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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寒青之道理趣深 幻琅奇崖引缘际(1 / 2)

“让我来吧!”

——《第七章:入门仪式》文段1

上回说到……

“寒青凝魄……初探天地,心定神凝。如须反思阴阳动静之变,推阴逐阳。深谷方趋性寒,阴魄寒气聚至体表,气随灵转,化灵至寒,依此畅转运作于身九玄,身自浑浑而恤,集阴至寒之灵,凝魄罡气护体,转以攻防,均皆可作矣。正所谓“体芝正气,循循凝至阴寒”之道也……”

不觉间,他仔细沉思这番段落的文意:“‘深谷方趋性寒,阴魄寒气聚至体表,气随灵转,化灵至寒’……原来如此。这道深谷当中,至阴至寒的灵气已是极重,我的身体,早已侵受入这些阴魄凝气的影响,所以内功才会变得如此阴寒。自然就连九玄脉道,也受到了灵气的影响,早已是疏通达畅一番!”

此番思索待至,他已是心领神会、恍然大悟。而同时,望着周边这一道道仍旧缕泛青光的奇特岩壁,恍然之接,他却也是不由惊叹再三:

“想不到,这位南宫前辈的内功,竟是如此地深厚。深厚到让这道深谷周遭的环境,都变得如此阴寒……此番高深境界,恐是现今武林江湖中人,均所难达到之境界罢?!而这‘寒青凝魄’,看来也似乎是这《寒青荇澜录》当中的最为基础的一门心法要诀了……好!”

仰首细瞰岩壁当间一二,只见那第一重诀曰:“辰戌丑未四正时,瞬元归心若梁凝。正湖背岩顶天阙,灵转空悠胸中运。契合两掌集双玄,左右贯摊阳周心……”他当即便就凝定心神,运自体表九玄间的残余灵力,浑浑而恤……

“咵——咵咵……”

……

自此之后的时日,独孤默许每日均沉坐在深谷当间,积蓄深厚的功底,潜心修炼《寒青荇澜录》的功法。而随着深谷当中的寒气,逐渐受他日益增长的内功所吸收、所运转于体间,化凝运作灵力,他的内功,已是阴寒至极、无人待予抵御。

“(咵——咻~)呼啊……”一日,待他行就功法,睁开双眼之时,深谷当间已是明朗万分:“视线变得明朗了起来,而且身体间存蓄着阴寒之气,现在已经完全不再感到寒冷了!而且灵力行至体间各处的九玄脉道,也似乎更加地畅通无阻,筋顽体刚。想不到这‘寒青凝魄’,竟有着如此一番神奇的效用……差不多了。”

方觉待成,双眼不觉再度落向那道岩壁视之,只见那第二重诀曰:“一重功就魄凝时,寒潭彻湖凝冰结。方待湖结寒凝至,巳午酉戌池中座……”他当即便就不觉诧然了一番……

“‘方待湖结寒凝至,巳午酉戌池中座’?!这……坐立在湖中间吗?怎么可能呢,叫我凭空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来,这实在是……唉?!”然而这个时候,无意间难以置信地将目光定落在了那道湖泊上时,他却不由得惊诧住了双眼。

只见整道湖泊,此时此刻竟然在他未曾注意过的情况之下,那湖面上方,竟都已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由此也被冰封殆尽。

“湖面居然被冰封住了!这究竟是什么时候……‘一重功就魄凝时,寒潭彻湖凝冰结’,指的难道就是这个吗?!”

对此万般惊诧之际,他却已是无心相予关注再三。而踏在了那道已然结满厚厚一层冰的湖面上方,不禁伸手敲了敲片刻。却也只听“咚”地两声,便再无任何特殊之处所在。

于是接下来,每逢巳午酉戌四正时,他便接续修炼,不间不断。很快,便又是一段时日过去,他体内凝聚的内力,已能做到灵活地去操控自如,并且能够熟练地掌控体内寒气,随意地冰封、甚至消融身下那道结冰的湖面。

不出一会儿,这即后的第三重功,修炼之处却是转移到了那道湖泊的下方。毕竟这第三重功,深意极是盎然,诀曰:“法如二重湖中运,气伏灵运淌幽涧。动静结合在若梁,静心勿躁切牢记。灵凝气转腹中运,辅允曦钊畅行方。左倒右立持势态,灵力均转倒天腾;右倒左立持势态,反之亦法皆相联。波动弱,气则弱;波动强,灵皆强。幽壑潜蛟潭底游,势必翻江搅海澈。腾龙举,蛟海伏,寒青凝魄最高重。”

显然,如此一番反复行至,这‘寒青凝魄’的最高境界,他已练就得炉火纯青。然这道功法,于《寒青荇澜录》中虽才仅仅三重功底;可在他的眼里,作为这门武功绝学的基础心法,位垒三重,却也正是丝毫不失时宜,恰到点处。

而“幽壑潜蛟潭底游,势必翻江搅海澈”,每自湖底频频运行寒青凝魄,深底的浪涛,便也是被他搅弄得连连翻腾起伏,不见宁日。他却仍旧镇定自若,纵使湖底如何被他一番折腾,他却也是丝毫不为所动。毕竟“动静结合在若梁,静心勿躁切牢记”,这关键的心思,却也均被他凝合在了体内九玄处的“若梁”间,似如铜结,稳座钟盘。

很快,又过去了十五天……

“咤啊——喝!!!”

