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准备起步走到镜子前看看镜中的情景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等我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的这个人顿时将我本来还可以控制的呼吸彻底打乱了节奏。
“奇少爷...”
而当他开口的瞬间,我顿时便觉得自己完全迷失了,眼前这个人站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面镜子:浓密乌黑的短发、嘴角淡淡的酒窝、折射光泽的眼睛、略微扎手却简单有型的胡茬、厚厚的耳垂、调皮的鼻尖,音色、身高、骨架、举止,今天眼前这个猛然出现在我身边的男孩就像是我的孪生兄弟,丝毫找不到一丝的差异,我想唯一不同的应该是他左手小指带着的黑色指套应该是个装饰品吧...
随他而来的还有几天未见的虎子和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猎犬......
三个人整齐的站在茶几前,谁都没有坐下的意思,安静的看着我这双怎么也掩饰不住惊讶眼睛。也许是已经得到了预期的效果,或者是血池下达了下一个命令,虎子带有淡淡愧疚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后,带着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孩离开了这个房间,此时这里似乎只剩下我那一怀挥之不去的阴霾...
“猎犬,这是今天虎子要执行的命令。”
话音刚落,血池便将另一张写着文字的纸张递到了身边这个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穿着黑色紧身装,明显可以看到腹肌的女猎犬手中。
看着一点一点零落在垃圾篓中的灰烬,此时对我来说所有的所有都超乎了我的想象,而我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自然的神情坦然面对着发生的一切。
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面,两只放在茶杯边沿的手此时迟迟未将茶杯端起,刚才那恍如一梦的瞬间此时依旧在我脑海盘旋。不是因为我没有想到这一档事,而是因为今天晚上见到老鬼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我自认为的高明此时在事实面前,就像是一个孩子在一位老者面前卖弄着自我陶醉的小聪明。
伴随着一阵高跟鞋与地板沉闷的碰撞声,这个得到密令乌黑长发马尾垂肩的女‘猎犬’离开这个屋子,此时房间又陷入了沉寂,不是我不想开口,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问。
然而也就在这时,血池忽然‘当’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玻璃茶几上,脸上露出了一怀淡淡的表情:
“你是不是被刚才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木头’(替身)吓到了?”
“......我只是想知道明天的婚礼我是否要参加?”
听完我这句沉默片刻猛然带着邪笑语气平淡的话语,眼前的血池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震惊,而后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对...昨晚收到可靠情报,明天的婚礼可能有危险,所以就派出去一个‘木头’。放心吧,那里的场景已经让他演习上百遍了,不会出错的...”
看着此时表情又消散了的血池,我轻轻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手表,脸上流出了一怀淡淡的疑惑:
“那你们是怎么区分真假的呢?你们就不怕他借用我的名字出去惹事?或者如果我们两个同时出现在大街上被人拍下照片了怎么办?”
对于这个我提问之前就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答复的问题,旁边的血池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林夕,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要问我,这些‘木头’其他两家是不是也有?”
血池说完这句略带含蓄的话语之后,又轻轻地端起了茶几中央的紫砂茶壶,慢慢将我手边的茶杯续满了水,仅剩下我独自带着一怀爽朗的笑意坐在原地,静听佳音。
“这是你婶婶要我交给你的,这上面也有你的任务,三天之后你大伯会在紫家仓库门前接你去机场...”
话语刚落,血池已经将手中这个薄薄的信封顺着茶几玻璃推到了我的右手边。
“对了,今天晚上送到米琪KTV的那个箱子里面全是面粉。有人回报说,奇家有不止一个内奸,现在奇家正在清查,今晚上先从老八开始...还有,米琪KTV的娇朵和她弟弟都是花家安排在我们这里的内奸,娇朵已经被秘密处理了,以后会有一个叫‘琦娅’的女孩代替她。而娇狼偷偷将娇朵这半年收集的数据藏了起来,现在他已经被‘小菩萨’控制住了。米琪已经让你的二号木头去处理这件事了,到时有什么事情她会告诉你的。”
今天不知为何,一向都是沉默寡言的血池一下子将这么多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一个可以讲得通的理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轻轻将右手边的信封拿在手中,而后轻轻地打开。也许这里面的信息远比血池口中多的多,而今天晚上的行动也在这个信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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