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向马场内众人,仿佛是在看着乡下人一般。
“什么玩意儿,再厉害还不是一镖师?待我这次从省府回归,送他一趟镖,就指定他押镖,看他还有什么可神气之处!”
“嘘,这人腰间跨刀,小心砍死你。”
“胡说!大唐以礼法治国,哪个敢胡乱动刀,就是武者也不能向平民随意挥刀,不然官府就会出面镇压。”
这年轻镖师的眼神刺激到了众人脆弱的心灵,纷纷吐槽。
老镖师常年练武,耳聪目明,侧身对年轻镖师道:“我儿,震慑他们一番。”
年轻镖师向前跨一步,突然催动气血,周围一丈内空气居然被搅动,体内发出了大河奔涌之声。
隔着数丈远,众人便感到了淡淡威压,仿佛羊群中闯进了一头狮子。有不堪者,甚至当众吓尿,狼狈不已。
“武者!他居然是武者。”
嘴上说武者不能向平民随意挥刀,真见到武者,众人才知道武者的可怕。这是一种天然压制,仿佛武者的生命进化了一步。
王铖与李玲凤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威压,特别是李玲凤,身体本来就虚弱,如此一来,居然脸色发白。
王铖心内气恼,成为武者就如此了不起,要当众欺压乡亲?
王铖心里酸溜溜,心道我若有了成为武者的门道,指不定比你还厉害。
年轻武者身旁走出来一夫人,五官尚可,只是略微健壮,头梳贵妃头,身穿大花绸缎裙,声音洪亮,如同狮吼:“我儿晋升武者,这在清河镇就是山窝里出了凤凰。你们居然还敢不敬。此次上京,是为了考进大兴武馆,以后进入皇家护卫队,你们都高攀不上。”
话音未落,马场内突然响起一阵哀乐,简直闻着伤心,听着流泪。就见不知何时进来一辆马车,顶棚扎着白花,居然是一送灵车。
陆陆续续下来十几人,均身穿丧服,敲锣打鼓,其中一人捧着骨灰坛,十分骇人。
“我儿,你死的惨啊。”
其中一妇人,五十几岁,被几名抽泣的年轻小媳妇架住,哭天抢地。
众人纷纷给送灵之人让路,镖师一家人也不例外。只是脸色非常差,本来高高兴兴去京城,出门居然就碰到这丧气事。
又不好当众发作。
事后一打听,众人哗然。
这一队人居然从京城而来,据说是一名从清河镇走出的武者,在京城被人害死,驿站不准运送尸体,便在当地火化,运送了骨灰回来,落叶归根。
更有据驿站中人透露,此人是被人挖心而死,十分凄惨。
看众人七嘴八舌,目光不时瞧向镖师一家,隐隐有自得之意。
武者了不起?上京城了不起?还不是灰溜溜回来,还被人挖心而死。
镖师一家脸色奇差,暗叫晦气,在驿站租了一间房休息,做出曲高和寡之意,不与众人分说。
王铖脸色谨慎起来,没想到京城居然如此危险。
李玲凤心脏也扑通扑通直跳,似有不好预感。
“阿铖,我们干脆不要去京城了。”
李玲凤忍不住劝说王铖。
王铖摇摇头:“这种情形毕竟是少数,多少年才有一次惨案?京城乃首善之都,我不信治安会比清河镇要差。这人多半逞强好胜,得罪了什么人,才有如此下场。我一做生意的奸商,只会左右逢源,骗死人不偿命,又怎么会做如此勇武的事呢?”
当真是起朱楼,宴宾客,楼塌了。一边欢喜一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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