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一刻看清了她的面孔,脑海中回想起那个让我难以忘记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我的初中时代,那是我记忆中几乎没有颜色的时代。如果把小学降为幼儿园小班中班大班的时期,那初中对于我来说就是学前班。我没有像其他大部分群众一样上了初中以后就开始进行所谓的“自我个性革新”,反而是一直保留了一种乖孩子的态度,因此,我就是从那个阶段开始“宅”起来的。我的初中——S市蜀山中学——几乎是当年叱咤S市的一所重点中学,但是经过时间的洗礼以及腐败的蜕变,已经变得污水一滩。尽管重点中学的名头还在,但是基本上在应往届小学毕业生和家长的心里都心照不宣——若是进不了“NU大学家属班”和“语数英重点班”,那着三年就如同岁月蹉跎;我的门子不硬,但是由于入学成绩高,所以进入了那个所谓的“语文重点班”。按我的经历和回过头对于自身的理解,什么“大学家属班”、“语数英班”的也都是Hollycrap,这些班级只不过是没有其他普通班级化学反应产生的那么剧烈罢了。打个比方,若是说让普通班级和重点班级的学生去抢劫现金,普通班级的会那把AK-47把抢劫目标打上廿八个透明窟窿,然后把男的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连着现金一起抢走,对女的进行一番JS,然后拍屁股走人;而重点班的则会不管男女,一刀捅死,然后带着现金向这次活动的发起者报捷,并且根据自己所用的时间和资源进行评估并申请“劫匪Top10”的奖励。可能我说的有些太过夸张,但是“90后95前”,应该会有人跟我有这样的感触。虽然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是宏观上来讲,我说的应该不差。
老师是有好好教课认真负责的,但是大部分教着不同科目的班主任却在因为自己班的成绩优良跟同行竞争争学——好比后来的“周角杀毒软件”跟“企鹅聊天工具”的战争;然而我们本应多多管理学业学风的校领导却忙着管“早恋”,人为的禁止异性之间自然的化学反应——好像又一年学校的政治斗争纲领就是“反对早恋”——其实,若是这样不如让那时候的男生多吃点雌激素,或是直接在第一次体检的时候对全体女生进行中东式的“割礼”;其实学校不知道的是,有很多男生加入了秘密团体,并且早就开始了与社会上的“失足少女”开始滥交,而很多女生自己去“下海”的也不计其数,的确是没有过半,35%以上50%一下的比例吧。
而就在这样的污水潭中,我看到了一朵荷花,她长得也想一只荷花。
第一次见面算是一点都没有友好的气氛。她当时是英语重点班的班长,而我当时才当选上语文班的英语课代表(听着像是上海滩历史上年轻时期的黄金荣——“中华民国上海法租界华总探长”)。当时见到面的起因是她们班的班主任让我到她班去找一个名叫“白燕燕”的女生让她把她们班级的练习册抱到办公室里。
话说找两个外班男生去另一个班找一个女生,我觉得多上有点不靠谱;
但是人家的班主任才老师是全年组的英语学科组长——虽然平时说英语的语音语调特别像东北辽宁省铁岭市的方言,并且还平舌翘舌部分瓣儿——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初中时候心里十万个不愿意跟女生交流,但是也不能让咱们自己班的英语老师下不来台,因此我硬着头皮就跟我那哥们儿去了。
再多说一句,小学的时候经常受几个老师手心里当宝的小丫头的欺压,因此当年上了初中以后心里有阴影,所以每次跟女生说话心里都不怎么舒服——也许是我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女友的原因吧。
我那个哥们儿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一直巴不得有个机会跟别的班女生套套近乎的他那天倒是梦想成真了。
我们到了初二(3)班,可敲敲门然后推门进去以后,我倒有一种感觉——想要留个全尸出了这个门的可能性,貌似为零。
“咳咳……呃,请问你们班有一个姓白的女生么?”我这一句话说了出去,并且当时丝毫不失礼数;然而如同硬闯奇门法阵的某些青年武师一下子不小心碰触了某些机簧一样,四下里冒出七八个女生一下子把我俩包围了上来——顿时觉得像大辽国的细作别天波府女将们逮了个正着。为首的是一个个子还比较高(但不是黄云晴那种一下子就一米八多的那种,但至少175应该有了)的穿一件白色毛衫的女生,并且说实话,长得也很白。她往前微微迈了一步,然后面无表情的问我:“干什么啊?”
我心中一下子凉了,有这阵势的应该是个人物吧。我当时正合计着该不该在这个屋子里就留的时候,我那个哥们已经开始跟那为首的“臂膀”开始有些不太和平的谈论了:
—“你班是不是有一个叫白燕燕的女生啊?”
