这个柜子似乎非常眼熟,好像两个月前刚在博金-博克见过另外一只。Harry和尼克又聊起了他们刚刚还没聊完的无头猎手队的事,Alan则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消失柜的碎片。上面还留有残存的魔法维持着,或许它真的如费尔奇所言很珍贵呢……?Alan将一地的碎片悉数收了起来,缩小后存入了一个带锁的盒子中。
“Alan,你捡那些有什么用?”Harry见到Alan的举动不解地问。
“我想研究一下。”Alan含糊地说。
Harry无所谓地笑道:“你的炼金术这么厉害,说不定还能重新修复它呢。”他转念似乎又想起了正事,“对了Alan,变速器——”
但Alan马上打断了他,转而对尼克说:“要如何才能帮你达成心愿呢,尼古拉斯爵士?先别替我们决定‘我们不会愿意’,不如说来听听如何?”
Harry也放弃了继续纠缠,诚恳地说:“是啊尼克,你刚刚帮了我们,也让我们为你做点什么吧。”
尼克开始兴奋起来:“好吧,今年的万圣节将是我的五百岁忌辰。”他挺起了胸膛,现出一副高贵的样子。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相比于干巴巴回答‘是吗’的Harry,Alan更上道一些。他在Harry无法理解的眼神中继续说,“到时会有什么庆祝活动吗?”
“你猜对了Mr.Slyter(斯莱特先生)!”尼克开始向他们介绍他的忌辰晚会,并表示也非常欢迎Ron,Hermione(赫敏)和Ginny(金妮)一同前往。但他又同时很焦虑Alan和Harry也许不愿意去幽灵的晚会……
“我敢说你们情愿参加学校的宴会,是吗?”尼克不安又着急地来回看着Alan和Harry。
“不,我会来的——”Harry很快说。
“我会来的——”Alan也几乎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当然了,Hermione要去的晚会,他怎么能错过。而且这是幽灵的晚宴,可不是天天能遇上的。还有一点——格雷夫人也一定会去参加。
Alan在答应之前脑子里闪过了很多考量,又在答应之后马上想好了如何安排那些考量。忌辰晚会,真是Merlin(梅林)赐予的良机,也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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