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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决意(1 / 2)

希斯忒拿着水壶,态度踌躇,毕竟是凯恩公爵的招待,这里的人自然不会滋事,只不过凡事皆有万一。

她低头看着坐在自己下方人的头顶,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恶意,还有那股熟悉感……

不喝的话,反倒是自己不近人情了。

当她欲要抬手之际,数小时前曾听见的稀碎、那划破风际之音又一次发出。

希斯忒迅速朝后退了几步,并望去袭来的方向,原以为是朝她而来,不想,自己前下方的男子身手敏捷、翻身离开了自己悠哉半躺的位置。

子弹是朝这名男子袭来的?

“呵呵,看来你也被袭击过了,这会儿倒成了惊弓之鸟。”

男子爽朗地笑起,他本来就长相不赖,若说世人长相那是人无完人,而且气质也能增色不少,那么相貌堂堂的卢法斯是实足的九分、俊秀的艾南和轻浮的奥利维特殿下是八分、这人便是七分,更多为他相貌增色的是那股习武之人的英气和隐隐的戾气。

“凯恩公这次准备给宾客沏茶的用水可都是从雷米菲利亚高山上运来的无根水,没有半分杂质余味,好不容易让侍女私下装了些,居然洒了。”

见男人满脸可惜的样子,希斯忒看了看地上,装得颇满的水壶,因为她的躲闪,确实洒了些。

“抱歉,不过壶里还有,没洒太多。”希斯忒面上陪笑道,可她心里却在惦记着那枚子弹。

子弹是朝着这边来的,而且这边只有自己和他,这块地方是连接着公馆,所以铺设都是以瓷砖、大理石、白砖石块一类,耐磨不耐摔的材料,子弹射来不可能惊不起响动。

而射来的方向,正有一辆轻型武装的露天式导力车,不过这车上看上去并没有装备什么,不然这草坪定是要压坏了,一想到前不久铁道宪|兵队在大雨天过后就开着满载的轻型战术装甲车示威,估摸这些并不是准备用在摩罗恩小镇上,但被压坏的草坪,希斯忒还是头疼又肉疼得很,谁让她近千年来的所用代步工具都是马呢,有马的地方免不了爱惜草。

车直直驶向他们,确切来说是驶向她前下方的男子。

一名手握加长款重型狙击枪的男人从副驾驶上走下,高瘦的个头,却手腕十分有力,不然不可能单手就能提起这重型枪。

“哟,克罗赛尔,好久不见呐。”

“是呢,杰诺、雷欧利达斯。上次见面时,没能把斗神和猎兵王一战看到最后实在是可惜呢。”

“呵呵,我倒觉得你是幸灾乐祸呐,这么多团的人都有观战,就你小子看到一半离席了。”墨镜之下,杰诺依然眯着眼睛,笑嘻嘻得说到。相比之下,他的戾气十分明显。

“哈哈,看到最后的那些人,他们都是[西风旅途]的外人,也不是那两位团长关照的那些对象,变成了你们发泄的沙包,这种操练我可不喜欢。”

坐在主驾驶位置,掌握方向盘的男人也下车,个头高大,身材更是孔武有力,茁壮的肌肉曲线,即使在身着衣服之下,也是隐约见得到劲爆肌肉。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同是过度锻炼的那双手戾气更甚,不知有多少杀伐凶煞的血腥气留在上面。

“说实话,我还真想试试你的功夫。”身材高大身板宽厚,原本风吹日晒的棕色皮肤,更是饱经风霜的蹂躏,这位名叫雷欧利达斯的男人,走上前一步,抱于胸前的双手放了下来,隐藏在他们墨镜下的眼神更是阴蛰。

“打扰一下。”清脆的女性声音打搅了他们即将风雨欲来的架势,她从平台上越过扶手跳下。

被叫克罗赛尔的男子倒是带着玩味的笑意,只是另两个看起来倒是危险气息布满,“你们是凯恩公爵雇来的猎兵吧,劳烦请双方克制下,你们的行动会影响上头的……”

杰诺很快就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女性胸前别着正游击士的徽章,“小妹妹,游击士和猎兵团是什么关系,我们是不是该让你懂点规矩?”

话音刚落,雷欧利达斯一瞬间袭来,破山之势的威力,拳头擦过风,猛的一击。

希斯忒没有正面接过这威力十足的拳头,她身形一闪,这股力量若是正面承受,即使是她也承受不住,她双手握住雷欧利达斯的粗壮手臂。

“小姑娘,力气不小嘛。”雷欧利达斯算是注意了她,不过希斯忒只是压制了他一条手臂而已。

他双层一抿、诡异一笑,一只大掌快速伸向希斯忒的脸,是要捏碎她么?