—“你管有没有啊?”
—“你就告诉我又没有就行了,正事儿?”
—“啥正事啊?就不能说说么?”
—“……你这是啥态度啊,同学。你看,我们俩是惠姐班的,惠姐也教你们班的语文,大家都是同学嘛!”
—“谁跟你是同学啊?少拿惠姐跟咱们班套近乎啊!”
……(MD,这哥们儿还真嫌事他NND不够多啊!)
气氛僵了。我看出来她们这帮姑奶奶是把咱们两个当成骚扰别的班级女生的小流氓了;话说就咱们两个手无寸铁的病弱男生遇上1你们七八个手里不是扫帚就是拖布的巾帼们,我们来“抢亲”约等于找死;我赶紧跟为首的那个女生解释:“是这么回事,是你们班班主任才小丽老师让我们过来通知你们班的一个叫‘白燕燕’的女生的——这的确是你们班主任说的原话——让她把你们班级的练习册给搬到办公室去,还嘱咐咱们俩帮她一起搬练习册……”
那女生没有说话,只是用两只眼睛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似的——我其实讨厌那种“看”,但是那一眼仿佛一个六翅天使看着一个深陷囫囵的迷途者一样,清澈,却也空灵。
“行了行了!”她身边的另一个臂膀说道:“咱们班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你们俩走吧!”
“……那我们两个怎么去跟你们班主任复命?”我那哥们还不知道杀机四伏。“爱怎么说怎么说呗!”然后还嘟囔了一句,“这帮男生,都一个贱样……”
这句话倒是把我从那眼神里拍醒,我一下子感到了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算了,花圣雄,人家都下逐客令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走的!”然后我转过头跟那个嘟囔的女生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取不来练习册的责任就不归我哥俩了!我会像才老师如实汇报的,希望各位同学也把刚才的事情向才老师一五一十的通报。告辞!”说罢,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穿着白衣服长得也很白的女生,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姓白的女生呢?但是当时那种气氛,我只得作罢。我看了一眼她,又迎接过来那个眼神,然后,我就拉着我那个哥们儿离开了。
没错,那个女生就是白梦妍,她的小名叫燕燕。
我跟她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么的荒谬,但其实我当时因为老师家长的双重施压,我极度避讳这个部分,因此其实觉得她只是有些特别罢了,也没什么其他的事。然后某一天发现她居然是黄云晴的密友,并且知道了“白燕燕”其实是才小丽教的另一个班级的另一个女课代表——而且,的确当时她们一伙女生真的把我跟我那哥们儿当成“抢亲的了——因为那个“白”女生在年级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外貌协会成员”,因此那些个小帮会里的有点名气的成员都对她算是垂涎三尺。但是明知是误会,之后又见了几回面,她确实没有跟我进行任何形式的道歉,可是仿佛从那以后,我开始刻意地关注她的踪迹。
直到有一次,我来到她们班门口,看见一个男生牵着她的手。人家那个男生帅多了,长得特别像电视剧版《仙剑》里的李逍遥。那时候我才想起,那么漂亮的女生会没有男朋友么。但我当时不知道,其实那个男生是强迫着去牵她的手,周围也有两个女生在阻止那个男生,只是我一直以来,脑子里的那根筋对这种事情十分不敏感——万一人家两个真是情侣并且当时的状况只是小打小闹,我莽撞地上去把人家男生打一顿,那岂不是“秀逗”了。后来慢慢才知道那个“小胡歌”是他们班上有名的小混子,当时垂涎那个女生。不过女生家里背景不是盖的,父亲是个老板,因为这个事情还找了校长和德育主任。再后来,听说“小胡歌”被学校找了个茬儿给开除了。
而我那时候,是不敢想像有这么一天,跟她一起跳一支舞的。
我回头四顾,然后在所有人的鼓掌和喝彩中,我看到黄云晴一个人推开宴会厅的门离开。
我咬着牙回过头,然后跟着白梦妍退出舞池。
“Alex,你真是太棒了,”不断有外教跟我用英语对我称赞着。
“谢谢!”
“还都以为你不参加我们的prom,你今天还说你没舞伴;没想到你的舞伴竟然是这么漂亮的Janette小姐。”
我笑笑,然后拿了个碟子夹了几块点心,坐到一旁吃了起来。
“诶,对不起了啊,把你的面具弄坏了。”白梦妍走到我面前,慢慢坐了下来。
“没事。”我说道,“还得谢谢你今天能做我的舞伴。”
“哈哈。”白梦妍爽快地笑着。
舞池里继续有人跳着舞。乐队继续演奏着音乐,然后那位东南亚乐队主唱端着吉他,开始唱着:
Hey,it’s_me_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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