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Salazar(萨拉查)消失在老宅书房的黑色画框中,似乎给人一种他永远都不会再现身的错觉。但是终究放心不下他一手造就的继承人,在Alan通过随身小画框喊他的时候,老宅那头的Salazar听到召唤还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了Alan眼前。但他一出现,没有听到坏小子恭敬的问安,反而是劈头盖脸的质问,搞得Salazar很郁闷,自己为什么要来……
“停停停——你说什么?说慢一点,年纪大了听力不好——”Salazar装模作样地抠了抠耳朵,挑着眉看向正严肃盯着自己的Alan。才几个星期不见,坏小子好像变了个人,眼中偶尔透出的寒意让Salazar觉得很陌生,莫非是处理魂器遇到了什么瓶颈?
“密室——”Alan重音长调地用蛇佬腔说着,让有求必应屋变出一间超级隔音的房间,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你那间梦幻迷人的小密室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要建那样的密室,你真的想杀掉所有的麻瓜种吗——你一直都在骗我吗——培养我是为了成为你净化血统的工具吗——回答问题——Salazar——”Alan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冷,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强势。
Salazar竟意外满意地点点头,欣慰地笑了起来……“你终于有了几分Slyterin(斯莱特林)的风范了。”Salazar捋了捋笑得抖动起来的长胡子,也用蛇佬腔回道,“其实直到暑假结束,我都还在担心你那种Gryffindor(格兰芬多)的思考方式是否会继续影响这一学年的成长,但今天看起来,你果然还是没让我失望,我真的很欣慰,孩子。”
“Salazar阁下,您要让我再重复第三遍吗?我要答案——”
“别着急,先听我讲个故事。”Salazar不紧不慢地在画像中坐下来,见Alan没有反驳,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下文,便从建校之初,将四巨头的恩怨争执,理念偏差细细说给他听,也包括了密室建造的过程,目的,以及蛇怪的召唤,驯服方式。
“我之所以没有将密室告诉你,是因为爱上麻瓜种的你绝不可能为我执行净化血统的任务,与其让你为难,还不如让它一直尘封。”
“你把密室的秘密留给了世代的Slyterin,却不透露一丁点给现任的家主……今天若是Tom·Riddle(汤姆·里德尔)先放出蛇怪,死的就不止麻瓜种了,恐怕整间学校都会被停学关闭。”Alan咄咄逼人地说。
“我也没想到Riddle真的能找到密室……其实我离校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Hogwarts(霍格沃茨)是我们共同的心血,决不能因为学生受袭而关闭,但当时我不愿再回来见到Gryffindor,也就把错误保留至今……”Salazar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回忆道。
“我是绝对不会让Riddle附在我身上的,但若不让他打开密室,他就会怀疑我已经脱出了他的掌控。”
见Alan踌躇为难的样子,Salazar提议道:“你不如从现在开始物色另一个可以替代你的养料,让Riddle控制那另一人去开密室。你总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力再去养出一个活生生的敌人吧,早点获得自己需要的线索,然后尽快脱手,让别人去养着那个魂片,等它足够强大到化出实体后,你也能坐收渔利了。”
“您不愧是Slyterin,姜还是老的辣。”Alan勾起一抹邪笑,轻捋着自己的鬓发,“在那之前,我必须先行一步前往收服蛇怪,让Riddle以为他掌控了蛇怪,但他想要杀任何人之前我都会先得到消息,如此他的每一步都将在我的控制之中。”
“我就说你长大了——”Salazar轻松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蛇怪可以杀人,也可以用来守护学校,你体内有一小部分Sala(萨拉蛇祖)的血吧,密室的那条是Sala的后裔,当年我把它封入密室的时候它还是一条没有名字的小蛇。”
“我很高兴创始人阁下心中还是有学校的。”Alan讽刺道,“我将让Slyterin的蛇牢牢保护整个Hogwarts,也将用Slyterin的蛇震慑整个Hogwarts,既为Slyterin正名,也要让所有人知道Slyterin的力量和信念。”
“宜早不宜迟,收服蛇怪之后再找借口尽快套出其他魂器的下落,早日转手他人。”Salazar满意地说。
Alan短促地点点头:“快到晚餐时间了,全校大多数人都还没从魁地奇球场回来,正是下密室的好时机。”
“需要我陪你下去吗?”
