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卢博士推不脱乡亲的盛情,终于答应在离洛阳不远的侯氏山,开馆授课,开设蒙馆和精舍,两个学馆。招收八岁以上的学子,蒙馆由卢植的大儿授课,精舍由卢博士定时授课,可自由听课,不懂可向学长或卢博士本人请教。年初开馆,涿县乡亲早已准备好,此时刘备、刘石两兄弟及十几个少年骑着马跟随在几部马车旁边,正从涿县向洛阳进发。一路上少年意气,欢声笑语。由于出门在外,刘备、刘石也都换上了一套新衣,骑着骏马,倒也光鲜得很,再加上刘备、刘石本来就长得不凡,一路上更是引人注目。刘备好音乐,偶尔引声高吭,曲调优美、动听。众少年纷纷打听刘备的来历,有认识的人说起刘备母亲不过是卖席贩履之辈,部份少年的眼中,露出鄙视之色,不在与刘备交往。倒是刘石有不平之色,刘备却不意为意。仿佛在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一路自得其乐,也很自在。
大汉朝天子亲封的卢博士开馆育徒,消息一传开,自然不止涿县的几十个学生。这不,远在右北平的公孙赞就正按自己丈人的要求前来洛阳拜卢博士为师,请教学问。这公孙赞本是右北平大族公孙家的人,公孙家族能在右北平这种边关地方立足,长久不衰,其家族也是有不凡之处。本族子弟不光个个武艺高强,精通马技、射艺。就是文采方面也是极为出重的,被大汉朝长期委任,担任边关要职。公孙赞的父亲虽是族中嫡系,因自己的母亲出身低微,公孙赞自己在族中地位并不高。按说来向卢博士这样的大儒请教学问是轮不到他这样的人的。但公孙赞一方面生得身材高大,仪表不凡,家族武艺更是苦练有成。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小小年纪,一杆长枪更是威震乌恒。再加上声音洪亮,音乐出众。被右北平太守刘基看上,自愿招公孙赞为女婿,将自己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他。但大汉朝虽不轻视武人,但更喜欢文人担任重职,特别是出身名师的文人,更受大汉朝上层精英所接受。刘基为了让公孙赞有个好出身,刚好听到涿郡人,天子新封的卢植卢博士开设精舍,培育精英学子。就大力推荐公孙赞去洛阳求学。这公孙赞本是个武人,并不爱学习,但对自己岳丈所说的话又不能反对。只得带着金银,骑着骏马前来洛阳,渡渡金,算是做了一个名师的弟子。
刘备两兄弟到时洛阳,家仆刘健就去就近租了一套房子,算是安顿下来。刘石上的是蒙馆,早去晚归,刘备上的是精舍,是大学。除了固定的几节上课时间外,其余时间都是自由活动。这侯氏山本是大汉朝精英集中之地,各种唱曲都多,刘备更是乐此不疲,经常前去观看,偶尔也拉一下嗓子。这天,刚好落座,遇上了一个同学。这名同学就是公孙赞。这公孙赞除了卢博士的几堂亲授课外,其他的课是不去了。也是喜欢音乐,对刘备也有所关注。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坐在一起,自然有许多话说。
公孙赞年纪要大一点,性格也活泼,见到刘备开口问道:“这位学弟也喜欢音乐?”
刘备见公孙赞问起,见对方衣服光鲜,身材高大,骑着骏马,应不是等闲之人,急忙站起道:“学弟性喜音乐、打猎。也胡乱地唱得几句小曲,射得几手箭法。”
公孙赞一听,大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我也喜欢音乐,打猎、射箭。有时间我们去比一比。怎样?”
刘备恭手一礼道:“敢不遵从学长的建议。请学长定个时间,就可去这附近山上围猎,也好见识学长的技艺和风采。”
“好!好!我们就定在明天吧!来了这一个多月了,整天学习、读书,还没出去打猎过,这马术,和射艺都怕生疏了。”公孙赞说完又道:“你也不用说什么学长长学弟短的。你我志趣相投,不如直接称兄道弟好了。我大你几岁,就添为兄了。你看如何?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刘备再次一拱手道:“学弟非常愿意遵从学长的建议。小弟是幽州涿郡涿县刘家庄人,姓刘名备,汉景帝玄孙。还不知兄长高姓大名呢?”
公孙赞一听,惊呀道:“看不出老弟还是皇室血脉呢?还是兄长我高攀了。我姓公孙名赞,右北平公孙家族的人,现龄19岁。”
刘备叹了一口气道:“小弟虽是皇族血脉,只是近年来家门不幸,先父早逝,如今已是末落了。那里还能同公孙大族相比。在幽州,公孙家族都是赫赫有名,倒时小弟高攀了。”
公孙赞说道:“你我相见就是有缘,何况志趣相同。我公孙家族虽在幽州有名,但我公孙赞在族中地位并不高。大丈夫凭自家能力纵横天下,跃马边关,斩将封侯,岂可坐仰家族鼻息过活。我想刘兄也有此意吧。”
“公孙兄长所说正合我意。想当初,高祖凭一己之力统一大汉,建立我大汉朝。随后驱逐乌恒、匈奴,固守边关,是何等的风采,作为其后世子孙,自当奋勇当先,不坠先祖荣光。我也想纵横边疆,匹马沙场,建功立业。高祖曾说,非军功不可封侯。我们就要用乌恒、匈奴的血,铸造我们的荣耀,搏取一个马上封侯。”
“好!好!贤弟之志正合我意,我们一起努力,练好武艺,征战沙场,搏一个马上封侯。真是快哉!当浮一大杯。不知贤弟是否能饮酒,不如我们去同庆一番,如何?”公孙赞兴奋地说道。
刘备道:“小弟虽然年幼,但家中并未禁止饮酒。小弟愿陪兄长共饮几杯,以贺我们相识之缘。”
刘备性格沉稳,公孙赞豪爽大方。两人杯来盏去,日已西斜,酒店打烊了,两人才浑浑沉沉,返回侯氏山出租屋。此时,刘石正在引颈眺望,等候大哥的回归。
“大哥!你喝酒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哪儿了?我们好担心你呢?这位是谁,也是学长吗?”刘石连珠似的发问。
刘备指着公孙赞道:“这位是我新结的兄长,姓公孙,名赞。是幽州右北平公孙大族的人。也是我的学长。石弟!快叫公孙大哥,明天我们还准备一起去打猎呢?他可是使枪的高手,不要忘了请教哟!”又转向公孙赞介绍道:“这是我二叔家的小弟,名石,不要看他小,他可是我们家的小龙驹,力大无比,喜爱长枪。到时还请公孙兄长多多指教。
这刘石虽只有八岁外表看来十二岁不止,公孙赞一听,刘石喜枪,力大无比。他通过与刘备接触,知道刘备不喜说假,也对刘石感兴趣了。当即建议道:”石弟!有没有胆量,明天休学,同我们一起去围猎怎样?“
刘石头一扬道:“怎么没有胆量?再说这蒙学我都已学完,只是温故而知新,多听一听卢老师的教诲和新解。前几天,卢博士讲课,我还去听过他的课,当时还看到过你呢!”
“那好!一起去,人多一点才热闹。只是你有马吗?”公孙赞高兴地问道。
刘石道:“我带来有一匹小马驹,一架小弓箭,一柄长枪呢!”
公孙赞大笑道:“明天就看看小石弟的枪技和马技,不要掉下来摔破了屁股叫娘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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