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嘴笑了笑:“坐了二十多个小时,闯哥你这是从哪来啊?”
我挠挠脑袋,她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道:“我从家来,这不学校开学了吗?”
她愣了一下,道:“啊,暑假放完了呀。”
我看她累这样,心想:现在干点啥都不容易啊,别看她们这个行业表面风光,可也有不能言说的伤啊,不仅仅遭受肉体上的折磨,还得承受精神上的歧视。
看她岁数还没我大呢,再加上她那楚楚可人的样子,让我那廉价的爱心又泛滥了,道:“对了,没吃饭呢吧?走,咱吃点饭去吧。”
她抿嘴道:“不麻烦你了吧。”
我也不跟她墨迹,拽过她的箱子,道:“走吧,就当陪我吃顿饭。”
我们俩在火车站对面找了个饺子馆,这家馆子我来过一次,吃着味道还挺正的,主要是当时造假技术还没那么发达,广大的个体户们还没得到启发,现在估计就悬了。
由于不是饭点,所以饺子馆里人不是很多,我们找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我看着她道:“妹子,哥这个经济水品有限,大饭店请不起,只能找个小店凑合了,你也别嫌弃,想吃啥随便点。”
她点点头,道:“只要是你请的,去哪都行。”她语气好像开玩笑一样,可神情却很坚定,看得我心里一抖。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道:“赶紧的吧,都饿坏了。”
她是南方人,不太喜欢吃饺子,就点了几个炒菜,我又要了几瓶啤酒,两人敞开了吃了一顿。其实我和她不过第二次见面,我和她很熟又很陌生,熟是因为我们“坦诚相待”过,而陌生是来自精神上的,我们彼此间并不了解,只不过她知道我叫崔闯,我知道她叫苏小墨一样。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几杯下肚之后,渐渐的就聊了起来,我跟她讲一些在学校的趣事,她跟我讲一些有趣的见闻,就这样慢慢的熟悉了对方。没想到我们性格还挺合得来,我在她眼睛里看到莫名的光彩,那种光彩很吸引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沉迷,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也不避讳我的目光,似乎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约束,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隔阂,本来我心里还有一些抵触,毕竟我不是圣人,世俗的约束还是让我心存一些偏见,可后来我发现,跟她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会自然的把那些过滤掉。
她低着头,小脸娇红道:“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我喝了杯酒,有点微醉道:“有啥事,你就跟哥说。”
她握着酒杯的手有点发抖,道:“我不做那个了。”
“哦。”我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嗯?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她抬起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女人味,不是那种小女孩的娇气,而是经历过人生的坎坷波折后,所形成的成熟同时又夹杂着一些青涩,道:“我现在做导游呢。”
“导游,”我却,这跨度也太大了吧?道:“在哈尔滨吗?”
她道“恩,在一家旅游社,你有空可以去找我啊,去哪玩都有优惠。”
一个女的不当小姐去做导游了,合着导游小姐就这么来的吧!我点点头道:“肯定的,一定捧你的场。”
这是一次很愉快的相逢,我把这份美好珍藏在心中,不知道这个女孩以后会变化成什么样子,但我会记住她现在的美丽,也许多年后再相见,已经与我心中的印象不相符,可不影响我对记忆的缅怀,致我们逝去的青春。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条直线暂时的交叉,可还是要分离,我把她送上了出租车,自己做着公交返回了学校,在公交上我发现总有人盯着我看,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经过我多年总结,有别人注意你大体分两个原因:一,你长得很帅;二,你裤子没拉拉链。第一种原因已经与我绝缘了,所以每次发生这种情况,我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肯定是又出洋相了。
我低头看了看裤子,拉链拉了啊,难道是扣子系窜了?也没有啊,鞋漏脚趾头了,也没有啊,我冲着窗户一照,一个粉红的唇印在我左脸上,靠,我说这小姑娘走的时候笑的那么贼。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照在我的脸上,在窗上留下我那摸着脸傻笑的影子,这个印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擦(这就是ds心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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