希斯忒松手向后一退,身体灵活是她最大的优势,但站在这样的角落里,行动难免受困。只是那一退,她被人一手拦腰抱住了,眼看着伸向她的大掌变做拳头揍过来,却听见一闷声碰撞的响声,以及两个男人的闷哼吃痛声,从声音和力道就能判断这一击有多恐怖,作为硬派男人的必须捍卫自己的面子,他们所承受的苦痛绝对和脸上故作镇定的表情成反比。

克罗赛尔和雷欧利达斯此时拳头抵拳头,两者之间的指间拳间的缝隙中渐渐露出猩红色的液体。

“别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克罗赛尔俊郎的脸上带着吃痛又苦笑的表情,眼神瞄向杰诺。

“呵呵,是啊,这局暂且算你赢了。”杰诺咂咂嘴、朝克罗赛尔不屑道。

狙击需要距离,杰诺现在是近身,手拿又是加长的重型机枪,无法发挥优势。希斯忒腰间的佩剑在说明她是近战,即使双方都占了身手灵活的优势,可压制住雷欧利达斯的单臂的力气,那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做到的。

希斯忒是随同卢法斯·亚尔巴雷亚,做为护卫兼带游击士和贵族双重身份,杰诺和雷欧利达斯是凯恩公爵重金雇佣保镖,克罗赛尔和他的同伴是海恩斯侯爵请来,与沃克斯底下专门训练的部分领邦军精英同负责此次公馆的安保。

底下人的恩怨闹大,对上头来说可是面上无光,尤其是这次的主办者——凯恩公爵。

显然这场蓄意挑衅没能持续下去,单方面的欺凌或许可以,但是双方战斗力相同恐怕谁也吃不到好果子。这里杰诺作为[给诸位大人物的骑士们]予以试炼的试炼者更是清楚,所有保镖名单里,仅有来自亚尔巴雷亚家族的代表所配备的保安人员中是最少的,且那人还是[C级]游击士——希斯忒·摩尔洛斯。

杰诺和雷欧利达斯并不认识希斯忒。

在希斯忒的[记忆之碎片]中,她上一世选择的是皇族亚诺尔,所以她也不会这么早结识他们,他们与别人恩怨也是全然不知,不但没有他们试炼自己的机会,未来还有合作的机会,偏偏现在竟为了个不认识的男人和他们结下了梁子。

她沿着上一世完全没走过的轨迹,现世的因缘已经逐步打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有许许多多琐碎的事情……是从发觉卢法斯的样貌与赫尔穆德不同,还是比上一次更早的苏醒?

这么说来,缠在她腰上的主人似乎也有某些令她熟悉的特征,还是很久以前就见过?

雷欧利达斯收回了拳头,看看自己手背的伤,随后吐了两口唾沫,很粗野的擦了擦,拍了几下。与杰诺坐回到车上,正要发动车子,“噶——”的一下声音,他们的前方车窗玻璃卡上了一块小小的合金制的硬壳物,杰诺抽着嘴角,这个玩意还带着克罗塞尔的血,被他砸在车窗是,不知道使得什么力道,令子弹卡在了玻璃上,丢过来也就是算了,偏偏卡着,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杰诺咂咂嘴,咽下怒意,彼此都是睚眦必报之人,往后来日方长。“走。”

目送轻型武装导力车渐行渐远后,克罗赛尔褪去了自己手上露指的皮手套,他眉头微皱,这时眼前递过来一条高档的丝质白色领巾。

看着递给他的人,没了装饰,领口微开,贵族淑女的样子一下子降了几分。本就不解的克罗赛尔,眉头锁得更深了。

“你的手掌宽大,我手帕恐怕包扎不了,不如讲究用这个吧。”希斯忒冷言道,并拿着水壶准备淋些水,让他清洗下伤口。

克罗赛尔突然狡黠一笑,“这么好的水还是给人喝的好。至于伤口……你直接帮我消毒如何?”