“不必了,我有Salazar你本人的血统,去开启我们家的密室难道还需要长辈陪同吗。我是Slyterin,但不代表没有勇气。”
“你的勇气向来用在冲动上,”Salazar吐了句槽,在Alan皱起眉之前又说,“好孩子,那我去Severus(西弗勒斯)的办公室等你。”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别告诉我父亲,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和严重性,所有的一切,都要守口如瓶。”Alan把手指放在唇间,夸张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点小事就相信你的Salazar吧,我会跟他说我是来指导你如何养宠物蛇的,哈。”
Alan摸了摸从口袋里探出小脑袋的Sanity(小水蛇萨尼提),露出了一个弧度更大的笑容,饱含着几分算计的心思:“你陪我下密室吧Sany(萨尼),但是记住,绝对不能看那条大蛇的眼睛,也不要从任何反射的光影中看它,好好藏在我的衣服里,以后我还需要你跟它传达我的命令,这样我也不用时时下去亲自授命,以免遭人怀疑。”
“我知道蛇怪的厉害,别担心主人,我可不是一条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宠物。既然身为Slyterin家主的蛇,我早就有最高的觉悟了!”Sanity不见惊惶,反而激动地扭动身子,仿佛能去见见蛇怪是毕生最大的荣耀。
Alan难得展露温柔的微笑,让Sanity缠进自己的手臂,出发前,他把小炼金瓶和日记本封印在了有求必应屋的某个角落里,还不忘召唤两个多月不见的扑扑,准备了大量的生肉,第一次见面,但凡宠物都喜欢主人喂点什么美食的吧。
城堡里空荡荡的,看来跑去看救世主的学生们都还没回来。本来Alan也应该去的,Harry和Hermione(赫敏)都希望他去,甚至Draco(德拉科)都表达了自己的失望和不满,但Alan以如果他们进了球队就去看他们的第一场训练为借口,把自己与日记本交流的时间给空了出来。Salazar的建议很有道理,与其自己养,还得时时刻刻集中全副精神抵御意识入侵,还不如转手给其他人,最好是有足够的生命力又愚蠢的那种。谁好呢……他一时还不能决定,既想狠下心尽快脱手,又对从没害过人的良心坎迈不过去……还是欠磨练……
Alan闲逛似地晃到了三楼,走走停停,一边竖起耳朵,用极其敏锐的听觉查探着周围是否有人跟踪或者,隐形人——他现在的精力暂时撑不住幻身咒,只能铤而走险了,希望密室下的那条蛇怪能乖乖听话,不要让他再消耗更多体力了。
走到三楼最后一个过道里,又检查了一下完全没人,毫无动静的周围环境,才推开一道挂着‘故障’字样大招牌的门。黄铜球形把手轻轻转开,一间又阴暗,又沉闷的盥洗室展现在眼前。污渍斑驳,裂了缝的大镜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经剥落的石砌的水池,地板上湿漉漉的,几根蜡烛低低地在托架上燃烧着,昏暗的光线下,照得地板阴森森的。
这是一个女生盥洗室,Alan见到一个个厕间的木门油漆剥落,布满划痕,还有一扇门的铰链脱开了,摇摇晃晃地悬挂在那里。一道低低的哭声从那道门里传出来,这是Alan一进入三楼时就捕捉到的细微声音。一个女生在不停地抽泣,以往来回三楼也总能听到这股声音,却从未细想。Hogwarts什么古怪的事都有,这也不稀奇吧,但现在想来,这股声音居然就在密室的入口处,是巧合吗?Alan皱起了眉头,不由警惕起来,无声无息地放出Sanity(萨尼提),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悄悄去看看那道门后面到底有什么。
Sanity游了一趟回来,用极轻的声音告诉Alan是一个幽灵,飘浮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他的声音比那道哭声轻多了,丝毫没有惊动那个幽灵。密室的位置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Alan捏住嗓子装出其他声音大声说道:“嘿!皮皮鬼正带着一大群人来看你的丑样呢,爱哭鬼!”然后又快速跺了跺脚,发出跑走的声音。接着他果然听到那道门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那个幽灵悲痛地啜泣着,她大概是钻进了抽水马桶里,把水花溅了一地,哭声很快就消失了,Alan猜测她躲到其他盥洗室去了。保险起见,又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终于只剩下嘀嘀嗒嗒的水声。
他安了安心,走到根据Salazar所描述的那个刻了一条小蛇的水池龙头边,伸手摸了摸铜龙头侧面的刻纹,用蛇佬腔命令它打开。瞬间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它开始飞快地旋转,整个水池都动了起来,慢慢消失,露出了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Salazar·Slyterin(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的品位真的是……
