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的双眼中光芒一闪，同时一剑刺出。
瞬间过后，青莹颈上又开始流出血了，但是抵在上面的匕首只是前进了一点点，便再也没有移动分毫。
“嘀嗒，嘀嗒～”
周围一片寂静，血从白清的嘴角流下，落到地上。青寒冰冷的剑刺入了她的体内，毁灭了所有生机。
“呵呵，这的确才是我想要的！”白清气若游丝地说。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她甚至连匕首也抓不住了。青莹走到青寒的身边，转身看向刚刚差点杀了她的女人，脸上却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悲悯。
“被像他的你，用同样的方式杀了我，这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她却始终努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皮已经开始不自主地垂下了。
“为什么？”青寒问。
“你不会懂的，你与他像，却不同。当初他若是冲了出来，一切都会不一样的，谁都不会后悔的。”白清复杂地盯着青寒。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呢？”
“为什么？”
“为……什……”
白清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倒在了地上，青寒没能回答她，就像她说的一样，青寒不是无心，又怎么可以回答呢？
青寒转过头来，看向青莹，语气中带着关切地问：“没事吧？”
青莹指了指颈部，摸了摸那光洁如初的皮肤，笑嘻嘻地说：“好了，哥哥！”
青寒于是抽出还插在白清身上的流霜凝雪剑，这柄剑的一半剑身都变成了红色，都是血液所凝成。青寒轻轻一震剑身，上面的冰全部脱下，然后又再度凝结出新的，恢复了原来样子。
“哥哥，我们一起把她埋了吧！她好可怜！”青莹说。
青寒点了点头，又转身看向一处，那是其他的黑衣蒙面人所在的地方。然而，所有的黑衣蒙面人都不见了。青寒灵魂的神识感知虽可以覆盖一大片范围，再加上植物的，范围更大，但是暂时没法同时监视范围内的一切。
……
一座坟出现树木间，清晨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穿过，在地面上留下斑斑叶影。
“虽然你想要杀我，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好可怜，真的好奇怪。”青莹蹲在坟前，对着面前的一堆土说道，脸上充满了同情，还有疑惑。
青寒就站在旁边，只是默然不语。
一阵马蹄声响起，然后又停下，是红绸跑了回来。
“青莹，我们走吧，去一个地方。”青寒出声道。
“嗯！哥哥，是什么地方？”青莹起身好奇地问道。
“四绝术院。”青寒飞到红绸的背上，朝向远方，说道。
“那个地方呀！”青莹笑吟吟地说，同时也跳到了红绸的背上。
……
红绸在阳光下奔跑着，青寒仰起头，看着天空中越来越亮的太阳。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其实都是人决定的，那么我回去又怎样呢？”青寒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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