由湖底间一阵迅猛地翻腾之势,随即一冲而出,这道平静的湖面,转瞬之间竟被他的这番举作整得天翻地覆、颠腾不休。然却未了……只见他踏落在岸,掌间即刻便是一阵阴魄所凝的灵力激发而出,转而施向了这道湖泊,仅仅眨眼之余,这道湖泊竟就在这一瞬之接,被他冰封殆存。

而不禁再度莲坐在了地间,行功“寒青凝魄”,那湿漉的衣服当中,凝重的水分,当即竟就被他体内释发而出的凝魄寒气转归其有,不出一会儿,身上的衣服便就已经恢复了干透的状态。而后,他又从衣服胸口当中伸手掏去,竟就掏出了两条三掌宽的鱼来。然而出于他体内寒冰凝气的影响,这两条鱼竟是仍然被他完好地保存着,很是新鲜。

“在练成接下来这几重功之前,我还不能死。没办法了,将就着先这样吧……”想着想着,他便将鱼依次剖开,反复抹上之前那散落在岩壁文落间的湖盐碎屑,勉强加以阴寒之气,予以封存、干燥处理一番之后,即便当作珍馐享用了。

……

日子随之一天天地过去,而深谷当中的环境,却也是一天天地、变得越发阴寒了起来。或许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过此番时日,待长待远,很快却也已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段。毕竟岩壁上头,经由他所反复刻下的、那一道又一道“正”字的记号,不多不少,悉数而去刚好六个。

然自此而来,另一件不由得使他诧异万分的事情,却萦绕在了他的脑海当间,不得予回转、左右相顾。那便是关于那位“星沉女子”的身份,她的所在、她的踪迹,甚至她曾真切徘徊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那番吟游的慰藉,他都不觉迷惘再三,却是铭记在心、不曾忘却。

可就在他这段修炼、静谧非凡的时日当中,他却是均未听到那位“星沉女子”的声音,再度出现在这深谷当中予以他难得的慰藉。这,着实不禁令他失望了一番……

而此刻,仍旧坐落在那道仿佛镜台一般明朗、透澈的寒潭湖泊前,以“寒青凝魄”施以运功,行转体表当间的各九玄脉道,不时仰望着这道漆黑无垠的夜空。他的心情,却早已是久久不得平息:

这时光飞逝,说去即去。很快又是一个月……可为何,却都不曾再度听到您的声音了呢?‘星沉姐姐’……难道说,您在故意躲着默儿、不愿与默儿相见么?是不是默儿做错了什么……做了什么让您失望的事情,在生默儿的气?

想到如此一番似乎不太切合实际、却又着实合情合理的可能性,他终究还是不由得低下了那道失望甚许的头,默默地沉思殆止。同时,却是不由仍旧笑了笑地,看着湖泊当中——自己那倒依稀沉寂殆止的倒影。恍惚之间,却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道全新的面貌那般,载欢载愉。

“唉~也罢……既然您如此一番心生芥蒂,默儿自然也不敢再度惊扰。毕竟踏入此地、扰您清幽,也绝非默儿本意。您会有无言的不快,默儿也自当是惭愧不已……”想来想去,那道终究不予在乎的心思,这个时候却也不觉转移到了岩壁当间——那道甚是一番玄妙的武学典籍上头。

忽然之间,他立掌搁于腹前,体间各处九玄脉道的灵力,此时此刻均都化凝散至,灵气聚归于体内,顿时便就完毕了这道“寒青凝魄”的行功。而后亦是不觉叹道:“这《寒青荇澜录》,妙法之玄奇、功底之性寒,实在是难从小觑、不可一世呐。短短的个月之余,我竟已修炼至七重,不但体间内功均是方趋性寒,且就连身体间各九玄脉道处的压迫感,似乎也完全地消失不见了呢!南宫前辈……”

确乎,历经这个月左右时日的潜心修炼,在《寒青荇澜录》的帮助之下,他的内功已是一番深厚、阴寒至极。此番感受,他亦是不由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块篆刻《寒青荇澜录》的岩壁前,双手合十,鞠躬敬至:

“真是多谢您的教诲……您已方逝数十载,此番恩情,难以报答!倘若真有来世,晚辈独孤默许,赴汤蹈火,就算是为您做牛做马,自然也是在所不辞!”

恭敬礼毕,方才钦佩、满腹兴致的他,那意得于满的脸色,却在这个时候,诧然之间变得惆怅了甚许。思考着一件……似乎所并不在乎于心上但却又不觉心生感慨的事情,他不由再一次地看了看岩壁上头——这道奇异高深的玄妙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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