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人中,村头第二家的主妇,心中暗道:这女娃儿身上穿的,可不就是我昨晚上晾挂在绳上的衣服么,里面是我的,外面这灰布大衫却正是我家大孩子的。怪道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晾衣绳上衣裳不见了,却是穿到她身上去了!莫非这两个孩子,人虽长得俊俏,实际却是个贼?瞧来又不像啊?这妇人只把想法收在肚子里上却并不说出。也过来跟辛媚说话:“闺女,瞧你这俊俏啊,难得难得。只是这衣裳不好看,配不上呢。”
一时众村妇都附和说:真是的,得换两件合适衣裳。老太太赶紧说道:“乖媳妇儿,这是西头你六婶子。”
转过脸来,老太太又央告道:“他大伯、二婶子,你们借点银子给我,我给乖媳妇儿做件衣裳去。”
正是纷纷乱,闹哄哄时节,叶天正把叶保仁叫到一边说道:“保仁,我叶家这几辈的辈份,乃是按‘玉、堂、天、保、经、济、齐、家’几个字。这叶经秋,应该是‘经’字辈的,说来还真是有缘啊。只是,你是什么时候认的义子?怎么先前一点动静也没有?”
叶保仁就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叶天正听了,心中有所纳闷,却是说道:“保仁,我相信凭你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这也是个喜事,明天办个喜宴,全村人聚会贺贺。”
叶保仁听了,道谢不已:“天正叔,我们老叶家就数您年纪最大,说话最权威,我跟阿年娘这些年来没少受您照顾。这个事,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叶天正道:“保仁老侄,怎么说我都是族老,这几年,自从阿年没了,阿年娘疯了,你日子过得难,谁不知道?我不出头帮你也说不过去啊。”
二人说着话,定好了明日安排喜宴,走过来时,只见十八家是家家都有人在。当时这位族老叶天正就吩咐道:
“保全、保安你们兄弟几个,今天到了工坊后要请个假,明天中午都回来,不要去上工了,我们叶家办喜宴,给你大哥保仁贺贺喜。”
这边几个男的齐声答应,叶天正又对几家的主妇说道:“小李、小张、翠云你们妯娌几个,回家去跟当家的说清楚,就说是我安排的,明天给你保仁大哥家办喜宴。都给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啊。”
众人齐声答应。叶天正又道:“都散了吧,让保仁他们一家子吃饭。”
不多时,众人都散了。走之前,几个村妇有人说要给辛媚送块布料做衣裳的,也有说回去把女儿衣服拿来给辛媚穿的,叶保仁老汉和他老婆子一一谢过,叶经秋辛媚也跟在两位老人后边道谢。
众人走后,叶老汉匆匆吃了点饭,就带着工具出门做活儿去了。叶经秋与辛媚陪着老太太在家里。老太太眼瞅着叶经秋与辛媚,一个劲儿地乐呵。对二人说道:“你二大娘刚才说去家拿身衣裳来给乖媳妇儿穿,我这就要去。”说着话,就出了门,还把篱笆小院的柴门轻轻关上。
老太太走后,辛媚对叶经秋说道:“大哥,小妹答应了人家,害得你在这里脱不开身,给人当义子,你莫要怪罪啊?”
叶经秋道:“辛妹,你说哪里话?”
“大哥,我有个事求你。”
“说什么求不求的啊,你说,什么事?”
“大哥,当日我师父对我说,我原先用的琴是阴间之物,不能带到阳世。出了四阵七关之后,可以请你替我做一具新的。”
叶经秋大奇:“辛妹,你师父怎么这样说话?我真的不会做,而且,就是想做也没有材料做呦。”
辛媚笑道:“大哥,我们闯的关走的路叫什么来着?在我是叫做复生之路,在你,可是叫做觉醒之路的。我现在是真正复生了,大哥,难道你还没有觉醒吗?”
叶经秋道:“辛妹,我这两天,似乎想起了一些事,但每当我要细细想弄清楚它时,又似乎想不起来了。”
“大哥,你一定会觉醒过来的,想不起来记不清楚时,不要硬去想。也许,这觉醒过程中也是讲究契机的。”辛媚说着话,轻轻咬破左手食指,挤出一滴血来,滴到右手拇指所佩戴的戒指上,下一刻,变戏法似的从中取出一个匣子。辛媚与叶经秋二人就地打开,只见里边放着一截三尺长的桐木,宽近二尺,厚约八寸,七根叫不出名目的丝弦,另有嵌金银薄板,还有一些小物件。还有一本小册子。叶经秋取过小册子一看,上面写着“七弦桐制作法。”
叶经秋看后说道:“辛妹,就凭这些,我就能给你做出琴来?”
“嗯,大哥,师父说,我再入阳世为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请你帮我制作这具‘七弦桐’。”
叶经秋无奈,心说,哪有这样的师父,自己不给徒弟兵器,却指名道姓地要徒弟找自己给做。
不料,外面突然有个声音接道:“经秋娃儿,辛小丫头,你们要制作什么七弦桐?”
叶经秋与辛媚转脸看向门外时,却是这叶老庄的族老叶天正到了。二人赶紧把这族老给请进院子里来;叶经秋才向他说道:“天正爷爷,辛妹让我帮她制作一具琴。诺,你看,这就是材料。”说罢,叶经秋伸手一指地上的匣子。
叶天正看着地上的东西,坐下身来,对叶经秋说道:“经秋娃儿,我们炎族叶家,天生的擅长制作器具。你可知道你出身是不是炎族?”
叶经秋听了,心中一震。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幕幕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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