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把我单独叫去,不过金燕师姐面露微笑,或许这意味着师父可能会把我收为正式弟子了。
——《第四章:师父的嘱托》文段1
上回说到……
“哎~呀!(啪——!)”他双手合掌一拍,即刻便固拳在了两腰间:“如果不是他们提起,我还差点都忘记了呢……”
“他们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呢,华仲师哥?!”看着华仲的这幅样子,他忙问道。
“一个月后,在师门当中会有一场‘比武测验’,而且,这是每两个月便会举行一次的测验,一年当中总共有六次!啊……你刚入师门,对于这些自然还是不太明白。”
拍了拍他的胳膊,华仲这便接着向他解释道:
“在测验当中,一共要将弟子分成好几组,相互之间切磋武艺,并且从对方的身上找到有用还有不足的地方,然后做下评测。而之后再从比武打赢的弟子里,一一列举出来,再做抽签分配对决,这么依此类推,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然后再由天罡大师兄来统一筹计成绩。”
“啊?!这,简直……就跟比武大会没有什么区别嘛!”独孤默许不觉诧然再三。华仲却笑着再度拍了拍他的胳膊……而这次,却似乎是玩笑着用胳膊肘撞了几下:
“哈哈,就像是比武大会一样,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倒是挺想跟独孤师弟过过招的呢。如果运气不太好,我们抽到了同样的签的话……”
“还是不要了吧,华仲师哥……我并不想跟师哥打……嗯?!运气不太好?抽到同样的签?”低头看着华仲,他呆头呆脑地,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华仲无奈地叹了叹:
“啧,脑袋瓜子唷……分组当然是由抽签来决定的啦!不然你以为呢……”
“啊,抽签吗?!我还以为是固定地安排谁与谁一组呢,真是吓我一跳。”他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舒了一口气。不过想来,却还是不觉担忧了甚许:“可话又说回来,我还是不想跟华仲师哥为敌,真的……”
“哈~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嘛……你就放心地松口气吧,独孤师弟。运气应该不会那么糟糕的!”看着还没开始、便就先已经紧张了起来的独孤默许,华仲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道。
比武测验吗?!唔嗯……他却不禁慎重思虑了一番,想不到这变故甚快的一幕,居然这么快就已经定落在了当前:
这么说来,我终究还是得与同门的师兄弟们一决高下。而是否能够挽回已经被那个家伙抛去了的颜面,当前也就只有一个月后的这次比武测验了么……我始终,还是不能够松懈下来。看来往后的日子,需要更加勤奋地作下修炼了啊!
于是乎,抱着如此一副不愿屈服于他人膝下的坚定意念。他紧握着拳头,便再一次将更加顽强的信念,稳固在了心间。
自此之后的一个月里,他仍旧起早贪黑、勤奋地做着各种各样的粗活。即使答允于乾霸要求的一个月时限早已过去,他却依旧还是默默无闻、当作修炼一般地,愿意接手这些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的苦活而坚持着继续做下去;而乾霸见状,自然也便很是乐意地就那样默许了他的固执。对此,大师兄天罡却是毫不知情。除了无尘,似乎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何在……
不过,白天的他,在练武场的角落里,却也同样,仍旧一边研读着那些深奥的心法典籍、一边展弄着拳脚,挥舞着一招一式,反复琢磨。而一到了黄昏临近夜晚的时分,则便也仍旧在老地方,运功“九玄破法”之道,凝聚灵力循转于全身,不肯松懈半点。而自然,那道徘徊幽荡的娇柔之声,也仍旧倾吐着那句毫无变化的诗句,每夜伴随在他的身边,助他凝心定神,夜夜如此。
当晚,又一次成功地完成了运法之道,望着夜幕之下——这片四下无人的寝阁院落当中,他不觉感慨甚许:
谢谢您,‘星沉姐姐’!多亏有了您的陪伴,我今天晚上,也能够这么顺利地完成‘九玄破法’之道呢。虽然不知道您在何处,到底为什么要反复念着那首诗;不过多亏听您念诗……我真的,很想见见您呢!
因那首词开头的“星沉碧落宿阑珊”等字,久而久之,他自然便将那位谜样柔声的女子唤作“星沉姐姐”。而日子也一天天地过去,很快,一个月的时光恍惚辗转流淌逝去。不知不觉,“比武测验”的时段,悄然间也临近而至……
……
这天,明媚的阳光充斥着甚是燥热几许的温度,烘照在了这片几许空旷、可却早已站驻着众弟子所在的练武场间。这枯燥甚许的空气,不觉之间,也令人深感烦闷了许多。场上的一些弟子,似乎也开始有些站不住阵脚了的样子……毕竟,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尤为特别的日子。
天罡站在前方,一脸黑沉的一副样子,就好像一头狂怒之后的大黑熊。他严肃地大喝道:
“今天举行‘比武测验’,大家都给我鼓足好十二分的精神!!!这也是为了看你们近来的成果,是否都有所进步!不要紧张,放轻松,按照往日所练习的那样去做就好。那么,下面开始进行抽签!抽签完毕、半个时辰之后,场地上分为四组,彼此之间隔开了,再一个个地开始测验!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是,天罡师兄!!!”