Alan没心思吐槽,只皱了皱眉,伸头往水管里探了探,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他赶紧捂起了鼻子,就连Sanity也把自己的头缩进了Alan的袍子里。没办法再臭也得下,或许等解决了日记本可以再来改善一下Slyterin这条大宠物的生活环境。他给自己套上防水防湿,铁甲咒等等一系列防护,让魔杖始终保持光亮,双腿伸进管子慢慢钻了进去,让自己顺着管子滑落下去,滑进去的瞬间还不忘留意了一下入口,果真水池自动封闭了,也好,以防被其他人发现。
现在他在不停往下滑,那情况跟去年跳下活板门的时候差不多,不过好歹这次他的屁股摩擦着水管边呢,少了很多虚空感,只是如果每次都要这么滑如此长的一段管道,那感觉可真不好……Alan确信他浑身上下都没有被浸湿,但那股腥味很重的,不知道是淤泥还是其他什么黏液的东西都粘在了袍子,裤子,靴子和……头发上!最不能忍受的头发上!噢……应该先把头发扎起来的,太失算了!又不能把这条水管清理一新,不然下次Riddle操控其他人来的时候就会露陷的……Alan糟心地继续在黑暗,黏糊糊,没完没了的管子里飞快地往下滑,唯一的光线来自手上的魔杖,他有些无聊,晃动着亮光打发长长的下滑时间。这么久,一定是比地窖更深的地方,比Slyterin黑湖底的宿舍还要深吧……
曲曲折折,七绕八绕的管子坡度很陡地一路向下,拐弯的地方还撞得胳膊疼,幸好Sanity(萨尼提)明智地没有继续绕在胳膊上,早就钻进衣服里盘在Alan腰腹的位置了,那里貌似最安全,有皮带紧紧系住衬衣,兜住自己不会掉出去,还能从两颗衣扣的衬襟之间探出脑袋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他们滑了很久,在Alan又把计划想了一遍之后,才感觉到水管变成了水平的,看来这是最后一段作为缓冲的管子了。马上收敛心神,告诉Sanity他们到了,话音刚落,人就从管口冒了出来,即使有缓冲,他还是像从酒瓶子里喷出的瓶塞,差点没有直接跌在肮脏潮湿的地上。踉跄了一下才站直身子,感谢他良好的平衡感……Alan嫌弃地把自己一头一身黏糊糊的东西用清洁咒弄走,但腥臭味是弄不掉了,好在这里也一样臭……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水管通到了一条黑暗的石头隧道,这里非常大,可以容人自由站立行走,墙壁也是黏糊糊,黑黢黢的。Alan顺着隧道往里走,沿途全是动物的骨头,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发出了很大的回音。他转过好几个弯道,隧道跟那条水管一样好像长得没有尽头,整个空间只有Alan的脚步声,虽然是去自家密室,但他依旧提着十二万分的警惕,不是因为这里会有敌人,只是环境使然……
终于,隧道尽头到了,一堵很结实的墙出现在Alan面前,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里镶嵌着又大又亮的绿宝石。Alan立马想到了Slyterin城堡的入口也是这样的设置,估计也必须要用蛇佬腔说些什么,甚至还要贡献血液验证之类的呢。他用蛇佬腔命令上面的蛇开门,同时伸出右手正准备割取血液,还没动手,门上的两条蛇分开了,石墙从中间裂开,慢慢滑到两边消失。
开门的瞬间Alan即刻拿手捂在肚子上,遮住了全程当作观光的Sanity的视线,以防一开门就遇到蛇怪,Sanity也一下子领悟地缩回衣缝里。幸好门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巨大的眼睛之类的东西,Alan才又放Sanity探出脑袋来参观。他走进那道门,沿着耸立的巨大石柱往前走,但并不走在石柱之间的正式通道中,而是闪到了一根石柱后面停住了脚步,仔细观察了整间房间后,才从这根石柱闪到前面一根的后面,掩体永远不可或缺,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Alan把荧光咒甩了出去,让光团飘过整个充满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房间,一个黑暗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在确定这个房间空得只有自己后,才放心从石柱走了出来。那些巨大的石柱上都刻满了盘绕纠缠的大蛇,支撑着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Alan从容地压着步子,眼神机警地戒备着。果然Slyterin建的地方都很诡谲,即使知道没有危险也让人不禁升起满满的戒心。
最后一对平行的石柱后,矗立着一座几乎和房间本身一样高的雕像,紧贴在后面黑乎乎的墙壁上。不用猜,一看这副猴样,以及拖到长袍下摆的胡子就知道是Salazar的雕像。果真是Slyterin本人的密室啊,Alan无语地想着,更想起了那条蛇住在石像里,那嘴巴就是出入口……
Salazar·Slyterin阁下的独特爱好与审美……
Alan撇了撇嘴没有多耽搁,对着石像面无表情的脸,用蛇佬腔说:
“Speaktome,Slyterin,greatestoftheHogwartsFour.”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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