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顺着声音走去,没想到看到了司琴。
一个和司琴差不多大的奴仆,指着司琴的鼻子骂,周围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说的话有些难听,有的还扯到了太子殿下,这下碰到了清风的逆鳞,别人骂司琴他管不着,也懒得管,因为跟着太子的人就代表了太子的脸面,要是这人维护不了太子的脸面,清风不会客气,前些年因为太子失明,有些人私底下讲话难听被清风听到,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清风自认为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愿意做好人,那样太累,只要能守着那一个人,让他喜乐安康,清风也不忌讳做一些心狠手辣的事。
此刻司琴脚下躺着一把残琴,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说话,让清风恼火,作为太子殿下的追随者,让人辱骂太子却不还口,简直懦弱之极!
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清风走了出来,拨开人群。
抬手甩了司琴一耳光,“啪”的一声颇为清脆,听的围观的人心里一紧,赶紧后退一步。
随后转身拎起那小太监,小太监挣脱不得,双脚腾空,使劲挣扎着。眼看就要窒息。
清风丝毫不手软,也没有放手的意思,笑话,敢说太子殿下坏话的人还没出生呢!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竟然敢在背后嚼舌根。说太子殿下看上了那个软弱的废物司琴,才收他做了追随者。
“说呀,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得很大声吗?你再说一句我听听!”清风狠狠的道。
司琴“噗哃”一声跪倒在地。
“清风大人,求你饶阿祥一命吧,您怎么罚我都可以。”
眼看阿祥眼睛外凸布满了红血丝,脸色涨的酱紫,司琴内心着急却没什么办法。只能不住的磕头。
“清风大人,求您了,饶了他吧,我保证他再也不敢了。”
“饶了他?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饶了他?”清风已经让怒火染红了眼。
就在这时,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
“清风,放开他。”
华阳一身白衣,从行礼的众人让出的一条路排众而出。
清风一听是华阳的声音,条件反射的松开手,阿祥终于得到机会贪婪的呼吸着清凉的空气,还没等他喘息过来,清风再次将手收紧。阿祥想咳都咳不得。
华阳轻轻叹息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清风迟疑了一下,将阿祥甩在地上。
阿祥终于得到自由,咳嗽着大口呼吸。
华阳上前两步,掏出帕子,抓起清风的手仔细的擦拭。
擦完将帕子嫌弃的丢到地上。转身面对着跪倒在地的司琴道:“说吧,为什么替他求情?”
阿祥只是一个小太监,一个奴才,而司琴虽然先前地位也不高,但奴仆还是和奴才有所区别的,奴才只能一辈子做伺候人这等最下贱的活儿,而奴仆则是为宫中各位主子培养的,只要有主子看上,用来逗乐也好,成为手下也好,总还有一点话语权,强过那些一辈子只能端茶送水的。
“回太子殿下,奴与阿祥同时入宫,相互扶持,阿祥虽然有些嘴碎,但心肠不坏。”
华阳轻笑,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第二次听到他说我坏话了,还记得你们讨论我华阳宫的樱花吗?”
清风不解。
司琴似乎想起了什么,吓得脸色苍白,不住磕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是阿祥不懂事,但他绝无恶意,求殿下开恩啊。”
华阳最后看了一眼,司琴就那样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自己放过他的同伴,态度坚决。觉得甚是无趣,拉着清风离开了。
待走远些清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放过他?殿下不是说他不止一次说您的坏话吗?在这宫里,管不住嘴还能活这么久,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而且这种小人,自己没有半分本事,整日里看不得别人比他强,若是强他半分,他就四处谣言,若是强他百倍,便嫉恨诋毁。这种人就是天生反骨。”
“你也说了,他就是小人一个,成不了什么气候,何必多做计较。更何况如今有司琴愿意护着他,他还对司琴得到我的青睐多有不满,等到司琴也不愿护他的时候,呵...”
清风说的对,天生反骨。
华阳和清风都没有看到阿祥眼底的恶毒,或许因为不屑,或许的确不在意。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仇恨会让人爆发出巨大的潜力,会让人生出无穷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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