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力量非但恢复了,这种全身都仿佛要溢出的充沛的魔力之感,比以前更强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雪千夜直接问了,因为黑姬的回避,他只有直接问出这个疑问。他不喜欢这种不明白的感觉,他的确定只能确定过去,确定不了别人的思想,也无法确定未来。
“现在的你没有必要知道。”她继续用自己高傲的语气说道,这也算是在回避着他的问题。她此时并不想让雪千夜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也许说出来后,雪千夜能够理解,但却没有意义,面前之人仍旧是那位现在之人,但同时却也不是她遇到的那个人。
“现在?那么现在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他把这个疑问暂时放在了自己的心中,转向了另一个问题。虽然这样也许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因为他无法接受别人莫名的好意。
“你还是那样啊!既然如此,为了让你安心,也为了让你心中好过一点。去帮我解决奥腾罗榭怎么样?”黑姬像是在感慨着什么,又像是随意的说着。她的话语像是不相信雪千夜能够做到,却又仿佛是深深的相信着雪千夜一定可以完成。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雪千夜仍然不解其意。
尼禄·卡奥斯是死在了他的手中,但因此要说他能解决白翼公的话,是不是太过于相信他了,又或者说这只她的一个玩笑。这些只是雪千夜的推测。但不论如何,爱尔特璐琪说出了这个任务,那么他为了自己就一定要完成。
“现在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而我让斯图卢特先回去,就是为了让那个家伙以为我要留下来和爱尔奎特单独解决一下私人问题。由于赌约的关系,我们这一边的四个祖无法在这个时候与他交战,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他现在的戒心应该下降了不少,这是个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一个杀死他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你不属于我们这一边。”
“所以,我也就不在赌约限制的范围之内。”一瞬间,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虽然还不足以让他说服自己这会是誓约的原因,但这也足够了。
魔术师与死徒不同,在雪千夜的眼中,如果说死徒是一群依靠魔力和肉体在战斗中不给对喘息机会的野兽,那么魔术师就是通过智慧来对对手布下杀局的策士。
两种职业都有着明显的优点,但弱点也同样明显。对于雪千夜而言,没有理智的野兽不论多少,他都有信心面对,因为他们没有理智;同样的,过度相信魔术的魔术师(不是魔法使),不论级别有多高,他也有能力刺杀,因为他太过相信魔术。他即将面对的白翼公是一位有些死徒身份的魔术师,但他仍旧是魔术师。相比之下,有些理智,同时是魔术师的死徒对他来说也许更棘手。魔术师通常都有一个致使的弱点,那便是由傲慢而产生的大意。因为魔术代表着神秘,他们相信对于已经掌握了魔术的他们而言,能够伤害他们的除了神以外,也只有同等级的魔术师。所以当他们面临战斗时,只会留意各类魔术,并且深深相信着各种魔术。
“你说呢?”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明白了。”说完,雪千夜已经使用术式飞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雪千夜已经消失的地方,一句特别的话语飘荡在了空气中。那是来自于爱尔特璐琪内心的声音。
“虽然我已经记起了你,但你还没有遇到我呢!”
可惜,雪千夜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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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初的战场,那里的战斗仍然没有结束。除了有些个人恩怨的那一对以外,其他的祖都没有拼死一搏的想法。所以像是白翼公和黑翼公这样的战斗,虽然看上去激烈,但却只能算得上是切磋技艺。
“还要打下去吗,葛兰索格·布拉克莫?”被五重坚固的结界所包裹着的白翼公还心情和对方聊着天。那些结界各有各的功能,有的是探查,有的是防御,有的是加固,有的是联合,有的是拟态。
“你准备撤退?”黑翼公仍旧是那么的少言,从他那岩石一样的脸上也看不出他心中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从刚刚开始,你就应该已经看到了吧!黑骑士已经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
“黑骑士独自回来了,而爱乐特璐琪没有回来,这说明她现在正和你们的主公在一起,说不定你们的公主正在和她进行着友好的‘交流’。”说到这里,他脸上的那种幸灾乐祸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那样的话,你不是更应该把我拖住?”
