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雨桃老师也是一言不发,手带残影地整理好自己的物品,面若冰霜地走出教室,显得十分冷酷优雅,当然要忽略她的速度,那是即使是夏许的眼睛也跟不上的速度。
夏许慢慢起身,他想要去找一下听雪学姐,‘学姐大我三岁,在初学的六级二十七年之中,我是第一年,而学姐就应该是第四年,换算为第三级第一年,不过是哪个班呢?在哪呢?’好像需要打听一下。
“呜——呜——”石鸣一边张牙舞爪、摇动着脑袋,一边呜起嘴怪叫着从夏许身边跑过。
‘他好像是一时兴起去找猴一班到猴十班去了!’夏许想道,他原本觉得班上的小朋友都是十分实在的,就那种像是悲卓那样,也不怕别人认为自己是怪人,什么话都说。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本就做事随性、具有欺骗性,说话行事都不能完全可信。夏许原本以为石鸣是个热血少年,却只是个人来疯。‘这已经是这小子第三次从自己身边跑过了,而且现在自己貌似已经走过三个楼层了’。
“森听雪?啊,你问的是‘森公主’吧。呃,你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森姓大多为王姓,而且她气质优雅高贵、学习运动万能,故而如此称呼。”
“不过没想到,就连新来的一级生也知道她了。她的班级应该是猴九……多少来着?”
“笨啊,‘森公主’是三级一年,新生的减三不就行了!”
“呵呵,也对。就像是今年是新历申会十运,故而今年的新生班级就应该是‘猴十’。接下来是今年年份减三,则为……申会九运……十一世……二十七年,那么‘森公主’所在的班级就是‘猴九十一二十七’,具体是几班就不知道了。”
“哦,学习前辈们了。”
“啊,终于有人叫我们前辈了!好感动!再来一遍听听,……咦,人呢?”
这时的夏许已经走开了,边走边想道:‘原来‘猴十一班’是由‘猴十’和‘一班’组成,既然是由年份标记每个班,那么即使以后级年会变,班名多半也不会变了。’
‘只是可怜那个疯小子了,注定找不到猴一班到猴十班啊。’
“呜——呜——”又跑过去一遍。
夏许没有理会石鸣,他知道那小子只是人来疯,所以就让他疯去了,他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呤——呤——”不一会儿,上课铃响了。
在课间,竹淘飞拿着班主任给的纸条重新排了座椅,给每个学生都规定了位置。他还很谨慎地在每张桌子上都放了名卡,不过不是所有学生都会注意自己的位置,所以夏许一进门就看到有几个小孩子蹲在墙角哭,好像是被吓的。
座椅的摆放是单人单桌,没有同桌;四行,一行五个(五列),共二十。
是的,猴十一班全班只有二十个学生,而“猴十”只有一班到三班,全一年新生仅有六十人左右。
‘这也难怪。’夏许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他想道:‘整个火花市的人口可以算作是二三十万人,未成年人大约百分之二十、即四到六万人,可算作六万;未成年由婴儿儿童期和少年期组成,因为上初学的是少年期前半期的,所以大约只有二到三万人。’
‘平均到初学的六级二十七年,像是我们这第一年的新生数目仅仅只有七百到一千二;全市好像有十八九家初学,换算下来,平均一校一年新生只有四十到七十人罢了,火花初学还算是多的嘞。’
夏许的位置是在第三行离门方向第三个,也就是全班的最中间;左手侧也是靠窗那一侧、是貌似隐情电影狂的悲卓,右手一侧则是一个紫色斜刘海长发女孩,一个看上去十分平凡的女孩,平凡得夏许都不记得她的名字。
夏许头一天就记住的同学不多,他正在寻找:‘石鸣在悲卓的左侧,我们仨竟然都在第三排,好巧;啊,纪律男孩淘飞就坐在石鸣的后面,他们一疯一律,希望不要拆了猴十一班的天花板;在后面是,呃……哦,是那个超天才的弄色木芙蓉同学,啊,之前没注意,她站起来好高,怪不得在最后一排;我看看还有谁……’
夏许大体上扫了一眼之后,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时想起自己一个课间也没找到学姐,略有沮丧,叹了口气——“唉——”×③,‘咦?还有回声?’
那是夏许左侧的悲卓和石鸣的声音,夏许大概知道石鸣是为什么叹气,可是却不知道悲卓是为什么,所以夏许问了一下。
“小生啊,夏许兄台也能想到,传教(这个词是夏许自己脑中替换的。)失败了,同学们都躲小生远远的,好像小生是个怪人,真是难以置信(夏许:不,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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