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傅研生按住他的手,感觉自己有些醉了,似乎开始不受控制地兴奋,从他掌心下抽出刀,又捡起解剖针沿牛蛙头部中线划动起来。
突然针头一顿,他毫不犹豫地刺进去,前后左右粗暴地戳动。
青蛙四肢顿时一阵阵抽搐,他也配合地捣得越狠,手腕灵巧翻动,搅肉似的打着转儿。
唐祁镇的酒醒了大半,看青蛙在他掌心下疯狂抽/动四肢,随后越来越慢,直到停止。
“嗯,死了。”他用两根手指夹住它的头部,提到唐祁镇眼前晃了晃。
好熟练,也好残忍……
他咕咚咽了口口水。
傅研生随即把它放到餐盘上,用细长的解剖针划过它表面的每寸皮肤,像是在欣赏什么。
“是不是很精致?”他低声自语,另只手拿起镊子,挑着刀尖缓缓剖开。
唐祁镇甚至能听到几声细微的嘎吱声,估计是剪断了骨头。蛙就这么翻着肚皮,任他宰割。
傅研生很快就把它的皮扒下,露出透明的嫩肉,血管都清晰可见。
紧接着又剪开了第二层,腥红的内脏若隐若现。然而缺少固定,青蛙在他手心下扭来扭去,并不好处理。
“我来帮你吧。”唐祁镇伸出手,被他的一个眼神拦下。与此同时他手里的刀不小心划开了什么,殷红的血瞬间漫出,顺着白色嫩肉流到餐盘上。
“学长你……”
“没事,我正有此意。”傅研生收回眼神,呼出了一团带酒味的气流,用解剖刀勾住了那团残破不堪的东西。
下一秒,鲜血喷溅。
“你干什么啊!?”唐祁镇瞬间清醒,吓得砰一声往后缩,躲得远远的。
傅研生的脸瞬间沉了,抬起沾染血迹的手,捏着他的后颈:“躲什么?不是你说想看的?”
“特地杀给你看,你躲了我会伤心的。”他压低声音,乍一听还有几分不满和委屈。
唐祁镇被他摸得发痒,脖颈一片黏腻温热。
“知道我一开始再捣什么吗?”傅研生毫不理会,单手在他后脖处戳戳弄弄,一边指着还在抽搐的青蛙道,“我在找它的脊髓和脑,双毁髓处死法。”
学长手上还有血……
想到这儿他猛然一颤浑身冰凉,想开口却憋不出一个音节。
傅研生继续说,贴在他耳边,像是某种暗示:“只要是有脊椎的动物,都能那么杀。而且动作越慢,他越痛苦……”
语毕他开始轻轻戳弄起来,唐祁镇盯着那团血肉模糊的肉,感受脊背酥麻的电流,胃里开始剧烈翻滚。
“啊啊啊你放开我啊!!”他卯足力气甩掉对方,捂嘴飞奔向厕所。
楼道里装的是感应灯,他飞速跑过,“吱嘎”响了声,灯在他身后点亮。
他冲到洗手池前就是一阵干呕。
吐出来后,他接了捧水洗脸,看到自己狼狈茫然的模样,衣服上还有零碎的血迹。
“吱嘎——”外面突然传来声响。
“小家伙,我都说过不要逃吧。”他沉着步子走过来,“是你提的要求,为什么要让我伤心呢?”
还没来得及回头,洗手间的灯突然被按灭。
!!唐祁镇身子一挺,目光落在镜子里……
那人映着楼道消防指示灯惨绿的灯光,缓缓垂眸,勾嘴一笑。
“啊——”他尖叫着转身,撑在大理石板上的手一滑,狠狠拧了下。
这这这可是他画画的手啊!
痛感很真实,这不是梦。
他慌张地捂住手腕,身体直直向前倒去。对方立刻上前,托住他的手将他圈在怀中,使劲揉了揉。
恐惧混着痛感在他全身肆虐,唐祁镇吸了吸鼻子,扯着哭腔喊道:“我疼,啊……你放手!!”
对方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不自量力的模样可真让人着迷。”
燥热在耳畔炸开。唐祁镇身子猛然一斜,撞在他的肩膀上。
从脑子到手已经全部僵住了,做不出任何反应。
“怎么把自己弄伤了?”傅研生又把他搂紧了些,借着楼道里微弱的光替他检查伤势。
唐祁镇想逃,又发现身体根本不停使唤,陷在他温热的胸口胡乱扭动,心脏狂跳。
对方突然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别动,乖一点。”
他又变得温柔起来了。
唐祁镇缩了下肩膀,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学长。
在开什么玩笑?
难道谷学浩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真的如此——他这样的高材生,能比得上千万个屠夫。唐祁镇瞪大眼,心脏都梗住了。
“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对方无言,加重了手头力道。
唐祁镇吓到瘫倒在他怀里缩成团,用更软的声音哀求道:“学长别吓我了,放开我吧……”
他一直在小声求饶,僵持片刻,手腕的钳制终于松开了。
“我放了你,你还会回来吗?”傅研生一字一顿地把话送到他耳边,“不过没有关系,我想你也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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