“我身上可没带酒,而且这里去寻烈酒,执事和女仆也未必会给,毕竟这里的酒都价值不菲。”

“不,用你的舌头。”克罗赛尔坏笑着把受伤的手伸了过去。

对于品尝男性,希斯忒可是非常挑食的,身材和样貌必须并存。眼前这颇有姿色的俊郎青年,带着如恶作剧般坏笑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到有趣,估摸着有1.90里矩的身高,宽大的肩膀,上身衬衣有半数的扣子没有好好扣上,漂亮的锁骨和半敞衬衣下露出的傲人胸肌,以及……脖子上精致工艺的圆盘挂坠。

希斯忒嘴角一翘,收回了领巾,并伸手托住克罗赛尔受伤的手,她心中清楚,这个男人不管是做为寻欢的对象,还是本身的秘密,她都起了点兴趣,不过心里认为这个男人是个危险分子,还是需要适当的避讳下。

温热湿滑的舌头在粗糙的手上打转,血肉的腥味侵染、血液染红了希斯忒的双唇,吸允还有些许从创口流出的猩红。

克劳塞尔微眯着双眸,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猜出想法,这个男人似乎在计划着更为有趣的事情。

“你还是头一个……再不正经的女人也会在这方面装作矜持,让男人报以好感。”

希斯忒停下动作,舌头舔了一下双唇上沾染的腥味,“贬低我可什么好意义,况且我这样不是已经取悦你了么?”

希斯忒某方面也算得上老手,她长期生存的活动环境更多的是在男人堆里,对男女之间交往的设防方面,她也称不上谨慎,更多的矜持也仅仅出于对上流社会的礼节罢了。

“光凭这点可不够。”克罗赛尔倾身贴近,还嗅了一下,“你居然会相信我。”

“什么?”

“其实在那所谓的二十分钟前,我只不过是看到你和那位大少爷下车,你看起来不适应这种高档的东西,车盘太低,加上防止意外而不打开专设的防弹车窗,山路的九转十八弯,要知道有很多人会骑马,却适应不了随时颠簸的马车,全封闭式的导力车更是如此。”

这番解释,并没有令希斯忒恼怒,被眼前的陌生男人戏弄,换做其他贵族小姐恐怕无法忍受,偏偏希斯忒就是对这样的男人饶有兴味,和那位奥利维尔先生一样,不时就撩起兴致。

希斯忒喝了几口清水,道:“嗯,水倒是好水,没什么杂质,却不如山涧水的甘甜。你诓我这事,我给你记住了。”

“哦呀,原本是想你边喝的时候边说的,倒是你一点都些忌讳,反倒是不好玩了。”克罗赛尔佯装可惜道。

“壶嘴没有怪味,你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有什么好忌讳的,至于小姑娘的羞涩情绪,我可不会花费在这种无聊事上。”

希斯忒太过无所谓的表现,反倒是令克罗赛尔犯难了,似乎最为简单的调侃都无法做到了。

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随手从口袋里扯了一条和领巾差不多的长条布料,看着还有些脏。希斯忒有些嫌弃地看着他过于随意包扎的动作。

“如果有必要,专门处理下会比较好……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克罗赛尔沉默了几秒,“我原本还以为会让你印象深刻,倒不想你居然完全不记得我,明明在拦截鲁巴彻商会的走私物同我不管不顾冲在最前面……哎,在克洛斯贝尔旧城区的撞球酒吧门口,我们也有面对面见过……”

“……非常抱歉,完全没有印象……啊!你……”希斯忒回想着克罗赛尔提到的地方,他们应该是有见过的吧,但当时她都没打算记住对方。

然而她精神松懈的同时,身体如同被撞了一下,克罗赛尔将她抵靠在墙壁,抓住了她的本能要握剑的手,另一只手则探进了她的裙底。

为了便于活动和美观,希斯忒那类似职业女性的裙子要比同款的稍短些,由于职业需求,裙子两侧都开叉,只要不是大幅度动作,是窥视不到这个细节的。

粗砺的手指穿过幽幽芳草地带探进幽谷,“怎样,这样能记住我了吗?”克罗赛尔的指尖戏弄并没有停止,他期待着能从希斯忒的嘴里听到更吸引他的声音。

“阁下的技术只有这点的话,我恐怕记不住太久。”希斯忒压低着声线,生怕发出来自身体深处那本能的声音。然而她另一只手握住克罗赛尔的正侵袭她深处的手腕,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指尖动作随着逐渐的湿润而深入,戳中某个点,让咬唇的希斯忒忍不住发出一记轻哼,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渐渐蜷缩起来。

“大腿夹得太紧的话,我也没法继续展现技术了。”克罗赛尔非常惋惜得伸回了手,晶莹的液体追随着他的手指收回而从蜜壶中涌出。

当他故作转身时,涨红着脸的希斯忒却抓住了他双臂两侧的衣服,几番大口得调整呼吸后,“就你了,帝国最后的尤斯特家族的亡灵。”

克罗赛尔顿时吃惊得看着她,对上的眸子依旧是与自己相同的蔚蓝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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