“我也想那样,但对手是你的话,我可是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你的固有结界NeverMore(永不复还),对我们死徒来说还是太过棘手。”
他们之间的战斗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们太过熟悉彼此,因此都忌惮着对方的能力。
“这种小手段就不要用了,我们的生命都超过了千年。”这种使用语言来让对手动摇的方法,对于他们这样已经活过千年的怪物而言不会起任何的用。
“没用吗?哈哈!哈哈!也是。”白翼公完全没有在意,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些会让他动摇,他只是单单想要表达浮现于自己心中的那股愉悦的感觉。
虽然无法自己动手解决那位公主,但以黑姬对公主的仇恨,现在的公主即使没有死亡也应该离死不远了。至于黑姬加上黑骑士会让那么虚弱的白姬和那位弱小的人类逃走,那就像是有人在说自己马上就会杀死一样的荒谬。所以他有愉悦的理由,也想开心的大笑。
但是还不等他笑出第三声,他的笑声就戛然而止。白翼公从自己的视线中看到了熟悉的半截身体,那是自己的下半身体,与自己上半身体已经分离。他几乎不敢相信有人或者祖能够穿过他的五重结界,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攻击到他,而且一击就斩断了他经过魔术强化后的肉体。不可能!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什么?”撕裂身体的巨大的痛苦从他的感官中传过来,血液挤压着他的喉咙,他几乎是挣扎着说出了这句话。
还不等他多说,第二道攻击就接踵而来。白翼公的反应非常的迅速,魔力爆发性的冲击,五重结界瞬间收缩,他发誓要把这只老鼠碎尸万段。
可惜,对方在他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从容的退出了他引以为傲的结界。自觉没有机会的雪千夜退出了那个结界,同时收回了手中的刀刃。
实际上他的失败并不能全归功于雪千夜,更多的原因在于他的大意。拥有力量的人会相信这种力量,一旦开始沉溺于这种力量,那么他便会失去原来的方向。拥有【魔力中合】的雪千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被称之为‘魔术师克星’。
“做的不错!”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但黑翼公从头到尾的看到了雪千夜的到来。他没有提醒面前这们同为敌人的祖。
而结果就是白翼公被斩为了两段。让白翼公痛苦的事情不单单是自己被腰斩,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无法用自己的肉体能力把身体结合起来。实际上,白翼公的伤口部位已经死亡了,不是肉体上的死亡,而是概念上的死亡,这种死亡自然无法恢复。
“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该死的鼠辈,该死的爱尔特璐琪。”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个鼠辈能够来到这里,更不要说穿过他的结界。
但,只是片刻,他就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了过来。
雪千夜身上散发的那种令他厌恶的气息,那种气息在黑姬的身上也感受到过,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黑姬利用自己契约收下了这位刺客,并让他来刺杀自己。从这个方面去推测,说不定黑姬从最初就想到了这个计划。就在他使用策略让黑姬放下戒心的同时,黑姬也在做着与他相同的事情。两位祖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样的方法。
时间不容他多想,想到这里,他马上使用了自己的秘术,无数的羽毛从天空中散落,迅速的覆盖在他的身体上,当羽毛消散时,他带着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逃走了吗?你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公主已经离开了?”黑翼公就这样看着特梵姆·奥腾罗榭离开,没有丝毫的动作,他可能有留下对方的能力,但他没有留下特梵姆·奥腾罗榭的理由。
“嗯!她已经安全了,不问一下为我出现的原因吗?”雪千夜虽然有杀死特梵姆·奥腾罗榭的理由,却没有留下特梵姆·奥腾罗榭的能力。
“没有必要,我也不感兴趣,既然公主已经离开了,那我也要离开了。”葛兰索格·布拉克莫摇了摇头,随后也消失在了雪千夜的眼中。
白骑士和梵·斐姆的战斗在环境的变化下,也有结果。在黑姬的授意下,白骑士与梵·斐姆得到了一个平手的结果。
“切!平手?”虽然有些私人恩怨,但并没有尽力战斗的双方最后得到了这个结果。实际上,死徒都是非常爱惜自己羽毛的生物,在没有特别的原因时,他们大多都不会以命相杀。白骑士和梵·斐姆的私人恩怨显然没有达到这个地步。所以,梵·斐姆从容的逃走了。
相对于他们,另外的两位,就轻松得多了。
“看来我们这边也可以结束了。再见了,人类!”梅涟对着雪千夜说完这句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乘坐着自己的幻想之兽消失在了天际。
梅涟·所罗门离开后,灵长目杀手也从战斗中解放了出来。它乖巧的回到了随后出现的黑姬的脚边。
“我们也走吧!现在特梵姆·奥腾罗榭已经受了重伤,我们也追上去继续给他最后一击。”黑姬发出了自己的命令。刚刚决斗的结果,是平手,所以他们双方都没有遵从那份契约的必要。比起那份不确定时限为多少的契约,还是死去的特梵姆·奥腾罗榭更值得信任。
“是,姬君殿下!”
“是,姬君殿下!”
“那么,我也告辞了。”这里已经没有了雪千夜存在的余地,所以也向黑姬告辞了。
“你...”这一刻,白骑士也注意到了雪千夜身上的不同之处。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黑姬已经打断了他的问话。从来到这里以后,爱尔特璐琪没有再关注他一眼。
“不要看了,我们走吧!”
“是!”
“是!”
离开之后,雪千夜从未想过这场旅程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虽然他的心中还有太多的疑惑,但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爱尔特璐琪的行为到底代表了什么?我仍然想不通。不过,爱乐奎特使用那颗深红果实后会沉睡一段时间,那么,我也是时候去解决一下手背上的这个问题了。
此时,雪千夜手背上的令咒在阳光下显得相当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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