众弟子应罢,练武场上顿时便分成了两批队伍,纷纷排队开始了抽签。即使阳光再怎么猛烈地烘烤着他们的意志,却始终都改变不了接下来即将与一位师兄对决的命运。而不知不觉间,排队抽签的师兄们越来越少,队伍也越来越短,很快便就轮到了他。
而呆呆地看着那坛承装着一干签条的瓦罐……
也不知道会抽到几,好紧张的样子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呼啊!
他伸手捉去,即刻便从那细窄的瓦罐里抽出了一根签条,而签条的末端,则大大地印刻着“14”这个看似并不怎么令他意味深长的数字。而后抓着那根签离开了长队,他不由得懵然了片刻:
“14?这个数字还真是……不过这么一来,之前还得经过好几组比试才能够轮到我呢。不知道谁又会抽到与我相同的数字呢?但愿可千万不要是华仲师哥啊……唔哇?!!”
然而就在他不知所然地发着呆的这个时候,却窜出了一根映刻着另一组数字的签条,就这么忽然间地定滞在了他的眼前,那上头的数字,似乎也正是“14”。可却还未待他仔细看去,那根签却早已转移到了身旁……那道洋溢着几许欢乐的笑脸旁。
“华仲……师哥?!不会吧……唉?!”难以置信地看着华仲,似乎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拿着那根相似数字的签条,他还真是不敢相信这冥冥间的一切,竟都如同所预言着的那般,就那么被他给说中了呢。但沉默了片刻,却又不觉间仔细地看了看他手中所拿着的那根签条……
上头印刻着的数字,竟却是一个大大的“4”,他的表情,立马就像是吃到了臭虫一般地无奈。
“哈哈哈哈……真是好险呢,差一点就能够跟独孤师弟过招了啊!想不到,这还挺刺激的嘛……”华仲乐以为然地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根差点没吓走他半条命的签条。
“吓我一跳~拜托!华仲师哥,你不要吓我好不好……”然却忽然间地猛抱住了自己的头,他仰天无奈道。不过……
“没事儿……没事儿!就像天罡师兄说的那样:不要紧张,放轻松,按照往日所练习的那样去做就好啦……即使师弟的对手真的是我,那也不用害怕的。”华仲故装作天罡的声音玩笑着对他说道。
终究却还是虚惊一场,玩笑地驱赶掉了紧张的心情之后,两人便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练武场的一边,耐心地等待着比武测验的开始。而同时……
“华仲师兄!独孤师弟!”看到他们的影子,金燕顿时也便跟着赶了过来。
“金燕师姐!”晃了晃那根签条,独孤默许笑着向她招呼道。
“唷,金燕?!这么快也抽好了么,怎么样呢?”华仲也向她晃了晃手中的签条,他似乎很好奇她抽到的是多少。
“还好吧……”金燕却无奈地吐了吐舌,拿着那根印刻着数字“3”的签条给他们看了看道。“虽然是第一轮上场的组号,不过,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吧……超紧张的说呢!”
“不要紧张,放轻松,按照往日所练习的那样去做就好啦~~~”华仲仍旧不忘开着玩笑地学着天罡……
“呵呵……华仲师兄真是的,被天罡师兄听到的话,估计又得被他给数落一顿了呢!”金燕不觉抿嘴一笑,毕竟华仲学起来的样子,真的与天罡很是几分相像、很有趣味。
而不知不觉间,这半个时辰的时光,也伴随着三人之间的谈吐逐渐地飘忽而去……很快,比试便也就此开始了起来。
前一轮的四组比试当中,华仲和金燕于其间打了头阵。由于是从初期起,便就在洪玄公的教导之下修炼行功的一批弟子,二人的实力,在师门当中却也着属不凡。因为是灵族,所以华仲的身法与拳法,在师门当中当属迅敏、轻巧的类型,欲速而达、身轻如燕;而金燕虽属一介女流,不过轻盈的身姿特性却丝毫不逊于华仲半点,甚至那柔中带刚的拳法,也几乎总是能够从对手的攻势当中找寻出破绽来。所以当前的两轮比试,两人自然很快便就轻而易举地接下了胜利。
而程宏和无尘两位,均在第二轮的四组比试当中。他们二位,一个抽到的是“6”,一个则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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