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惊讶不己。“你们……”
黑衣人目光冷峻,“大人令我前来带你出去。”
县丞还未从适才的惊鄂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问道,“去那里?”
黑衣人没有说话,便提起他。
然而县丞却躲开了,冷着眼防备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无奈,“昨日大人己暴露被关押。”
“不可能。”县丞几乎立即喊道,“今晨他还来过。”言毕,县丞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指着黑衣人,“你,你是谁?”
黑衣人自是不会回答,却是缓缓扯开了面巾。
县丞不认得他,愣着不动。
啧啧啧……
事情来了个反转。
突然传来的声音又让县丞身子一抖,但见那原本晕迷的宋玉不知怎么己从地上起身。
她朝那黑衣人一揖,“苏大人辛苦了。”
苏誉淡淡一笑。
“他们可到了?”
苏誉颌首,朝一旁的黑衣人示意,那黑衣人原是他的副将,迅速退出了牢房。
县丞还懵懵不解。“宋玉你又玩什么把戏?”
宋玉懒得理他,又去看王家兄弟,“他们没事吗?”
苏誉道,“没事,一会儿便醒。”
看样子,那王家兄弟是真晕。
片刻,一阵脚步声,谢玄,陈敏,清漪突然出现。
谢玄带着笑,清漪也有些兴奋,陈敏脸色阴暗。
宋玉走过去,朝他们一揖,“宋某玩了一个小把戏,还望各位见谅。”言毕,又看向谢玄,“还请谢大人唤出狱卒,让他们说说,今晨是谁来过牢房,见过县丞。”
“啊。”但听县丞一声惊呼,跌倒于地,然而众人仅是瞟他一眼。
极快狱卒醒酒,跌撞着走来,“各位大人,小的…….不是……没有饮酒。”
宋玉抿嘴一乐,来到他面前,“大人们可以不治你饮酒之罪,你只要说出今晨谁来过牢房即可。”
狱卒吓得拭了拭汗水,不明白眼前情形,只得据实说来,“今晨程大人来过牢房,巳时。”
“还有无他人,可有记错?”
狱卒摇摇头,“没有他人,不敢记错,每次有人探望犯人,都记录在册。”
陈敏听言,双脚微颤,闭了闭双眼。
宋玉问完话便直起身子,来到谢玄面前,“谢大人,适才县丞的话,可有听清?”
一旁的清漪出口,“一清二楚。”
宋玉笑了笑,“县丞可是承认了他身后还有指使者。”
“他亲口所说,我亲耳所听。”清漪回答,宋玉颌首。
“县丞可是说了,那人今晨来过。”
“不错。”
“如此。”宋玉最后看向陈敏,目光有些复杂,“宋某是否可以说县丞口中的指使者便是程大人。”
陈敏刚要开口。
“不……不是他。”县丞急得大叫,“宋玉,你使诈,你根本就没有证据,陈敏是好官。”
宋玉突然厉声指责,“好官?好官会抢劫银车?好官会监杀无辜?好官会贪污官银?至百姓于不顾?”
“不错,陈敏是来看过我……”
“住口。”陈敏突然大声阻止,县丞一怔。
“呵呵呵。”这边宋玉放声大笑,脸上的笑容可谓灿烂得很,“县丞我何时说过,今晨来探监的是陈敏大人?”
“嗯?”众人也不明白。
但见宋玉又看向刚才那狱卒,“你说过?”
狱卒摇摇头,有些诧异,“卑职所说的程大人是程胜,程捕头。”
县丞哑然,忆起今晨,狱卒拿来一床棉被,说是程大人送的,他竟认为那程大人便是陈敏。
如此,不就等于招了那指使人是陈敏?
县丞这才悔不当初,他怎能再次掉入宋玉设的陷阱?陈敏根本没有来过,是了,这么敏感的时刻,他怎么会来。
同时,众人也都明白了其中原由,纷纷惊讶的看着宋玉,心思各异,清漪更是握紧了拳头,暗叹好险,好险,这宋玉此举可真是铤而走险,她怎能做到?怎能做到?
清漪即惊叹又紧张又激动,她还真以为是陈敏今晨来过,想不到……三次试探,宋玉假刺,苏誉假救,陈大人假探,最后一步才是至关重要,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一步步若稍有差池,她的命也算交在这儿了,她还真敢赌。
而谢玄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那凌厉的眼神无人能看懂是何意。
苏誉目光紧紧锁在宋玉身上,不可思意,王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是不明白。
陈敏却是摇着头,苦笑一声,声音渐大,忽尔目光落在宋玉身上,不怒,不悲,然后是苏誉,狱卒,甚至王家兄弟一一扫过,当与县丞相对时,没有责怪,却是一种依依不舍,他再次闭了闭双眼,嘴唇微颤,最后转身面对谢玄,缓缓而道,“不错,一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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