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道:“不用不用,我妹妹怕生,还是我抱的好。”
当时那女子抱着小女孩,跟在王菱身后,二人到得头保镇上,已经天黑,进客栈吃了饭,王菱要了一个房间,那女子带了小女孩住在王菱隔壁。
第二日一早,王菱起来,那姊妹两人早已退了房,不知去向,王菱便租了车回钜野湖。
在路上跑了大半日,到了自家地头,王菱下车进庄,管家出来打发车夫,却见一个小女孩也从车上下来,车夫道:“阿也,说好的一个人,怎么有两个人,怪不得我的马累成这个样子,加钱,加钱。”
管家道:“你的马总归是要跑的,多添了一个小女孩罢了。”
车夫道:“那便算半个人罢。”
那管家与车夫讲价付了钱,对小女孩道:“你是谁,怎么跟着我家主人回来的?”
旁边家人道:“这是在路上捡回来的吧,不过这衣服穿得好哩,也不像是没人要的,或者就是咱家大小姐。”
管家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将那小女孩交给家里的一个嫂子,便来书房见王菱。
当时王菱已经换了衣服,正写好了一封信,见管家来了,道:“你来的正好,派人向金大坚传个口信,再将这一封信拿去给‘泼无徒’马大胃,叫上几个兄弟,带这身皮甲去亶爰山赵记茶铺店,向他要三百两银子,他若不给,回来再说。”
那管家听说道:“是是。”又道:“金大师昨日却已经到工地上了,只怕这会儿要来了。”
正说处,果然听得家人来报道:“金大师,麦先生过来了。”
当时王菱上厅与二人见了,饮了茶,将开渠挖河的近况说过一遍,公事已了,金大坚忙问道:“乔蒂现在如何了?”
王菱道:“我自离了你那处,到亶爰山丹卡寺住下,见寺中昼夜不息不好下手,图上标的那几个地方,只先找到外面设了幻术的莲华精舍,我进去见有四个喇嘛尼,都称乔蒂作姐姐,从她们口中得知乔蒂在荆棘岭练法,昨日又去荆棘岭,在那岭下遇见一个老者,他对我说两日前的晚上,乔蒂显出法身骑白泽,从空中坠落在山岭上,我上岭找寻时,遇见乔蒂两个弟子波色,坎琼,他两人带我到一个山洞,却见乔蒂练琉璃身走火入魔,已经化作一尊玉像了,我便离了荆棘岭,在头保镇上住了一晚,今日方才回来。”却把那魔卵的事略过不提。
麦冬青闻言道:“金师傅如今一千两金子没了,也不用怕乔蒂来找你的麻烦了。”
金大坚道:“罢罢,只当我没有过这个白泽角了,连日来夜不安枕,今天倒是可以睡个好觉。”
家人摆上酒席来,王菱款待二人,席罢,二人道:“今日来向主事汇报,如今酒足饭饱,要回工地了。”
王菱即送二人出门,二人道:“不劳远送。”到了湖边,王菱忽道:“前月天火劫的时候,二位身体还好?”
金大坚道:“那劫火落处甚多,我却没曾看见,当时人在外面,回来才知道有这事。”
麦冬青道:“既是劫火,便有应劫之人,那开劫的时候,地磁絮乱倒转,第三日上才恢复正常,我蒙头转向,在床上躺了三天,算是被它波及到了。”
王菱送二人上了船回去,金大坚在船上道:“原来乔蒂年年在荆棘岭练法,那地方虽然险恶,倒也无人打扰。”
麦冬青道:“乔蒂既死,也不必管了,你有没有觉得王兄有点不对劲。”
金大坚道:“没看出来啊。”
麦冬青道:“我上次见他,心里便觉得有些异样,今日他突然问起火劫之事,好生奇怪。”
金大坚听说乔蒂死了,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只觉浑身轻松,当下道:“他是闯丹卡寺,荆棘岭的人,能有什么不对劲,你却也多疑。”两人讲讲谈谈,渡湖去了。
当时王菱回庄,女仆过来道:“主人车马劳顿,辛苦了一天,可要洗个澡。”
王菱道:“好,放水吧。”
那女仆布置好了来请,王菱便进浴室,脱了衣服下水,只见波光晃动,雾气蒸腾,王菱胸肋之下,乃是两个与乔蒂一模一样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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