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那位是?”
酒席上方,赵稷直盯着那个同张钧等人交谈的荀乘,在他看来,虽然现在只是自己为了给表哥洗尘的私宴,但是对方放浪的形态却是让他十分不喜,因此,他决心向中行重询问此人,从而借机发难。
“荀乘,荀伯用。”中行重回答道,“现在在家中暂居郡大夫一职,以前是父亲的部下,我成年后便安排到我的身边听用。”
“哦?是这样啊。”
听到中行重这么说,赵稷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因为从对方的言辞中已经感受到维护之意,如果他强行对其发难的话,恐怕会薄了中行重的面子。
“嗯,这家伙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他的忠心还是有的!”
中行重指着荀乘,笑着说道:“十年前,他曾经救过父亲一命,若不是因为运气好,只怕他自己就身死当场了,此后,父亲就将他带在身旁,也不让他办什么事,就是这样养着他罢了。”
“哎,表叔高义!”
“对了,刚才离席的那位是……?”
“哦,那个我家的老臣了!”
提到离席的老者,赵稷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因为在私下里,赵稷常常将自己视为未来的六卿之一,因此对于礼仪方面非常的看重,但是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场合,对方居然一怒而去,使得他的心里感到十分的不快。
“他叫赵诚,字正之,入士当年便开始变服侍家祖,历经数十年,位居县大夫一职,”赵稷饮了口酒,声音显得有些不痛快,“这老匹夫时常倚老卖老的对我说教,我深恨之!”
听到赵稷这么说,中行重笑了笑,他举起酒爵劝道:“何必如此,想必老将军也是为了表弟好,才会这样的,不谈这些了,再饮一杯!“
“请……”
赵稷将爵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中行重说道:“酒过三巡,再饮下去就失礼了,今夜劳烦表哥在此暂待一夜,明日家父将亲自迎接表哥。”
“好,我知道了。”中行重点了点头。
“那么,夜深露重,表哥还是早些安歇吧,我告辞了。”
“好,表弟你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说到这里,中行重对着荀乘叫了一声。
“小人在此。”
听到中行重唤了下自己,荀乘忙从张钧那里跑了过来,他见到中行重后,立即将腰弯了下去,用一种极其谄媚的后期说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伯用,代我送客。”
中行重对着赵稷躬了躬身,说道:“那么,明日再见了。”
“嗯,明日再会,留步,留步……”
见赵稷已经起身离开,场中的舞女立刻拂袖退下,而其他参与宴会的人也站起来,对着赵稷躬身行礼,然后当赵稷离开了后,跟随他一起来的众人也相继离开了。
再讲赵稷送出门口,荀乘重新走回了宴厅呢,只见厅内的酒席已经撤下,唯有中行重一人则坐在榻上,双目紧闭,像是在思考什么。
“大人,我回来了。”
看见中行重这个样子,荀乘也没有敢大声说话,只是走到中行重的下方,小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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