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克很老？
但事实上，他不过三十多岁。
约翰克年轻？
但是他的顾客都管他叫作——老约翰克
约翰克喜欢斜倒在那张价值一万金币的，红色的，镶嵌了假宝石的座椅上。然后，叼着一根烟管，看着雕匠们，聚精会神地雕刻天使雕像。
他穿着一套灰色地绅士服，扎着一个黑色地蝴蝶领结。有着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和一张煞白的脸，一双深邃而漆黑地眼睛里，有着幽灵一般的冰冷地目光。
他斜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那些在石雕旁边，爬上爬下，穿着格子工作服的雕匠们。
雕匠们年纪不等，有的已经满头的白发。有的年纪轻轻，剃着一个光头。他们喜欢把雕刻用的工具，别在腰间的围裙里。
雕像馆很大，白色的墙，格局像一个古老的城堡大厅。现在已经摆了三十多个雕像。其中，已经完工的雕像，有二十多个。正在雕刻的有七八个。还未开始动工的也有七八个。
他们把雕刻好的天使放在左侧，没有雕刻的材料又放在右侧。正在雕刻的，摆在雕像馆的中间，只留出一条一人来宽的过道，以便顾客来访时，可以顺利地通过。
“喂！你过来一下！”
“先生。你是在叫我吗？”
一个光头的小伙子，面带微笑，非常有礼貌的看着约翰克。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正是在和你说话。”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约翰克不失主人风度的望着他，吸了一口烟，神气活现的吐了一个烟圈。然后淡淡地问着他：
“这批货什么时候能完工？”
“先生。非常抱歉，延误了你宝贵的时间。我会尽快赶出来的，哪怕是加班加点。我想，后天一定能行。”
“好吧！你动作快点。”
小伙子摸了摸脑袋，想了想。
“先生。可能我的动作的确是慢了一些，那是因为我觉得天使雕像也是一种生命，我觉得我应该将它们雕刻地栩栩如生。所以我……”
约翰克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话。
“噢！我说小伙子。就算你想要雕刻出栩栩如生的雕像来，那也要抓紧时间呀。何况……也不用什么地方都雕刻出来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是某个姑娘看见了，会脸红么？”
小伙子地笑容僵住了。他望着趾高气昂的约翰克，不由得一阵痴愣。
约翰克思索后，又问到：
“你结婚了吗？”
“没有。先生。”
约翰克淡淡一笑，又吸了一口烟。
“好吧！”
小伙子不知道约翰克为什么这样问，于是接着解释。
“先生。我觉得这一点上，和结没结婚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没有做错什么。象古罗马、古希腊、古埃及的那些壁画上，还有某些圣经里的图案中，不是都有很详细的画面么？所以，这并不是什么龌龊的事，而是一种艺术！至于那些不懂艺术，而害羞的姑娘……”
“好了！小伙子。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不知道什么艺术不艺术，我只知道你要是完不了工，这个月的工钱就没有了。”
“先生。工钱我可以不要，但会我将艺术进行到底的。”
“好吧！随便你好了。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你会为了你的执着而付出代价的。”
约翰克说罢，打了一个手势，让小伙子回去工作。小伙子有些黯然的走了，他来到天使雕像前，愣愣地发呆，过了好一阵，又开始雕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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