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Sherlock-Holmes
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那就是事实的真相。——夏洛克·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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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言地站在天使雕塑面前。
剥离城的构造就像一个弯曲的凹字一样。一边的尽头是最开始集合的门厅,而另一段的尽头就是这个大堂。绘画和壁画自不必说,钢琴和竖琴、柱子和各种家俱上也都绘制着天使的纹样,在能让人感到亡主的偏执这一点上和其它的房间没有区别。
但是,只有现在让人完全注意不到。
少年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被贯穿的少女身上。
“…………”
完全不知道是谁。少年再次肯定。他已经将自己所认识的,打过照面的,甚至只是瞥了一眼的人全部从大脑里翻了出来。但得出的结论都只有一个——眼前这位少女。被贯穿杀死的受害者。他完全不认识。
少年走上前去,在不破坏现场的同时观察者少女的死状。
“果然,眼部被类似爪子的大型利器野蛮地挖走了。此外后背的部分也有较大的剥取的痕迹,但具体剥离了什么尚且不明……年龄大概十六岁左右,身高处于日本人民品均身高中上段,头发显出明显的干燥。表情平静,没有明显的反抗痕迹。”少年将振袖和服卷起,看向里面。“和服表面脏乱但里面却十分干净,是新品。没有巨大的毁坏痕迹,配合之前的情报来看被害人是在一瞬间内被长剑贯穿而死,随后被挖去眼珠,剥取了什么东西……大概就是这样吧。”
虽然还有死亡时间极其不合理这一巨大的矛盾点,但少年还是点到为止。毕竟后面的那位大少爷的耐心是有极限的。
转过身,淡定地看着直指自己心脏的紫色长枪,说道:
“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
“我只是想知道您到底是不是凶手。”
“不是,我来到这里时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是吗。”
长枪收了回去。虽然肯定还没有排除嫌疑,但对方貌似也不认为少年能做出这样的事。总之已经将武装解除,并越过少年,注视着被长剑贯穿的少女。
“............”
将其他人叫醒吧。少年这么想着,向下跺了一脚。
咚——————咚——————咚——————
可见的波纹从地面逐渐扩散到空中,宛如丧钟的回音穿过空间,钻进每个人的身体里,在体内各部无限回响。不一会,怒吼声和谩骂声传遍了城堡的每个角落。
“是哪个无礼之徒在夜里放的第九交响曲!?”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有二十年前的重金属摇滚?俺可是日本人啊!”
“没想到老夫会有一天在镇魂曲中醒来……”
“师父……这是什么音乐?”
“女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莫扎特的安魂曲,专门给死人听的。”
…………看来效果拔群呢。少年如此想道,随后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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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踏入大堂的瞬间,气氛改变了。
因为,她在那里。
那振袖和服,就好像是为此而做的一样的美丽。
远东的服装挂在天使的雕像上,更显神秘。就算是弄脏了天使之剑的血,也无法折损这份美丽。即便那血液因为开始凝固而染上黑色,被刺穿的女性是那么动人这一事实也不会改变。
“……唔!”
我不由自主得捂住嘴。
因为和闻到那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血腥味几乎同时,我注意到另一个事实。
她的美貌——那张白皙光滑充满异国风情的脸后仰过去,能看到上面两个眼球都被挖走了。
“这是……”
师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有被邀请的魔术师都到齐了。
清玄和弗利乌,露维雅泽丽塔和她的随从,就连那个欧尔洛克和推轮椅的助手看来也不能无视这次发生的事。这对于大多数的魔术师来说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的状况,这里虽然充斥着异常紧张的空气,但并没有人惊慌失措。只有罗莎琳德看上去非常不安,可能是因为有兄长在场的事实支撑着她,她才没有昏过去。这样看来,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少年大概是唯一一个没被气氛做影响的人吧。
“哎呀,气氛真紧张呢……要不要我讲个笑话呢?”
被吊在天花板上的他像秋千一样摇摆着,完全没有对死去的少女有一点感想。就像是对待死去的肉块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师父紧紧咬着牙,声音就像是牙齿互相摩擦发出来的一样,说出了被害人的名字。
“化野……菱理……!”
“哈?”
少年发出了错愕的声音。但因为脸被揍得跟猪头一样所以声音非常小,只有离得最近的我听到了。但在这时的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少年的声音,只是单纯的认为是少年的漏声,随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在检查尸体的师父上。
啪得一声,从她的袖子掉出来一个沾血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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